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素聞言沈玉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滿含諷刺:“我有什麼好心急的,又有什麼好辯解的,這丫頭是我院子裡的人沒錯,但她和我有什麼關系?”

“一個丫頭而已,我連多看一眼都懶得,她做了什麼事兒,又跟我有什麼關系?即便是主母,您說話也應該有個分寸,要講證據不是嗎?”

“你這樣平白無故的說這些話,就是在含沙射影的往我身上潑髒水,這對我非常不公平!”

沈玉看著白玉素站在一旁的那個理直氣壯的樣子,呵呵一笑:“白姨娘說的沒錯,沒有證據,的確是不能隨便亂說的,不過還請白姨娘寬心,我也是著急著兇手落網,說的有些不夠謹慎,還請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既然這個丫頭已經找到了,那麼今日,誰是清白的,想必這丫鬟,能夠給大家一個解釋!”

跪在地上的丫鬟瑟瑟發抖,紅檀控制著她的下巴,防止她咬舌自盡,沈玉垂眸看著她,清秀的面容,通紅的眼,嘆了口氣問:“你說你年紀輕輕的,長得也不錯,王府的差事想必也能讓你養活著自己,為什麼偏偏要想不開,對同僚下手呢?”

“說吧,為什麼把那丫頭掐死了之後吊在房樑上,你有沒有同夥?有沒有幕後指使人,全部給我招出來!”

控制著丫頭的紅檀狠狠掐著她的下巴,看著她臉上因為疼痛而流出的淚水,冷聲質問:“主母文化,你快說,到底是誰指示你在今日大婚對主母的茶裡下毒的!”

丫鬟聞言使勁的搖著頭,晃著腦袋,嗚嗚的說著:“奴婢沒有下毒,奴婢也沒有殺人,身上的傷不過是今日自己身上癢抓的,奴婢真的不是兇手啊!”

沈玉聞言冷哼一聲,看著她手臂血淋淋的傷口,“自己撓癢會能成這樣嗎?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我沒有撓過癢癢?你以為我就是那麼好糊弄的?”

話說到這裡,沈玉已經皺起眉頭,瞪著跪著的丫鬟。倒是個硬骨頭,可這是王府,今天是她的大婚之日,這個死丫頭居然敢下毒,還敢狡辯,那就不用說什麼了!

沈玉噌的一下站起身,示意紅檀帶著人回到隔壁的偏殿裡,門砰的一聲關上。

丫頭被卸了下巴在地上匍匐著,沈玉高高的坐在為首的位置上,看著一旁的紅檀:“這個丫頭很不簡單,一個人把人掐死又把人吊在房樑上,還能這麼嘴硬,死活就是不肯開口招人,你說,要怎麼拷問她才比較好?”

紅檀冷冷一哼,瞬間拔出腰間的長劍,豎在丫頭的脖子上,只見那丫頭身子猛然一縮,滿眼驚恐。

“夫人太過仁慈,對付這樣嘴硬這東西,就該粗暴一點!屬下瞧著她的鼻子生的不錯,直接削下來看她還說不說!”

可地上的那個丫頭聞言,也只是瑟瑟發抖,驚恐死死地咬著唇,明明很害怕,卻依舊是抵死不說,這個架勢,讓紅檀也很是頭疼。

一般的女人膽子都不大,聽說要削鼻子這種毀容的法子都會立馬招的,除了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暗衛,否則像她這樣的丫鬟,不該有這樣的膽子能夠撐到現在。

但她法子也多的很,若是拉進王府的水牢裡,不出半個時辰,她也能保證這個丫鬟就招供!

想著看著坐在上首的沈玉:“夫人,這個死丫頭不識好歹,讓屬下把她拉到水牢裡,一百多種刑法都上一遍,看她還招時不招!”

沈玉看著那丫頭,臉色都蒼白了,明顯是被嚇的,不過一百多種刑罰下來,哪怕是再硬的骨頭,想必都會受不了。

“還是算了吧,水牢裡的那些刑罰,耗時太長,太耽誤功夫了,本夫人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指使這個丫頭的背後之人到底是誰,所以紅檀,去抓兩條細蛇來!”

沈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無比的冰冷,直勾勾的盯著坐在地上的丫頭,只見她聽到這兩條蛇那一瞬,她的恐懼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看著沈玉的那雙眼,瞪著像是見到了厲鬼。

沈玉幽幽一笑,收回目光,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這才悠悠然的放下:“想必你也猜到了我讓拿蛇來的目的,識相的話現在將前因後果,幕後主使人跟我說了,那兩條蛇便用不到你的身上,你若真的不識好歹,非要和我硬扛到底的話……”

沈玉唰的一聲走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輕輕的挑起她的被卸下的下巴,只見她痛苦的扭曲著一張臉。

“人的身上啊,是有許多洞洞的,蛇的屬性你也知道,很喜歡鑽洞,長了毒牙的蛇呀,一旦進到肉裡,會不停的往裡面鑽……”

“你現在仔細的想一想,活生生的人身體裡鑽了一條蛇,從鼻孔鑽進去,從耳朵鑽出來……”

沈玉說著,看著現在已經嚇軟,快要支撐不住的丫頭惋惜的搖搖頭:“你就算拼了一死護著你那幕後主使的又怎麼樣呢?你死了她也不會為你有絲毫的憐惜,可是你告訴我就不一樣了,等我抓到了幕後的主使,對你的懲罰就不會那麼重了!”

“你有什麼委屈?有什麼苦處,也可以都和我說了,因為我知道,你我無冤無仇,素未謀面,若不是被逼得以,想必你也不會對我下毒的對不對?”

所謂審問,便是生理折磨和心理折磨。

女人嘛,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怕一些稀奇怪怪的軟體動物,所以在沈玉這一番恐嚇之後。丫頭看見紅檀回來,手裡提著布袋,那裡面微微蠕動的兩條蛇瞬間甩在了她的身上時,著偏廳便傳來了,一陣陣悽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