“嗯,內家功法最難的是練氣,異人擁有神力,神力比氣更強,等於輕松邁過第一關,再學些技巧就能登堂入室。”

“技巧要學多久?”

“對異人來說,少則十餘日,多則一個月,必能成功。”

胡桂揚看看酒壺,“苦練十天就為喝一壺熱酒?算了,就這樣吧。”

胡桂揚大口灌酒,大口吃肉,嚼得咯吱響,“還帶著冰碴呢,味道也不錯。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明日……”

“明日敵來明日殺!”李刑天從房裡出來,大聲接了一句。

“原句是這個嗎?”胡桂揚笑問道。

“難道我這句不比原句更好?”李刑天瞪起雙眼,從胡桂揚手裡奪過酒壺,對燒雞卻不屑一顧。

胡桂揚又找一壺酒,“嗯,更有氣勢。”

“那是當然,李某大好男兒,求的是頂天立地、恣意逍遙,醉亦醉得、殺亦殺得,百年、千年之後,世人未必知道當今皇帝是誰,卻一定會談論我李刑天的名號。”

“還會有人拿你做詩。”

李刑天笑了,將酒壺高高舉起,慢慢傾斜,張嘴迎入酒線,直到將多半壺酒喝個幹淨,“刑天非是蓬萊客,不求山仙求酒仙。”

胡桂揚大笑,也仰脖將一壺酒喝光。

“好!”李刑天贊了一聲,隨後與胡桂揚同時看向江東俠。

江東俠剩下的酒不多,一飲而盡,“果然這樣喝酒比較有意思,就是來不及熱酒啦。”

三人同時大笑,胡桂揚將空壺扔在地上,力氣比從前大得多,酒壺觸地彈起,高過屋簷。

李刑天覺得有趣,也將酒壺扔掉,彈起來更高,直接躍過屋頂。

輪到江東俠,神力不足,運功技巧卻更純熟、豐富,酒壺一路彈跳,從大門出去,聲響不絕。

李刑天興致高漲,還要找酒壺,胡桂揚上前攔住,“李刑天乃是灑脫無畏之人,為何要當太子丹的跟班,與他一塊搞陰謀詭計呢?”

太子丹就住在前院,胡桂揚卻沒有壓低聲音。

李刑天聞言一愣,江東俠卻是大吃一驚,悄悄退到一邊,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你說什麼?”李刑天怒道。

“你為何要參與太子丹的陰謀詭計?”

“不不,你說我是他的跟班?”

胡桂揚聳下肩,“大家都這麼以為。”

“大家……”李刑天看向江東俠,“你也這麼想?”

江東俠尷尬至極,又退後一步,笑道:“胡校尉言重了,哪來的跟班?”

李刑天的目光轉向胡桂揚,“你跟我說清楚。”

“讓太子丹出來,是不是跟班,我一問便知。”

“他出門了。”

一邊的江東俠暗暗地長出一口氣。

“好吧,問你也行。”

“你問。”李刑天向前逼近一步。

“你與太子丹從前不認識吧?”

“當然不認識。”

“嗯,你們結交多久了?”

李刑天想了一會,“正好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