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面楚歌 重重疊嶂難蹉跎 2

胡風幾人酒足飯飽後便各自回房，擎淩臨回房笑道：“師哥早休息，可別瞎想。”胡風點了點道：“知道了師妹。”王可生雖多喝了幾杯，但頭腦依然清醒著，自己念道：“萬事萬物，多變亦，多變亦。”隨即躺在床上接道：“巡五果，行不到，用難道。吾無顧萬物，相存相斥，不頻不漫。”念著念著就睡著了，胡風見子時將近，躍窗而出，跑到了後山林。

胡風與岑芊霖剛好碰巧同到，胡風笑道：“真是巧啊！”岑芊霖道：“哼！不來算了，早點死。”胡風突然從身後抱住岑芊霖那纖柔的腰柔聲道：“真的想我死嗎？”可能是那幾碗酒壯了胡風的膽，岑芊霖未躲身道：“不怕你師妹知道？”胡風岔開話道：“今日我謝你為何不回我。”岑芊霖掙脫開胡風道：“下次喝了酒就別來找我，萬一練功除了岔子怎麼辦？”

胡風笑道：“都聽你的，你先告訴我為何不回我。”岑芊霖道：“你師妹對我虎視眈眈，我怎麼回你，你若下次再這樣輕薄我，我定砍下你的，看你敢不敢了。”胡風道：“好好，這不是，這不是心裡念著你嘛。”這平日胡風半字不提的話今日藉著酒勁都傾訴出來了。岑芊霖雖不願面對胡風的摯情，但是心卻美滋滋的。胡風打了自己一下道：“我真糊塗，若早讓你殺了我，我便不會如此日夜思念，矛盾不堪。”岑芊霖忙道：“你的命是我的，我說幾時殺你就幾時要你的命。”

胡風笑道：“好啊，我就等著妹子來索命。”

岑芊霖笑道：“喝點酒就不正經，快清醒下，好快練功。”

胡風回複嚴肅道：“看來前幾句的口訣咱們差不多融會貫通了，就差最後兩句了，若打通身上所有玄關，我們內力便可大增。”

岑芊霖點頭道：“好，等大功告成我便回去，你的命先寄存著。”

胡風一聽岑芊霖還是要離自己而去，心裡不知怎的傷痛起來。岑芊霖低聲道：“你若不願我走，你可。”胡風道：“可怎樣？”岑芊霖道：“不說這個了，快練功吧。”胡風道：“你讓我靜坐一會，我怕練功分神。黑夜裡，無數星辰劃破天空探出來，林涼爽空氣彌漫著二人的情愫。胡風心想：凡是無兩全，情事更難決。

兩人練過寅時後，不聲不響的返回各自的住處。一路上胡風心情低沉無興，腦海裡全是與岑芊霖在一起的每一刻，全然忘了自己天天嘴上掛念的師妹。

明都鶴齡坊和虎嘯堂的人聚在了常溪樓裡，鶴齡坊領頭的是蕭季迎，此人念過半百，白發蒼蒼，面部刀傷累累，武功十分高強，年輕時是明都大殺之首。而另一邊虎嘯堂領頭的是年紀輕輕身著蠶絲錦繡袍的歐陽立鳩，蕭季迎見這年輕人持摺扇，腰別虎形蜜蠟，稱贊道：“歐陽世侄，幾年不見依然這樣瀟灑英俊。”這蕭季迎是明都暗器高，人稱“千棋仙”。他的暗器是黑白棋子，各個以純銀打造，殺人於無影無蹤。

這幾日明都各大殺團都開始行動起來，主要的目標是江湖幾大門派的掌門以及相關弟子，原由全然不知。歐陽立鳩道：“蕭伯幾日可收到‘除極令’？”蕭季迎道：“收到了，這四靈芳辦事一向幹淨利落，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這次我看那岑芊霖難逃此劫了。”歐陽立鳩道：“我們何不坐收漁翁之利。”蕭季迎道：“前幾日我聽說他們在風持寨附近的一個鎮子裡。這訊息你知我知，那四靈芳的人也知，不過咱們切勿心急動，有人會先去的。”

蕭季迎道：“好，世侄說的是，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歐陽立鳩道：“幾日來僱兇殺人者都有些怪異，雖然咱們只看錢說話，但是此次的動靜也未免太大了。”蕭季迎道：“這次我看僱兇者非比尋常，所有名單上的名字都是各大門派掌門及其相關弟子。”

歐陽立鳩道：“就怕咱們有錢收沒命花。”

蕭季迎忙道：“難道你怕殺人滅口嗎？”

歐陽立鳩道：“對，此時殺人的時候必須給自己留後路，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一有眉目馬上和您彙報。”

蕭季迎道：“切勿走漏風聲。”

歐陽立鳩道：“肯定的。”隨後舉杯道：“今日我做東，不醉不歸。”說完飲酒落杯道：“明日你我兩會在‘會聚茶樓’與四靈芳總堂議事，若她們有什麼異常，通通殺掉。”蕭季迎道：“世侄這是要。”歐陽立鳩道：“明都本就是你我兩會之地，現在趁亂必須鏟除其他幫會。”

蕭季迎道：“好，明日我們做好準備，將她們一網打盡。”

歐陽立鳩道：“此時先也不急於除掉四靈芳，倒是威天堂的人甚是麻煩。待我找個好時先滅了他們。”蕭季迎雖然嘴上迎合，但心想：小子，你想一口吃個胖子，還嫩了點。

崔命二位護法得知胡風幾人正躲在風持寨附近的小鎮上，便快馬加鞭地趕去。途歇腳時崔嵬道：“二弟，若除掉洪克西下所有的徒弟，你我二人便可持掌天泉派了。”命賢常道：“你我二人合力都敵不過那洪克西，殺他徒弟有何用，再說他幾個入世弟子死的死，逃的逃。”

崔嵬道：“此次可以找會去明都，若鶴齡坊的人肯出力幫我們，那以後怎麼就可坐穩天泉派掌門之位了。”

命賢常嘆氣道：“那鶴齡坊的人各個死要錢，這洪克西人頭不得值幾百萬兩啊。”話剛說完只見身後出現蒙面的人，崔嵬道：“什麼人，敢打擾本大爺休息。”間的人問道：“二位可是天泉派崔命二位護法？”命賢常道：“真是，閣下是？”

那人接著道：“二位不要誤會，我家主子找兩位到舍下一聚。”

崔嵬想想道:“你家主子是誰啊？”那人道：“去了就知道了。”命賢常低聲道：“小心有埋伏。”崔嵬喝道：“你們幾人留下，其他人和我走。”那人攬住崔嵬道：“我家主子只說二位護法同去。”命賢常道：“沒事，咱還怕他，要是死也是他們嫌命長。”

二人隨那人趕到一農家小院前，崔嵬道：“你家主子呢？”那人回道：“進去就知道了。”二人小心翼翼地開啟屋門，只見裡面坐著的人竟然是金煥，崔嵬大怒道：“你這小子，竟敢違背師命，私自行動。”金煥冷笑道：“什麼師命，過兩天連他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了。”命賢常大喝道：“金煥，你敢口出狂言。”金煥道：“若不是看你二人有可用之處，剛剛你們就死在樹林裡了。”

崔嵬怒喝道：“今天老子要你的命，隨後舉起虎頭索命刀向金煥砍去，可是被命賢常立刻攔住。崔嵬道：“二弟這是作甚。”命賢常道：“金兄弟，明人不說暗話，咱們就開啟窗戶說亮話吧。你是不是要我倆殺洪克西。”

金煥笑道：“還是您明事理，殺洪克西只是小事。”崔嵬消氣道：“你說殺誰。”金煥道：“你們先幫我完成明都發下來的‘除極令’。”命賢常道：“難道是明都殺內部的懸賞嗎？”金煥道：“正是，若你們殺了這四靈芳的岑芊霖，我就讓你們坐上這天泉派掌門之位。”

命賢常深思道：“此人現在何處，還有我們怎能信過於你。”

金煥從懷掏出一卷軸道：“這就是《仙遊百花圖》，這個給你們當作定金，裡面的武功嘛，要是你們還想活命就別去練。”二人接軸暗喜，命賢常道：“不知金兄弟是如何得到此圖的。”

金煥道：“只怪那洪克西太笨，連那擎老頭房間的密室都不知道，若不是我安插眼線在天宗，他們有這麼容易攻破天宗嗎？”

崔嵬心想：見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城府。命賢常道：“我二人也正向那幾人藏躲之處趕去，這事就交給我們了。”金煥道：“好，若你二位坐上天泉派掌門，咱們可要互相照應啊。”

命賢常笑道：“那是那是。”隨後二人捧圖笑呵呵地離開了小園。這是進來一人問道：“少爺為何把《仙遊百花圖》贈與他們二人。”金煥道：“不給他們點甜頭，他們會這麼賣力嗎？況且上面的奧秘憑他們的智商也是無法領悟的。”

那人又問道：“少爺您是練武奇才，早已練會上面的武功了吧。”

金煥笑道：“看這天泉派也不過如此，上面的內功心法還不如我自己的，害的洪克西整天的找來找去，可笑至極。”

那人道：“看來少爺的第一步計劃成功可，不過這第二步。”

金煥道：“也不難，明日你趕回明都與父親彙報此事，順便叫李藎澤前來助我一臂之力。”那人應聲後轉身飛奔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