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手清姬此時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唐楓沒有在朋友關係的基礎上和自己再進一步,因為在他身邊的虞雪是最好的女孩,就連她自己都有些喜歡,特別想待在她身邊保護她。

虞雪歪了下頭,茫然道:“什麼一模一樣?”

太手清姬遲疑著伸出手,再碰到虞雪的頭頂時顫了一下,而後輕輕地撫摸著說道:“他說你是最好的女孩。”

虞雪一聽,甜甜地笑著說道:“小唐也是最好的。”

“他才不好呢。”太手清姬哼了一聲,瞪著唐楓,口吻裡乍一聽是責怪,實際上卻摻著些柔情蜜意,“只有我受傷的時候才好好待我,其他時候處處和我作對,雖然最後都證明他是對的,但每每想起來就讓我直慪氣。”

虞雪說道:“我能聽的出來,你喜歡小唐。”

“是。”太手清姬轉過頭看著虞雪認真的眉眼,她知道自己的感情藏不住,因此並沒有反駁,“我很喜歡他,可是我知道我和他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們約定找到你之後我就會自行離開。”

虞雪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幾息後她抬起頭來問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時候了?”

太手清姬不知道虞雪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申時應該過了,怎麼了嗎?”

虞雪說道:“那就過個夜再走吧,如果就這麼不辭而別,你心裡應該會非常難過。”

“阿雪你真是。”太手清姬嘆了口氣,心裡有些感激,但同時也替虞雪感到擔心,“這樣不好的。”

虞雪說道:“怎麼不好啦?和小唐分開這麼久,我知道那滋味有多難受,你這一走很可能就無法再見了,留下來好好道個別不好嗎?”

留下來怎能不好?太手清姬心裡十萬個情願,但她答應過唐楓,只要找到虞雪就會離開,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然而,太手清姬將要開口謝絕,氈房的門卻被掀開,一個穿著獸皮衣的婦人端著鍋肉骨頭走了進來,“喲,怎麼多倆人,朋友嗎?”

太手清姬不自然地笑著點了下頭,“是啊。”

“他們倆怎麼在椅子上睡著了,多不舒服,也不知道叫我。”

“剛重逢,一個太激動,一個是累的,我也是太高興所以忘了叫人。”

“這樣啊。”婦人將肉骨頭放到桌上,回頭一看,不禁一驚,“哎喲,小姑娘,你怎麼起來了呀,快躺下。”

她趕忙來到床邊,也不敢拉虞雪,怕牽動她的傷口,只得示意著虞雪快躺下。

虞雪怔了怔才想明白大概就是這個婦人給自己包紮的,“阿嬸,我朋友治好我了,謝謝您。”

婦人聞言仔細瞧了瞧,“嘶……氣色是不錯了,就是這小臉還有些白。但聽嬸兒一句話啊,先好好在這養著,多喝點骨頭湯,賊補,不出一個月就能好。”

虞雪見婦人沒懂自己的意思,於是執拗著說道:“嬸兒,我真沒事啦,我臉打小就這樣子。”

“哎,別唬嬸兒,哪有人小臉這麼白。”婦人顯然不信虞雪的話,她知道就算是修行者也不可能當天就痊癒,遂也不見外,抓著一旁太手清姬的胳膊拍了拍說道:“瞧瞧你這姐姐,臉多紅潤,這才叫沒事。”

“嬸兒,我真沒唬您……”虞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小嘴嘟得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好了,阿雪,反正也要暫時在這住著。”

太手清姬笑著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出一個布袋,拆開后里面是一些珍珠,圓滾滾的,無論是大小還是色澤都極為罕見,都是她特意從銀瞳鴆鳥的老窩裡撿來的。

她將布袋遞到婦人手裡,“大嬸,謝謝您照顧我這妹妹,我身上也沒什麼錢,這些珍珠就當是感謝您了。”

婦人顫抖著滿是老繭的雙手,看起來極為喜歡,“哎喲,都這麼大一個,得花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