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心頭一顫道:“她的身法倒是和岑芊霖相似。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步伐身形再怎麼掩飾也能感覺到。”

王可生驚道:“明都四靈芳!”

胡風道:“很有可能,現在所有勢力都視我們為敵,晚上我摸摸她的底。”

一頓美餐過後,胡風人一同前往慧明廣場觀看下午的百花鬥豔的花魁賽。依然是上午的微胖男人主持,評委倒是改成了位女士。最左邊的是瑾錫城太守的夫人樊氏,間坐著的是子林琴坊的老闆娘李氏,最右邊的是天鳴琴房老闆王怡。這樊氏長得雖然普通,但是渾身上下穿金戴銀。子林坊老闆娘李氏,長相脫俗典雅,身著青色素衣,是瑾錫城數一數二的琴師。而天鳴坊老闆王怡,一頭烏黑的秀發,身著淺黃色綢衣。早年喪偶,獨立支撐起天鳴坊,雖說琴藝相對李氏差點,但音律和舞蹈卻是瑾錫城最厲害的。

參加花魁賽的只有人,上午爭奪頭客時,選花魁的複賽已經開始了,凡是長相不過關和試聲不過關的都被取消資格了,並得五十兩的獎賞。同樣花魁賽選拔也是有外圍賭注的,各個賭坊此時最為熱鬧,擎淩想壓薛婉玉贏,可是被胡風攔下了。這第一關是迴音起舞,為了比賽公平,每人聽到的曲目不同。

微胖男子喝道:“請第一位佳人上場。”原來是瑾錫城太守的小女兒李香梅,相貌出眾,身形纖細,一雙淚眼甚是讓人心疼。她頭戴金鏤孔雀攢,身著紫色輕紗披肩,內搭白色綢衣,上面繡有五彩雲紋。

李香梅上臺後敬過位評委後,道:“小女子獻醜了。”這時響起了瑾錫城名曲《選花秀》,李香梅倒是十分熟悉這段曲子,從容而舞,行柔意暢。幾個動作連貫自如,好似隨風飄落的葉子那般輕盈。華麗的紫色披肩隨著舞步輕輕漂浮。李香梅這時雙眼別無他處,正好盯著王可生。王可生上午得到頭客後,好一些女子都為其所傾心,都想邀之一聚。

曲停步止,李香梅身後的位評委都拍叫好。這自己的親媽當評委必然向著自己的女兒,雖然有點不公平,但大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敢去理會。李香梅敬過位評委與觀眾輕聲謝過大家,李香梅走到王可生面前輕聲問道:“林公子若是一會有時間可否來府一聚,家父備好酒菜,願林公子賞光。”王可生只笑不語,李香梅見王可生婉拒自己,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

胡風道:“這舞步雖說熟練,但完全看不出舞者與音樂交融。與我師妹相比相差甚遠。”

擎淩問道:“真的嗎?師哥,早知道我也上去選了。”

胡風道:“可生一人露臉就已經很危險了,你還搗亂?”

王可生道:“也是怪我,我們現在處境危險,我還。”

胡風道:“可生,我不是這意思,你有自己的願望,我也會全力支援的。”

擎淩道:“呆瓜,別往心裡去,我也就說說罷了,她們怎麼能和我比,是不師哥。”

胡風回道:“那是當然。”就在人聊的火熱之時,第二位佳人已經上臺了。這女子是天鳴坊老闆的徒弟,顏玥。只見她一身藍色翠蘿衫,碎花百褶裙,腰懸紫玉瓊樓,肌若冰晶,一雙漫煙妙目。

顏玥聽音起舞,這曲子是《念情傷》。顏玥熟悉各家音律,所以這曲子還是簡單的。顏玥持一把秋菊團扇,臺上的顏玥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伸雲,的秋菊團左揮右搖,似百燕輕飛,又似楊柳扇扭。步伐輕揚,如叢間嬉戲的蝴蝶。

顏玥雖然動作十分優雅,但是沒有與樂曲融合在一起,顯得生硬許多。王怡十分生氣,見顏玥發揮失常,自己不僅沒有拍鼓掌,反而喝道:“別再這給我丟人,下去。”顏玥本想與王可生說上幾句話,這下因為自己發揮失常丟了師傅的臉面,只好低頭敬過位評委下臺去了。

顏玥只好餘光瞄了一眼王可生,心念道:“林公子,我是多想與你一同賞月吟詩啊!只怪自己沒有發揮好,邊下臺邊責怪自己。王可生倒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顏玥那深情的目光,心裡似乎還在等著某人的上臺。

就在大家還在為顏玥這一場舞議論之時,臺上突然出現四個身著華麗服飾,樣貌猥瑣的男子。打頭穿紅色錦袍的男子道:“今年這花魁可比去年的好看多了,來今日讓咱們兄弟幾個也開心開心。”旁邊穿綠色長衫的男子笑道:“大哥說的是,若不是去年那幾個醜八怪,我們哥們幾個能如此難耐。”綠衫男子旁邊兩位一齊道:“二哥說得對啊!”

這兩個接話男子一個身穿黃色綢衫,另一個則是藍色錦緞袍。幾人穿著打扮顏色各異,表情十分厭惡。

守場的數十名城內官兵一同為上前,太守夫人樊氏大喝道:“哪裡來的小毛賊,通通給我抓回去。”

紅袍男子奸笑道:“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還敢和我們‘瑾錫四少’比劃?我看你們都是活膩歪了。”

黃袍男子接道:“大哥崩和這群烏龜廢話,全殺了。”

這數十名官兵也不是吃素的,一同舉槍上臺圍住了四人。紅袍男子道:“先把這十幾個廢人給我處理掉,那個美女一同抱回去。”其他人應聲後一同攻了上去。雖說這批官兵是瑾錫城的精英,但是竟然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被這四人打得落花流水。

樊氏急道:“你們這群廢物,快起來,給我上。”

綠衫男子罵道:“你這老太婆膽子還不小,今天就連你也一起抓回去,看你還囂張不囂張。”

樊氏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直打哆嗦。王可生此時看不下去了,上臺喝道:“你們真是大膽,快速速離開,別鬧的大家都難堪。”

臺上如唱戲一般,周圍觀眾毫無驚嚇,反而雙眼冒光,似乎等著看一場好戲。

紅袍男子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這裡撒野,知道我們是誰嗎?”王可生道:“不管你們是誰,竟在城胡亂撒野,作威作福。”

胡風也上臺接道:“別和這些人理論,把他們解決掉,咱們還得看節目呢!”

綠衫男子氣道:“你們倆個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胡風道:“今天百花歌賦節本是讓大家高興,你們急著見閻王,我就送你們一程。”胡風拔起呂一叄贈予的竹形寶劍,提步急刺向黃袍男子,黃袍男子從腰間拔出兩把尖刀,大喝一聲:“老子今天要你的命。”話音剛落,胡風的劍已經刺進黃衫男子的胸口,紅袍男子見胡風的劍法極快,光憑幾人之力是不可能打贏的。胡風完全沒有給這幾人思考的時間,橫項撤步,一招“空竹倒掛”直擊綠衫男子,只見綠衫男子剛要招架胡風的快劍,劍尖早已刺破他的衣衫。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綠衫男子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