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後,顏春曉渾身痠痛的醒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段尋躺在她的身邊,她正枕著他的胳膊,整個人蜷在他懷裡,像初生的嬰兒,保持著最原始的姿勢。

而他,面朝著她,即使睡夢中,也將她抱得很緊。

經過昨晚,顏春曉再看段尋,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了。她形容不來這樣的感覺,像是更心動了,也像是更踏實了。

段尋還未醒,顏春曉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的頭發。這細微的動靜,將段尋吵醒了。他睜開眼睛,黑眸裡倒映了她的臉。

“早。”他說,聲音有點啞。

“早。”

他抓住了她落在他頭心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怎麼?”

“沒,覺得頭發長了,該理發了。”

段尋“嗯”了聲,他最近太忙了,忙得理發時間都沒有,但既然她發話了,那麼,他今天就讓秘書安排。

“剪完頭發,跟我回一趟家吧?”顏春曉輕聲提議。

段尋愣了一下:“什麼?”

“舅舅舅媽一直說想見見你。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一起回去吃飯。”

“我什麼時候都有空。”他答得很快。

“嘁,不是忙得連頭發都沒時間去剪嗎?”

“這不一樣。”這是見家長啊。

“哪兒不一樣。”

“和昨晚那樣的不一樣。”

“昨晚又怎麼不一樣了?”

他將她抱緊,在她耳邊低語,“是質的飛躍。”

顏春曉臉一紅,伸手想推開他,可段尋已經把頭埋進了頸間。她感覺到,他的吻正落在她的鎖骨上,然後一路往下,越來越燙。

又來?

“段總,你該起床去上班了。”顏春曉推他。

這人簡直是魔鬼,她根本受不了他的撩撥。

“昨天已經交代好了,早上沒事,也不會有人打擾。”他說著,滑進了被子裡。

被單下,他攻勢漸猛。

顏春曉一陣顫慄,整個人像是被拋到了雲端,完全沒有真實感。

為所欲為,他真是完美的詮釋了這個詞。

一個早上,幾番雲雨。

顏春曉累得趴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拆了重組過一樣。

“禽獸。”她低罵。

“嗯?”他沒聽清。

“禽獸!”

他笑:“看來還有進步空間。”

“什麼意思?”

段尋沒回答,只是抱著她將剛才發生的所有又重演了一遍。

顏春曉終於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禽獸不如!”她嗚咽。

段尋先起來,下床的時候,他替她撿起了地上的睡衣。

“換風格了?”他用一根手指勾著吊帶,輕輕晃了晃那輕盈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