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你吻得很敷衍。”

顏春曉伸出雙手托住了他的脖子,認認真真地吻了一下他的唇,並且停留了幾秒。

“那這樣呢?”她問。

“勉強合格。”

兩人正調笑著,忽聽身後高跟鞋的聲音逼近。

“段尋?”

顏春曉和段尋兩人同時回頭。

酒店大廳的中央,正站了一個身穿條紋西裝的女人,女人遙遙看著他們,表情諱莫如深。顏春曉一眼將她認出來,是奚妃妃。

段尋的手還停留在顏春曉的腳腕上,看到奚妃妃,他也沒有馬上松開,還維持著半蹲的姿勢,直到顏春曉推了他一下,他才起身。

“你怎麼在這裡?”段尋問。

“樓上有對新人結婚,現場說花出了問題,店裡的主管不在,我就親自過來瞧瞧。”

“莫子昂?”

“對,是你的朋友,莫子昂。”

段尋點了點頭,他沒想到,莫子昂的婚禮用的也是奚妃妃花店的花,不過再一想也是,環城的花市早被奚妃妃壟斷了,她是一家獨大。

“不介紹一下?”奚妃妃的目光越過段尋,看向段尋身後的顏春曉。

“是要介紹一下。”段尋說著,朝顏春曉伸出了手。

顏春曉握住段尋的手站起來,朝奚妃妃禮貌地微笑。

“這是我的女朋友,顏春曉。”段尋說,“春曉,這是奚妃妃。”

奚妃妃微垂了一下眼,他只介紹了她的名字,並沒有定義他們的關系,或許,這就意味著,在段尋那裡,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你好,早有耳聞,但百聞不如一見,顏小姐很漂亮。”奚妃妃朝顏春曉伸出手。

“謝謝。”顏春曉握了一下她的手,想回贊她,可又說不來恭維的話。

“聽說顏小姐是位心理醫生?”奚妃妃問。

聽說,聽說,她哪裡來那麼多的聽說?

顏春曉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或許,奚妃妃調查過她,不然,關於她的資訊,她根本不可能聽說得這麼詳細。

“是的。”

“想必顏小姐很懂人心。”她意味深長,分不清是褒義還是貶義。

顏春曉勾唇一笑:“善良的人心相差無幾,邪惡的人心各有不同,不知道奚小姐是指哪種?”

奚妃妃頭一次被人在話頭上佔了上風,反應了幾秒,才接上話。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善良,也沒有什麼絕對的邪惡,萬物皆有因皆有果不是嗎?”

“什麼是不是的?你們這是聊上人生了嗎?”段尋適時出聲。

奚妃妃笑了一下,目光還直視著顏春曉的眼睛。

“奚小姐說的是。”顏春曉退了一步。

她們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太過爭鋒相對的聊天方式會顯得她們彼此都很沒有風度,而她不想那樣。

顏春曉的退讓讓奚妃妃很滿意。或許,她覺得這樣就是她贏了吧。

“哦對了,我有個朋友,最近正好情緒方面出了些小問題,改天我帶她來顏醫生那裡諮詢一下可好?”

“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