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痴情難縱 怎知霜露無可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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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風心想:此時陳無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得快些離開這裡。胡風抓住岑芊霖的道:“妹子,咱們得快些離開這裡。”岑芊霖側臉緋紅緊握住胡風的與他一起跑了出去。
胡風二人行過一會,發現遠處火光重重,到處喊著:“抓住他們。”只見秦興陽帶著四五十人沖了上來,秦興陽見到胡風破口大罵道:“真他孃的窩心,因為你們耽誤我們正事,媽的,兄弟們咱們一起上。”只聽身後幫眾齊聲應道,隨後一擁而上。
胡風心想:這是要人海戰嗎?岑芊霖道:“大哥咱們左右開路。”隨後二人左右與嘍囉拼招,秦興陽見胡風二人傷勢已好,突然喝道:“今天老子要你們的命。”拔刀沖向胡風,胡風一看,這竟是那“二十四路破陣刀法”,心想:這風持寨果然臥虎藏龍,都不是什麼善類。
閃過幾招後,被秦興陽的大刀割傷了左臂,鮮血直流,胡風撿起地上嘍囉的短劍與秦興陽繼續拼招,胡風連續打出幾招墨離劍法,力道強勁,步伐變化多端。
秦興陽哪裡見過此等劍法,驚嘆道:“好劍。”話落刀起,回步轉身刀,又跳起重重地劈向胡風,胡風見其刀法與葉東飛的出招相似,力道甚至高於葉東飛,扯步閃躲,拆過幾招已全身無力。此時秦興陽見時剛好,疾步橫刀向胡風揮去,這一刀剛猛勁道。胡風眼前已模糊不清,岑芊霖見狀不妙,提起地上的刀擋在胡風面前。可岑芊霖柔弱的身軀怎能擋住這般強勁的攻勢,胡風見岑芊霖捨命擋在自己前面,立刻清醒,推開岑芊霖,縱劍擋之。秦興陽聚力這一刀竟然砍斷了胡風的短劍,並且刀尖劃傷了胡風的腹部,胡風捂腹倒地。岑芊霖瞬時傻了眼,淚水也與哭聲同落,岑芊霖抱起胡風哭道:”又是這樣,你這傻子,誰讓你推開我的。”哭著哭著,秦興陽冷笑道:“接著是你,臭丫頭,老子今天為大哥們出出氣。”
這時從秦興陽身後傳來擎淩的聲音:“笨賊,再動本小姐要你的命。”秦興陽正是殺得盡興,舉刀回身向擎淩砍去,擎淩見秦興陽如下山的猛虎想自己撲來,嚇喊道:“落湯雞呢,落湯雞。”宇恩歧從腰間拔出雙斧冷笑道:“這時候想到我了,去一邊玩去。”只見這雙斧生的異樣,斧頭靈巧,斧面光澤無暇,斧把同是金屬所鑄,上有盤龍相繞,做工十分精細。
宇恩歧接過秦興陽的大刀後,笑道:“小孩吃奶之力,哼。”說罷上身左右揮斧,下盤步伐直逼秦興陽。秦興陽見此人四肢並用心想:這是什麼武功,難道自己要敗於此人。
宇恩歧隨後左右反握雙斧,向前疾奔,秦興陽只見眼前宇恩歧步伐怪異迅速,完全不知其下步落在何處。剛反應過來,宇恩歧已站在身後雙斧架在秦興陽腋下。秦興陽只感覺雙臂冰冷,臂膀早已離身而落,秦興陽頓時跪地哭痛道:“他媽的,你是誰,我的胳膊。”喊了幾聲暈卻過去了。
擎淩見岑芊霖抱著受傷的師哥搶上去推開她怒道:“滾開,別碰我師哥,你這狐貍精,沒有你,師哥怎會受這麼重的傷。”
岑芊霖沉默不答,宇恩歧見胡風腹部傷,雙唇已無血色,從懷取出兩個青色藥瓶道:”丫頭,大瓶外敷,小瓶給你師哥內服兩顆,休息幾日傷勢會後好轉。”擎淩點頭照做,又撕下衣服一角把胡風腹部包紮好,瞪了岑芊霖一眼道:“你離他遠點,災星。”擎淩伸出那冰晶玉潔的撫摸著胡風的額頭道:“師哥,你好些沒,你要不好,師妹願照顧你一輩子。”哽咽的聲音剛落,晶潔般的淚水滴滴落下。
岑芊霖心裡倒不在意擎淩的惡言,一雙眼直注視著胡風,心多想照顧胡風的那個人是自己。宇恩歧望了望周圍,道:“此寨人數眾多,裡外到處是官兵和山賊,光憑我們四人之力是無法脫身的,再說你師哥已經受傷。”擎淩抬頭回道:“可等師哥好些再走嗎?”
宇恩歧道:“不行,此時片刻不能耽擱。”說完抱起胡風道:“必須現在走。”四人從地牢出口奔去,哪知陳無良和梁無義早已埋伏再此,陳無良道:“真是厲害,把我這守大堂的殺了。”梁無義提起大刀指道:”我弟弟呢?不交出我弟弟你們誰也別走。“
擎淩道:“你若放我們,我立即帶你弟弟來與你們會面。“
陳無良道:“小丫頭,別光打噓噓。你們若想以人換人不早換了。“
擎淩心想:可生還得靠那瘸子幫忙調息,這可怎麼辦。宇恩歧道:“幾位也別廢話了,開打是嗎”隨即遍放下胡風,走上前去。梁無義見到怒從心出,罵道:“搶人還有理。”提起虎頭刀砍向宇恩歧,宇恩歧嘴角微微一咧笑道:“一招叫你找不到北。”腰間的雙斧都沒拔,一掌擊梁無義胸口,隨後打出連續的拳,梁無義伴隨著上身撕心裂肺的疼痛又被宇恩歧連踢六腳。這最終一腳剛好踢在梁無義的雙膝處,梁無義被宇恩歧打得幾乎毫無還之地,話說這梁無義本事不在功夫,倒是計謀百出,練兵純熟,這下吃了鼈,被宇恩歧擊出數米遠。
陳無良疑道:“你是餘慶源的徒弟吧,這‘包羅式’真是厲害,不知。”話語剛落,收步打出式“虛度太陰掌”,分別欲打在宇恩歧胸前以及兩肩,可宇恩歧似乎瞭解陳無良的掌法,雙掌一推遍彈開了陳無良,陳無良心想:他怎知我掌法的套路?宇恩歧不屑道:“才練到六式就拿出來,真是丟人。”
這句話徹底的激起陳無良心頭的怒火,這時宇恩歧竟然蹲下休息,好不把陳無良放在眼裡。陳無良此時怒火心頭出,一個箭步飛了起來,連續打出六式“虛度太陰掌”,宇恩歧瞥了一眼,竟然一掌就破了陳無良,還把陳無良擊退半米。
宇恩歧道:“你不過學了皮毛,哪知道這掌法最精妙的兩式。”
陳無良道:“你竟然也會此掌法,算我低估了你。”陳無良見自己一人無法和宇恩歧相拼,梁無義還身受重傷,遍吹了吹口哨自己抱著梁無義跑了,只見從他身後又出來十幾個山賊,持兵器。宇恩歧道:“你倆扶著他先行,我墊後,快。”隨後拔出腰間雙斧,這些嘍囉雖然持武器,可誰也不敢上前。退著退著人遍到了寨門口,突然陳無良騎馬趕來,只見馬後拖著一人,岑芊霖一看,竟是那送水糧的青年。
陳無良大喝:“記得這人不。”青年已被打得衣衫破爛,血跡斑斑,嘴裡大喊道:“恩公,別管我,你們快走,”
岑芊霖再也按捺不住大喊道:“我沒為你報仇,怎麼有臉離開。”
陳無良笑道:“想要我的命,呸。”一槍刺穿了那青年,青年蹬了兩下毫無聲息。岑芊霖含淚道:“這仇一定幫你報。”陳無良冷眼看著宇恩歧幾人道:“你們傷我二弟,抓我小弟不放,今天你們有再大的本事也跑不了。”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之時,從陳無良身後沖出一隊官兵,領頭的一臉愁相,不耐煩道;“陳寨主,你若再如此妄為,不聽周大人的話,順應時勢詔安,周大人可就要走了。”陳無良心想:此次詔安會難得,眾兄弟都有詔安之意,我若顧一己之私,肯定不能服眾。想了想對著宇恩歧幾人大喝道:“幾位若放了我小弟,我立即放了你們。”
擎淩沖出來道:“你小弟安然無恙,你若放了我們,明日我必帶人來與你相會。”
陳無良道:“光憑你這句話我怎麼信你。”
宇恩歧道:“再若這麼僵持對大家都無好處。”
就在兩方處在僵局之時,王可生揹著梁無悔快馬加鞭地趕來。陳無良見小弟回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擎淩道:“你小弟回來了,快放們。”王可生扶梁無悔下馬道:“兄臺多謝此次相救。”梁無悔道:“都是我給大家填了麻煩,以後有什麼需要盡可來找我。”擎淩笑道:“瘸子哥,後會有期。”隨後擺了擺,梁無悔抱拳敬過大家,宇恩歧背起梁無悔回頭道:“你們在這等我。”梁無悔戀戀不捨地回頭深情地望著擎淩嘆了口氣。
陳無良小跑趕來接過梁無悔含淚道:“小弟受苦了,是大哥無能。”梁無悔道:“大哥,幾位兄臺光明磊落,俠義心腸,別在為難他們了。”
陳無良抬頭道:“今日放過你們,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宇恩歧冷笑道:“別你有事再來找我們。”說完大步走了回去,擎淩見無事了心裡舒服許多,道:“可生你真夠義氣,就你最及時。”可生摸了摸頭見胡風重傷昏迷關切道:“師兄好些沒”擎淩道:“應該無礙。”岑芊霖見胡風無事,事情也已了斷,此地也難留自己,輕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