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解釋了太多次,每去一個世界都要解釋一下,但是他樂此不疲,還是認真地給吳乂寧解釋了。

“我的天吶……”吳乂寧伸著小手捏著秋楓的臉蛋,好奇地說道:“真的假的啊?那我以後豈不是就有了靠山啦?”

秋楓笑著揉了揉吳乂寧的頭,“是,但是要把這件事藏在心裡,不要讓唐楓知道。”

“呃……那個……我……”秋娥支支吾吾地,神情異樣,有些擔心。

秋楓必然知道她在想什麼,遂說道:“不必擔心,唐楓不會怪您瞞著他的,一切都會往好的地方發展的。”

“是……真的嗎?”儘管秋楓足夠值得信任,但秋娥還是有些擔心。

“真的,不騙您。”秋楓皺了下眉,心口突然隱隱地疼了一下,他突然想家了,突然想回去,想直接去見虞雪,只是同時他又在想那個問題——那裡還是自己的家嗎?

秋娥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話,你可以和我說一下,我也有些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家人,你的眼神也有些複雜。”

“好吧……”秋楓嘆了口氣,時間過去這麼久,他也想找個人好好宣洩一下,而秋娥剛好和自己的母親有些關係,都講與她也沒什麼不好。

於是,兩人去了無情谷後山溪畔,秋楓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秋娥。

“這……”秋娥聽後只覺一陣頭痛,她現在連自己的問題都沒有解決,沒想到秋楓的問題更是頭疼,“有兩種真是的記憶,這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若是我,可能會比你更矛盾。”

“事情就是這樣了。”秋楓舒了口氣,心裡確實舒服了些,但並沒有太舒服,該有的矛盾、該有的複雜心理還是有,絲毫未減。

“唉,真是好難,但是啊……”秋娥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回去和家人聊聊,連我這個外人你都能講,有什麼是不能和家人說的?”

秋楓說道:“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我的家人,一切的因果幾乎都改變了,而因果的改變,使得最終指向也會發生變化,但是,從存在上來講,我的記憶的確是和她們有關係的。”

秋娥說道:“所以你丟下她們一個人跑出來,在其他世界同樣的人身上找一個安慰嗎?”

秋楓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還不如問問起他們對他們自己的看法。”

秋娥問道:“但如果他們和你都一樣呢?”

秋楓說道:“那我就一直流浪下去,反正生來就是客人,在哪個世界活著都一個樣。”

“這樣不好。”秋娥搖了搖頭,“你還是得回到你出生的那個世界,雖然融合了,但卻是兩個你都生活過的世界,不是嗎?沒有其他的世界能有和你如此深密的聯絡了,不是嗎?”

秋楓停頓片刻,“是啊,那是我最熟悉的世界了,只此一個。”

秋娥勸道:“那就聽我一句勸,回去吧,好嗎?不要讓擔心你的人擔心你,她們會因此受苦的。”因為她思念自己的兒子許多年,她太瞭解這種感覺了,又是怕別人欺負他,又是怕吃不好,就差直接去無崖門了。

秋楓深深地看了秋娥一眼,自己的出現好像是令她提前做出了改變,那麼這就說明他已經帶來了影響,“我想,我該走了。”

……

……

走在星雲空間裡,秋楓不停地嘆氣,這是他近來最常做的事情了。

“差一點,就被勸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