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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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如何?”陳氏笑出了聲,“瞧這丫頭惱羞成怒了。”
謝元惲進門就聽到了滿室的笑聲,他的心頭一暖,臉上帶著笑,要下人不用通報,徑自走了進去,“奶奶,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陳氏看到他笑得更開心,心中感謝老天讓她的寶貝孫兒痊癒,更慶幸他的性子變得活潑,不再像以前一樣做事一板一眼,凡事都藏在心裡,讓人擔憂。
“侯爺。”齊初彤立刻站起身,殷勤的迎了上去。
“表哥——”方念容拖長語調。
謝元惲充滿生氣的雙眸挑眉看“她一眼,“這神態……怎麼?誰這麼大膽敢惹你這個公主生氣?”
方念容的手不客氣的直指著齊初彤告狀,“嫂子方才說要把人家嫁給她哥哥。”
“胡鬧。”謝元惲輕斥,然後露齒而笑,轉而擁抱了下齊初彤,“大舅子是狀元郎,說什麼也得配個進退有度的大家閨秀。怎麼可以替大舅子挑了公主這個不成樣的?初彤,你確定與大舅子是同母所生嗎?不然怎麼會設局害他。”
齊初彤忍不住笑了出聲,這麼毒辣的話,還真只有謝元惲敢當著公主的面說出來。
方念容瞪著謝元惲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原以為他會幫自己說話,討回幾分顏面,卻沒料到是跟齊初彤同出一氣,還說得更過分。
“表哥,”她忍不住跺腳,“怎麼連你也欺負我?”
“不是欺負你,”謝元惲擁著齊初彤,語調慵懶,“是要你認清自己的身分。”
“我的身分,”方念容叫道,講話大聲了起來,“本宮可是堂堂和嘉公主。”
“是啊,和嘉公主。”他挑剔的搖了下頭,“除了一個嚇死人的公主名號之外,你全身上下,由裡到外還有什麼值得拿來說嘴的?”
方念容一股氣梗在胸口,想替自己辯解,卻又無法反駁,只能嬌嚷著,跑到陳氏的面前,“我不管,我不管!老夫人你看,表哥欺負人。”
陳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捨不得她難受,於是看了謝元惲一眼,要他適可而止。
謝元惲拉著齊初彤坐到一旁,正色的給方念容一個良心建議,“丫頭,若為了一生的幸福,將來無論婚配誰,都別動不動就拿出身分來。說句不中聽的,你生為公主,不過就是比人家會投胎,有個至高無上的父皇而已。人生之中,不是靠自己得來的身分地位都不值得炫耀。”
方念容雖然心中還有不快,但畢竟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知道謝元惲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只是——
“我真配不上狀元郎嗎?”她有些悶悶不樂,不死心的問。
謝元惲同情的看著她,“長相勉強可以。”
她一臉的沮喪。
“侯爺,玩笑別開過了頭。”齊初彤看公主都快哭了,一股同情心油然升起,連忙說道:“我跟奶奶是逗著公主玩的,公主婚配是何等大事,怎麼會讓我們這幾人在屋子裡就訂下。公主金枝玉葉,齊府高攀不起。”
“你也別客氣了,你哥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佳婿,縱使是公主,人家也未必看得上眼,你別惱,”謝元惲拉著她的手,很實際的問:“你自己捫心自問,撇開她的身分不談,你真認為她配你哥嗎?”
“這……”雖說齊初彤很喜歡公主,但是她哥哥的性子悶,只怕公主沒幾天就會受不了,哥哥的日子也會過得辛苦,所以不得不承認,“仔細想來,似乎是不配。”
“對吧!”謝元惲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你跟著我幾天,果然長點智慧。所以以後多跟像我這種聰明的在一起,至於公主——能免則免。這就叫近朱則赤,近墨者黑。”
方念容覺得面子掛不住,雖然自己確實並非精通琴棋書畫,比不上一個狀元郎,但也沒他們夫妻倆口中說的那麼差勁,她霸道的說:“表嫂,我不管,你回府去拿一枝你哥哥的筆給我。”
“怎麼好端端的要我哥哥的筆?”
“因為聽說用狀元用過的筆,可以變聰明,所以表嫂,”她一臉憤慨,“你回府去給我拿一枝來。拿到他的筆之後,我就有學問了。”
“拿了筆之後,就會有學問嗎?”齊初彤倒是第一次聽到,她看著謝元惲,“夫君可有其事?”
這種蠢問題還要問嗎?謝元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理她。”
“表哥,不是向你討東西,你別說話。”方念容很堅持,“嫂嫂記得回齊府要枝狀元筆給我就是了。”
“好。”齊初彤心中半信半疑,但是方念容都開了口,她自然就照做,“夫君,其實我也可以順便跟哥哥討枝筆來對吧?”
“你夠了。你真信她?”謝元惲忍不住嘆息,拿狀元用的筆就會變聰明算是哪門子的論調,偏偏自己的妻子還信以為真。
“反正不過就是枝筆,”齊初彤想得很單純,“試試也無妨。”
“隨你吧。”謝元惲揮了揮手,不予置評。“被你們弄得頭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