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陽光明媚,束束陽光直射在胡風的面龐,胡風起身便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鎮前古樹旁,似乎在等什麼。胡風依靠在古樹旁腦海裡回想起與岑芊霖一起的分分秒秒。這時一根銀針飛射而來直插樹幹上,胡風拔針一看,上面有張字條,寫著:好哥哥,芊霖走了,我不願意看你離開,更不願見你送我時傷心的樣子。一定要活著,可能有一天我們還會相見。胡風緊握字條,好似這字條就是岑芊霖那纖細的身體一樣,胡風悲痛欲絕,無法割捨的情意好像在心裡不斷的翻滾,久久不能平息。

宇恩歧這時從後面走來道:“離開你也好,她有她的難處。”胡風含淚回頭道:“兄臺都知道了嗎?”宇恩歧道:“知道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看你倆彼此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傻子都知道有事。”

胡風道:“她獨自一人會很危險的,況且明都這麼多殺都在追殺她,就因為她沒有完成殺可生的任務。”

宇恩歧道:“是因為你她才沒有殺王可生,也是你的出現導致她有危險。可是她已經走了,你也不必去追了,一會我給你們準備好馬,你和擎淩他倆快點離開這裡,馬上所有的敵人都會前來。”

胡風道:“那你呢?”

宇恩歧道:“沒我什麼事啊,我就一個開客棧的,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你們向西我就說東,你們向北我就說南唄。”

胡風笑道:“兄弟,這些時日多虧你的照應,你的恩情我會報答。”

宇恩歧也笑道:“大恩不言謝,若不是你們,我還得給師傅天天砍柴做飯,膩得很。”

胡風和宇恩歧回道客棧見擎淩和王可生已準備好行李,胡風道:“你倆可真能幹,咱們這就走。”

擎淩道:“你一大早去哪兒了?”

胡風道:“這不和宇兄弟出去走走嘛!哪像你這個小懶蛋。”

王可生笑道:“師妹也起來很早,就是忙著找你。”

擎淩白了一眼王可生道:“就你廢話多,看書多了話更多。看你到瑾錫城參加‘賞花歌賦節’時,話還多不多了。”

王可生道:“非給你拿個名頭,要不你也太小看我了。”

胡風道:“可生一定行,咱們這就出發吧!”

王可生道:“宇兄弟,多謝你的照顧,錦囊和經書我都已收好,有會我會回來問候前輩的。”

宇恩歧道:“行了,你怎麼和你師哥一樣磨嘰,不用這麼客氣,你們有難我肯定第一個趕到。”這時擎淩重拍宇恩歧笑道:“夠義氣,落湯雞,等我忙完了教我做菜。”

宇恩歧捂著胳膊疼道:“你這丫頭下也真重,這是肉啊!好好,我就是怕了你,回來教你,你可別把我下鍋就行了。”幾人抱腹大笑,胡風上馬後望了望遠方,一種失落與傷心夾雜的心情在心裡回蕩。胡風幾人騎馬和宇恩歧揮道別後直奔瑾錫城。宇恩歧回到客棧,從後房出來一人道:“都走啦!”宇恩歧一看原來是師傅,回道:“走啦!這回可清閑。”餘掌櫃道:“麻煩還在後面呢!傻孩子。”

明都四靈芳堂內聚滿了弟子,李飄坐在堂,左持蒲扇,右端著碎花瓷杯道:“這次瑾錫城‘賞花歌賦節’的花魁必須給我拿下,要是再讓‘秀珍雅舍’摘到花魁之位,你們都別想有好果子吃。”喝了口茶又道:“快去把薛婉玉叫回來,告訴她直接趕往瑾錫城,不可耽擱,再派去幾人繼續找岑芊霖,一定要趕在鶴齡坊和虎嘯堂之前找到岑芊霖。”

堂內十幾個女侍從應聲後褪去了。李飄搖了幾下蒲扇暗道:“霖兒,你可別步我的後塵啊!”

此時鶴齡坊與明都北城幫派大哥正在堂議事,明都北城又叫北夜行。白天這裡人煙稀少,但是夜晚卻甚是繁華。除了夜市可以逛,各個幫派也會在這裡聚會閑聊,連朝廷都無法插管理。這裡大多是乞丐和流民組成的城區,偶爾還會看到西域和東海的人在這裡行商。

北城老大名叫王正曄,此人很少露面,連蕭季迎也是第一次會見這北城幫派的大哥。蕭季迎見眼前這位膚色黝黑,靈光小眼,身材精瘦的人暗道:“這哪像個大哥啊!”王正曄道:“不知蕭兄找我何事?”蕭季迎笑道:“此時明都已大不如前,我也是想和王老大聯控制住明都黑道的生意。”

王正曄冷笑道:“你‘掛羊頭賣狗肉’的生意不是很好嗎?何必摻和我們這些窮人的事。”蕭季迎道:“這不是想依照王老大在北城的照應嘛!”王正曄道:“別的不看,光看錢咱們還是可以聊聊的!”蕭季迎拍笑道:“好!我這正好有些東西需要王老大的勢力幫我帶出城。”

王正曄抓了抓胸口道:“現在朝廷有令,所有出城運送的貨物都要逐一檢查,並且上報,我們也不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