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津北城一個幽靜的巷子裡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上官沐卿怒道:“昨晚誰叫你們來的”藍衣男子回道:“少爺得知李堂主死了,就派我們來幫上官姑娘。”

上官沐卿回道:“再這樣胡亂攪合,我絕不放過你們,從現在起不準插。”藍衣男子點頭回道:“少爺託我給上官姑娘帶話,若是抓不回胡風,取得他寶劍也可。”

上官沐卿點了點頭遍回客棧了。此時岑芊霖和薛婉玉並沒有在客棧,二人一同找林思薇詢問訊息去了。雅靜閣今日冷清得很,林思薇拄著櫃臺發呆。

薛婉玉笑道:“你這小丫頭,又再偷懶!”林思薇笑道:“哪有,人家這叫作沉思。”岑芊霖問道:“事情都他聽怎麼樣了”林思薇回道:“津北城市西有個老頭,是個算命的,其實是個得道之人,師姐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問,他不是每天都出攤,每逢初一和十五才出來。”

薛婉玉驚道:“你說的這個算命的老頭,我和林公子好像碰見過。”岑芊霖問道:“他有說什麼嗎?”薛婉玉回道:“說林公子的名字和身世都有問題,說林公子絕非池之物。”

岑芊霖點頭沉思半刻,又把頭轉向林思薇問道:“師傅她怎麼樣了?”林思薇一邊沏茶一邊道:“師傅現在腹背受敵,但是都只是假象,因為四靈芳勢力被削弱,所以鶴齡坊和虎嘯堂也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再管四靈芳了。若是薛姐姐碰見過那老頭,你們就再好好問問他,說不定能有什麼眉目呢!”

岑芊霖和薛婉玉心多有慚愧,林思薇見二人情緒低沉,隨後笑道:“兩位姐姐別太難受,師傅理解你們,特意託人帶來一盒福瑞樓的特製的糕點,還告訴你們,選擇自己喜歡的路,她不怪罪。”

岑芊霖二人聽後熱淚盈眶,吃著糕點,好似師傅就在眼前慈祥地看著她們一般。林思薇低聲道:“兩位姐姐最近可是要小心了,我已經得知林夕似乎買通了青江幫準備要對你們下,若是津北城過於危險,我勸你們還是離開津北城躲躲。”

岑芊霖回道:“我認為哥哥說得對,總想躲著,卻永遠不知道真相。”薛婉玉問道:“這林夕買通青江幫幹什麼?”林思薇皺了一下眉回道:“津北城附近的各門各派都已被虎嘯堂與鶴齡坊統統消滅。只剩下青江幫一個,他們能不找個靠山嘛!”

岑芊霖疑道:“林夕若是收繳了青江幫,定是鞏固他父親的地位。”林思薇道:“自打陳公公得寵後,重用林夕的父親,現在朝綱大亂,就連師傅都想盡快離開明都。”

人正聊得起勁,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五人,一股濃重的魚腥飄進屋內,一看模樣就知道是青江幫的。薛婉玉捂鼻問道:“你們幾條鹹魚來這裡幹什麼?”

領頭的一人跪在地上道:“請幾位姑娘救救青江幫吧!”岑芊霖上前扶起這人問道:“青江幫不是好好的嗎?有何困難還需我一個外人幫忙!”

這人回道:“小的名叫陳,是青江幫的一個小頭。可青江幫自打被林夕那個賤人收繳以後,我們任人宰割,幫裡的兄弟們不是戰死就是失蹤。”薛婉玉問道:“你把話說清楚點,什麼死的死丟的丟?”

陳回道:“上次武林大會後,我們就歸順了林夕,幫主也是求保住青江幫,免得像城外的各門各派一般被屠殺。可是前些日子,林夕讓我們以義軍的形式去幫朝廷圍剿海盜,結果由於各方面的不熟悉,導致全軍覆沒。”

岑芊霖驚道:“這可是另一種形式的滅幫啊!林夕也是夠狠的。”陳接道:“就在前天,我們被派攻打海盜,可是行過不到兩個時辰,突然遇到海盜,交戰不到幾個回合,我們的船底破裂,朝廷管都不管,撒腿就跑。我們幾個算是命大,逃了出來,其他人都被亂箭射死了。”

岑芊霖問道:“你們怎麼找到我們的?”陳回道:“昨晚路過姑娘所住的客棧,見你們與一夥人廝殺。看你們各個武功高強,早上我遍帶著幾個兄弟就跟著你們來到了這,想請姑娘幫忙。”

岑芊霖道:“那你們幫主呢?”陳回道:“幫主,幫主他已經被害死了。”薛婉玉忙問道:“明明都歸順了,怎麼回事?”陳道:“這林夕翻臉不認人,連續兩場敗仗,黑鍋竟然全叫我們幫主扛。”說到這裡,陳牙咬的吱吱響。

這時胡風二人也來了,胡風笑道:“好熱鬧啊!看來我和可生來晚了。”岑芊霖拉過胡風小聲的把陳所說的事敘述了一邊。胡風點頭回道:“不知幾位兄弟想讓我們怎麼幫?”

陳跪下哭道:“若幾位幫我們殺掉林夕,我們幾人下半輩子為幾位做牛做馬都行。”胡風連忙扶起陳,見陳面色蒼白,傷痕累累,回道:”兄弟放心吧!這幾日你們還是躲起來比較好,等事情了結以後再說。“

陳再次抱拳敬道:“勞煩幾位大俠了,幫主的屍體尚未安葬,我們幾人還要為幫主送行。”胡風敬道:“路上多加小心。”王可生問道:“師哥!我們何時去找林夕”胡風回道:“不知這幾人所說是真是假,咱們還是先等等看再說。”

靜香坊林夕正望著歐陽立鳩的畫像發呆,陳幾人急忙趕回靜香坊報道:“大小姐,風我已經放出去了,就是不知道胡風幾人信不信。”林夕笑道:“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這一幫人開始懷疑我了,我還不如明的暗的都來。”

陳回道:“我已經讓人混進了客棧,這幾人可能都沒發現,過幾日可看看幾人的行跡,到時候大小姐就可以明暗包夾。”林夕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鬼點子挺多啊!”

陳笑道:“多虧小姐栽培,小的最近收到明都的訊息,零和門的東方高飛來到了鶴齡坊。”林夕疑道:“他來作甚?”陳回道:“小的也不知,倒是聽說東方高飛帶了好幾箱的金銀珠寶。”林夕笑道:“原來如此。你下去吧!”

陳下去後,劉二五出來道:“大小姐這幾步棋佈的連老夫都沒看懂。”林夕笑道:“看不懂就先不看,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麼岑芊霖自打我送茶後就不再與我聯系?”

劉二五吞吞吐吐道:“這,這,可能!”林夕笑道:“你若在敢私自動,我定不放過你,我哥哥怎麼樣了?”劉二五回道:“少爺一直在林閉關,怎麼勸都不回來。”

林夕笑道:“下次你去時幫我帶個話,說父親想他了,讓他快點回來幫忙。”劉二五搖頭道:“少爺那邊怎麼勸都勸不動,大小姐還是別操心了,眼前是權衡這些明都的勢力,待老爺處理好內部,大事就完成了一半了。”

林夕笑道:“就是這歐陽立鳩甚是難弄!”林夕回身一掌,瞬間將歐陽立鳩的畫像擊碎。劉二五道:”少爺說胤宇也在津北城,要不你去找他敘敘舊。”

林夕紅臉道:“我才不熱臉貼冷屁股,瞧他那樣,還不趕莫易寒呢!”

劉二五笑道:“看來這兩人才是大小姐心裡的兩塊玉啊!”林夕笑道:“莫易寒下落不明,你盡快找到他,若是能為我們效力,豈不是一件好事。”

劉二五又道:“戲還是要演下去的,必須牽住虎嘯堂這根線。”林夕點點頭道:“想辦法把四靈芳搞垮,反正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也是禍害。”

劉二五點頭道:“老夫這就去安排,大小姐這幾日還是好好研究老爺拿來的這樣東西吧!”林夕望著桌上那一個石座心暗道:“這玩意也就哥哥能看得懂,父親真是的。”

胡風四人回到客棧見上官沐卿正在門口相迎,岑芊霖二人問道:“秦妹妹早上怎麼沒見到你啊!”上官沐卿回道:“早上我去調調琴絃,晚上還得去賣藝啊!”

胡風笑道:“不是說吃住我們暫時幫你,等你找到親人再說吧!”上官沐卿紅臉道:“這哪成”薛婉玉道:“秦妹妹別這麼外道!”上官沐卿敬道:“各位的大恩大德小女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還請各位給小女留些顏面,要不我真的,真的。”說著說著上官沐卿的淚水從眼角緩緩落下。

胡風道:“好了,秦姑娘要是想自食其力,我們也不攔著,我們倒是可以捧場啊!”說完胡風用胳膊肘懟了下王可生。王可生笑道:“師哥說的是!”

胡風和王可生回房後,王可生笑道:“師哥這招妙,真是個監視她的好辦法。”胡風回道:“只能這樣演下去了,今早上我們練功時,我感覺好多了。”王可生回道:“我怕這都是假象,不能根治。”胡風道:“我也是,還得想想根治的辦法,要是梁兄弟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