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原本的意思是都想救,但秋楓必須死,多年過去也沒有想出解決星辰撞擊的辦法。

要問秋楓想不想都救,答案是肯定的,但問題是太陰星必須歸天,而太陰星一歸天就必然有一小部分人死去,這是得到證實的,雖然比星辰撞擊造成的犧牲小,但到底還是要犧牲一些人。

秋娥對秋楓說道:“在很多時候,對與錯並不是適合判定一些問題的,只能說合適不合適,就還月歸天而言,你說對也是對,因為那會避免外來星辰的撞擊,當然說錯也是對的,因為這樣做必然會犧牲一小部分人。”

秋楓問道:“那您說,這合適嗎?”

秋娥說道:“我覺得是合適的,這件事並不是只有我們修行界決定去做,普通人也深惡神皇的所作所為,大家是都希望月亮回到正確的位置的。”

秋楓說道:“所以說,我們這樣做是順應民心?”

秋娥笑道:“當然,這是大家的選擇,我們只是行動者,後果要一起承擔。”

秋楓沉了一口氣,想了很長一段時間,又回顧了一下幾天前的戰鬥,“娘,我發現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唐老門主說我是特別的人,到頭來只是特別在經歷過易世而已,其他的地方,除了天賦基本上領先整個修行界的人之外,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我覺得他是在騙我,可能是猜測也許我會知道還月歸天造成一些人犧牲的原因,所以才騙我。”

秋娥點點頭,“我覺得是這樣的,元界的姐姐告訴我的事情裡,關於你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秋楓說道:“所以我有些疑惑,經歷易世,到底是要我做什麼,而且神皇也不會是無緣無故就要殺我吧?”

僅憑後一點,又說明秋楓是特別的。

“也許……”秋娥遲疑著說道:“是世界通道的原因。”

“世界的通道?”秋楓皺著眉頭,“這跟我又有何關係?”

秋娥說道:“你應該知道通道里面是什麼樣子的。”

微光長廊之後,是星、雲的空間,秋楓和唐楓第二次易世之前在那裡相遇,穿越世界也需要在那裡做停留,因為那裡是世界通道的主幹道。

“當初我是透過你才發現通道的。”秋娥繼續說道:“你和唐楓,有特殊的聯絡,而且你也知道,我們易界和元界,是最端頭的兩個世界。”

“特殊在這裡?”秋楓挑了挑眉,“難道神皇把我殺了,就能毀了微光長廊嗎?”

“呃……”秋娥眼神飄到一旁,她發現自己好像說得太多了,她根本沒有任何心計,若非發現的及時,她可能真的會把一切都兜出來。

“是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嗎?”秋楓嘆了口氣,他本來是沒想問出秋娥所隱瞞的事情的,沒想到誤打誤撞。

秋娥點了點頭,“娘不能再和你說了,月亮昇天後,你會知道一切的。”

秋楓眯了眯眼,“那麼唐楓他……既然知道,為何沒有什麼反應?他可是什麼都知道的。”

秋娥說道:“大概是和你並不是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吧,或許在……”突然她捂住了嘴,因為她感覺如果說下去,秋楓或許會猜出什麼來,總之要十分謹慎,她絕對不能再說了,“楓兒你不要再問了,娘真的不能說了。”

“現在是什麼都不能問了啊……”秋楓搖了搖頭,苦笑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遙望著北方的天空,他的眼睛看不到,但是神識已經送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