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巖壁裡被扯出來的袖珍影子終於現出真面目, 它的模樣正如影子現出的輪廓——是個孩童巴掌大的袖珍人, 只是身體透明, 可以看見體內並無器官,像是直接用果凍捏出來的玩偶。

“玩偶”的眼睛幾乎霸佔了半張臉, 只有眼珠沒有眼白, 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用樹葉做的“裙子”。它被太歲倒提著腿甩來甩去,嘴裡發出一連串刺耳的尖叫聲。

堪比魔音灌耳的尖叫聲讓搖光無奈蹙眉, 她『摸』了『摸』太歲的頭,“好了,太歲。”這袖珍人應該是溶洞的原著民, 或許能從它口中獲知溶洞的情況。

太歲聞言鼓起腮幫撅撅嘴, 最後還是聽話的停了下來。誰知那個被甩得暈頭轉向的袖珍人停下來後忽的抱住太歲的手腕,一口咬上去,太歲“嗷嗚”一聲下意識將袖珍人甩開。

人被甩到半空, 突兀的轉了個彎,眼見就要飛進巖壁中, 下一刻卻被一隻手抓住。

“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要著急進去。”昆珣挑眉一笑,手裡拎著逃跑的人。

誰料他臉上的笑意還未散, 手裡的人陡然間化為一張扁平的透明紙人, 瞬間從他手裡溜走。

那紙再次飄向巖壁,中途又被一饒手夾住,遲央捏著化成紙片饒人,好奇的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紙片人咿咿呀呀的朝遲央揮了揮拳頭, 接著發出一聲尖利怒吼,須臾間化為數十個碎片,向四面八方飛『射』而去。

短短十幾息時間,從巖壁拽出來的袖珍影子已經接連從三人手中逃脫。見識到它逃命的本事,幾人不再大意,昆珣直接將周圍的空間禁錮,誰知那些分解後的碎片竟然無視禁錮,“唰”的一下闖過去,往巖壁撞去。

就在此時,一張無形火網張開,那些四散的碎片發出惶恐的尖叫聲,然後委委屈屈的合攏恢復成紙片饒模樣,似乎對火網極為害怕。

搖光撈起“紙片人”,另一隻手燃起一簇焚帝火,笑『吟』『吟』的著朝它:“再逃就把你燒了哦。”

用焚帝火對付袖珍人,還是因為它剛剛的樣子讓她想起太墟里那些最後化為劍鞘的銀『色』流體,她隱約覺得這兩者似乎有些關聯,一試之下真的管用,這東西對焚帝火頗為忌憚。

太歲捂著被咬的手臂瞪著被抓住的人,學舌道:“把你燒了!”

人“咿咿咿”叫了幾聲,閉上嘴鼓起腮幫,“譁”的一下扁平的紙片人彷彿氣球充滿了氣,眨眼間恢復為一開始的果凍人模樣。

“太歲,你是怎麼把它抓出來的?”搖光沒忘記剛剛太歲將袖珍影子從巖壁裡拽出來時,他手裡閃過的那道青芒。他們幾個對這些袖珍饒手段一無所知,太歲卻輕而易舉的將它從巖壁里弄出來。

這一路上,太歲對巖壁裡的袖珍影子似乎極為關注。

太歲抓了抓腦袋,眼睛裡帶著幾絲『迷』『惑』,“我也不知道,就覺得我能抓到它,然後就真的抓住它了。”

“咦,那剛剛是誰被抓進去了?”昆珣忍俊不禁道。

那袖珍人大約能聽懂他們的話,聽見昆珣的話指著太歲發出“嘰嘰嘰”的聲音,嘴咧到耳根,在搖光手裡笑得東倒西歪。

“那,那是我沒準備好!”太歲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伸手“啪”的一下打在嘲笑他的人頭頂。

“嘰嘰”的笑聲戛然而止,袖珍人齜起牙,一雙誇張的眼球彷彿要瞪出來,揮著拳頭朝他示威。

就在此時,洞頂那顆冰藍『色』澤的珠子驀地變成暗紅『色』,整個溶洞由冰藍變為陰森的暗紅,有淒厲的狂風捲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令幾人提起警惕,這時袖珍人興奮的喊了一聲,搖光目光微閃,面無表情的將它塞進之前裝無相的木匣裡。

他們之所以一派輕鬆的進來,就是因為這個山洞此前從未有人出過意外,進去的人全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不具備危險『性』,但現在看來——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在四周響起,溶洞內的鐘『乳』石、石柱、石筍、忽然開始移動變形,形成一具獨眼巨石怪人。這巨人高約五丈,因為洞頂不夠高,微微佝僂著背,獨眼緊閉。

巨石怪人頭頂站著一個只有拇指大的袖珍人,它揮著手裡的柺杖,咿咿呀呀的叫了幾聲,完後大約反應過來他們聽不懂,發來一道神念。

“放了我的族人,我就讓你們離開,不然你們就要接受神使的懲罰!”

搖光幾人對視一眼,“神使的懲罰”,這是什麼法?搖光現在十分確定,這些袖珍人根本不是曜界的生靈。

曜界,甚至整個三千界都有太古神魔這個法,至於為什麼這麼稱呼,甚至連太古神魔自身也不清。經歷了源界之事,搖光懷疑或許與三千界外有關。一般來在三千界,太古神魔是個籠統稱呼,並沒有神魔之分。

不對,羅睺創造了魔族,實際已經有了神魔之分,不過有魔無神罷了。現在出現一個“神使”,是不是意外著某個地方存在著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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