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唇角帶著隱約的笑意,急忙低著頭出來,王爺,這壞人做的是何苦呀……

得罪了王妃娘娘,估計也得罪了公子,這一家三口,就沒個和和樂樂的時候……

沈玉被安置在了距離安王府不遠的一家大客棧裡頭,南君給她訂了一間上好的房間,這才離開。

馬交給小二去照料了,她要了水,想好好的洗個澡,脫了衣裳才發現自己的兩腿之間,皮都蹭掉了,血都沾在裡褲子上。

看著那滿滿的一桶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跳進去,只拿了毛巾在身上擦了兩遍。

可兩腿之間的傷不去管它也是不行的,即便是冬天也很容易發炎,想著便穿好衣裳,準備去店裡買些外傷的藥。

走路之間都覺得兩腿之間鑽心的疼,她一路忍者沒多久來到一家藥店,買了外傷藥之後回去上了藥,躺在床上休息到了天黑。

吃了晚飯,又等了許久這才換了一身暗色的衣裳,出了門。

南君說了,王爺怕他會給雲亭報信,會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即便的他回到了王府,怕是也在別人的監控之中,不得自由。

可她既然來了,就不想講所有都希望寄予旁人,她要自己試一把!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她悄悄地來到了王府外圍,這一片巡邏很是緊密。

她三兩下爬到了一棵高高的樹上,看到王府裡面燈火通明,王府外圍也不停的有侍衛巡邏,基本上一刻鐘就會來一批。

王府的圍牆也高,她又沒有輕功根本上不去,所以只能藉著外力。

可王府外圍的牆邊,根本就沒有樹木可以攀登,所以她只能想辦法在附近找了幾塊大石頭,躲了起來,前面那一隊巡邏的隊伍剛剛走,她立馬將這幾塊石頭抱過去,艱難的爬過了院牆。

坐在牆頭片刻,看著院子裡不遠處也有一隊巡邏的,立馬便悄悄的跳下來,隱藏在黑暗的角落裡。

她發現這王府裡面修得雅緻,圍牆以內邊邊角角都是各種花叢草叢,她藏在裡面,等了一隊人馬過去之後,這才開始慢慢的尋找。

王府實在太大,她現下在西南角,也不知道雲亭在哪住,跑了有一陣躲過了好幾隊巡邏的,看到前面有一個丫鬟端著託盤,正想上去要挾著問一問的時候,突然,拐角處居然出現一堆巡邏的,她瞬間被發現!

“來者何人!站住!”

被發現之後,她撒腿便跑,穿著一身藍色的衣裳在王府中亂竄,可這地方她不熟悉,對方也人多,不過片刻,便被人捉住。

今夜巡邏的首領是北君,沈玉被侍衛壓著到他面前的時候,不知道他是誰,只聽了侍衛向他稟告:“北君大人,在東南角抓到了這個女刺客,請您發落!”

北君大人?沈玉聞言立馬抬起頭,看著他:“北君,我是沈玉!我不是刺客,我認識南君的!”

北君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他自然知道沈玉是誰,平時可沒少聽南君在他耳旁叨叨,下午都事情他也略有所聞,可此刻看著她狼狽的被侍衛抓住,便揮了揮手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沈姑娘,你要知道擅闖王府是死罪,但因你身份特殊,這件事我會稟報王爺裁決,你跟我來吧!”

北君話音剛落,身後的兩個侍衛,一人一邊拉著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

她一路逃竄,頭發散亂衣裳也被刮爛了,整個人狼狽的不行,在不久之後,被拉到了王爺的院外。

就在北君進去不久,那裡頭邊出來了三個人。

沒有南君,沈玉瞬間絕望。

為首的那一個人,穿著黑色的蟒袍,渾身低氣壓,行走之中像是帶著颶風一樣,來到這院門外,看著狼狽跪在地上的她,冷哼一聲:“區區農女,你膽子倒是大,居然敢來翻本王的院牆,想死是不是!”

站在一旁的北君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侍衛便將她放了開,沈玉跪在地上,抬眸看著王爺。

他的面容和雲亭長得有七分像,可他身居高位,手握重權,又是沙場戰將,渾身全是一股殺氣,更遑論暴怒的時候,說出口的話都像是帶著刀光。

沈玉卻並不懼怕,梗著脖子抬眸看著他,一雙眼不躲閃:“民女自知身份低微,也只擅闖王府罪責難逃,可還望王爺看在雲亭的面子上放民女一馬,給民女一個去見見他的機會!”

安王冷哼一聲,坐在侍衛搬過來的椅子裡,翹著二郎腿,滿眼輕蔑的看著她:“雲亭有王府看護,太醫醫治,有丫鬟伺候著,日子再舒坦不過,何須你一個鄉下丫頭來掛心?”

“現在本王給你兩條路,要麼,自己從這扇門出去,答應本王永不入京!要麼……不知好歹的,死在這裡!”

跪在地上的沈玉看著安王一張臉,冰冷如霜,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這才是皇權至上,這才是高位至理!

他一句話,便能讓自己死的透透的,他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好像殺了自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她自嘲一笑,慢慢的起身,在這皇權至上的地方,自己可不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而安王見這個農女,居然從地上站起來,皺著眉頭,真是放肆!

可訓斥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只見面前的丫頭,瞬間轉過身幾乎在頃刻之間抓住她身旁的那個侍衛,扣住他的脖子,奪過他手中的刀劍,反身橫在那侍衛的脖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