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哥在那兒。”虞雪指著一個職位較低的將領說道。

秋楓循著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身甲冑的楊立,“楊大哥。”

楊立點了下頭,“兄弟,你想問什麼,都問了吧,我一一回答你。”

秋楓點頭回應:“我想知道戰況進行到哪一步了,梁國一方是不是派人去了皇城?”

楊立回道:“在得知皇族的皇帝死後我們就做好了準備,陛下早先派尚書大人在軍中等候,貌似是為了兩國和解而做準備,梁國一方的副將也的確隨著尚書大人去了皇城。”

秋楓問道:“去多久了?”

楊立回道:“剛離開。”

不錯,看來事態並沒有開始變得嚴重,自己來的也算及時。秋楓點了點頭,“謝謝你,楊大哥,我和阿雪得趕緊去皇城了。”

突然而至,又突然離去,令兩軍都摸不著頭腦,惟有楊立大概猜到些什麼。

……

秋楓和虞雪匆匆趕到皇城,在公主府和朝廷之間選擇了後者。

守在門外的衛兵臉色陰晴不定,秋楓猜到他們大概是聽到了廷內的談話——吳弘德決定不戰而降,以求萬民的安全。

相信這件事傳開後,越人也就明白為什麼他們的筆下會廣開糧倉,大開國庫了。

秋楓嘆了口氣,上前向著廷內投望了幾眼,發現廷中有面容憔悴的吳弘德夫婦、諸位文武官員以及那位梁軍副將,並沒有發現吳乂寧的身影,遂問道:“兩位大哥,安國公主可有被傳令來此?”

兩個衛兵搖了搖頭,其中一位說道:“陛下一直在瞞著梁人,說公主殿下已經去了絕塵島探望師父。”

“知道了,謝謝。”秋楓不捨地望了一眼,這一眼就是最後一眼了,以後想要見吳弘德和黃弗渝可謂是難上加難。

牽著虞雪的手,兩人快步向公主府趕去,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駕馭氣劍,現在也一樣,只為不讓廷內的梁國副將看出什麼端倪。

……

安國公主吳乂寧的府邸安靜至極,平常那些宮人門忙碌的聲音全都消失,就連身影也找不到一個了,池中的魚兒自顧自地吐著泡泡,彷彿池外的事情只是一場夢。

“應該都被吳伯伯遣走了吧。”秋楓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來到皇城後者是第幾次嘆氣了,汗珠自他的額角滑落,虞雪看在眼裡不免一陣心痛,因為秋楓的情緒受到影響了,因而增加了心臟上傷口的痛楚。

“誰…在外…面?”抽泣的聲音自府內傳到院落裡,再貼上秋楓和虞雪的耳朵。

秋楓剛要說話,卻被虞雪捂住了嘴,“師妹,是我們來了。”

“哥,阿嫂!”嬌小的人影出現在門前,隨後跑過來撲到秋楓和虞雪身上,緊緊地攬著他們。

此刻的吳乂寧已經哭成了淚人,她從未如此傷心過,就連知道當初秋楓對她沒有一點特殊的情感時,也不及。

二人心疼地撫摸著吳乂寧的頭和背,秋楓輕聲說道:“走吧,我們來接你回去了。”

吳乂寧問道:“哥,我這樣算不算逃兵?”

秋楓回道:“不算。”

“我這樣會不會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