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楓一怔,恍然想了起來:元界的老掌門此前是無至境,已經被世界的修正力量給殺死了。

“是我……是我害死了師父……是我……”秋楓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一花突然像是看到了滿手的鮮血。

“小師弟你在說什麼啊?師父是破境的時候出了岔子才離開的啊!”白淑一臉奇怪又是心疼,因為秋楓的樣子很痛苦。

秋楓緩緩抬起頭,看著師姐白淑問道:“那唐復呢?”在他看來,幾人的記憶里老掌門應該是被唐復殺死的,他也想知道世界給大家關於唐復的,是怎樣的記憶。

白淑說道:“你爹是為了保護聖女破境,被西大陸的修行者害死的。”

“這樣啊……”秋楓笑了笑,看來目前的世界,自己的父親是個好人,對百越來說也是個好人。

這樣就好,就好。

但是,這不是秋楓的世界。

“我應該屬於哪裡呢?”

秋楓在三位師兄師姐的奇怪且關心的目光下抬起了頭。

天空中出現了微光長廊,秋楓要去其他的世界看看,或許能從其他的世界找到一些答案,因為其他世界的那些和自己相同特殊的人,可能會給他一些啟發,讓他能夠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小唐!”

忽然,虞雪追了過來,她太瞭解自己的丈夫了,心急的狀態稍作調整,一下子就想到了秋楓可能會去的地方。

“雪兒……阿雪?”秋楓皺著眉頭,看著熟悉的女子,她同樣帶給他熟悉的感覺,但是他不敢過去擁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的小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的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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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我們回家吧,娘在等你呢!”

虞雪笑著,笑得充滿愛意,也充滿了心疼,雖然不知道丈夫為何如此。

秋楓眼角忽地留下一行淚,“對不起,我可能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的,你就是小唐,小唐就是小唐!”虞雪一著急,眼淚也擠出了明眸,她上前想要為秋楓拭去淚水。

秋楓本能地後退幾步,叫虞雪忽然怔住了,白淑三人也怔住了。

“對不起,我或許並不是你的小唐。”

“不,你就是!”

“抱歉,我的情況和你並不一樣,這個世界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因為你們連大家一起還月歸天的事情都忘了。”

“還月歸天?”虞雪一臉茫然,另外三人也是如此,因為在他們的記憶裡,月亮一直都在天上,昇天之事已經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

秋楓悽然笑道:“看吧,我們的記憶都不一樣,我怎麼可能是你的丈夫呢?”

虞雪說道:“但你我一起經歷的因果都是一樣的!”

秋楓說道:“並不一樣,還月歸天的事情,你就不知道。”說完便轉身飛入微光長廊,他要逃,若是再待下去,他可能真的會被虞雪說服,因為他內心有一股要去抱住虞雪的衝動,而他並不確認這個虞雪和自己有沒有關係。

虞雪微頓,而後喊道:“但是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你,我們可以經歷新的因果,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啊!”

然而這些話並沒有傳到秋楓耳朵裡,因為秋楓已經從微光長廊離去,虞雪想也沒想,就跟了過去,哪怕不知道秋楓要去哪個世界,哪怕是要走遍所有世界,她也要找他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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