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春情湧動,抵死纏綿。

沈玉被他擠在角落,高高的昂著頭,大口大口的呼吸,晚像是缺水的魚。

潮紅的面頰上,貼著距離汗濕的發絲,迷濛間,看著他同樣泛紅的面容上,那雙迷醉的眼。

她伸出手去,將貼在他額上的發絲拂過,下一瞬狠狠的咬著牙,尖長的指甲陷進了他的悲傷。

像是那初初要開放的花一樣,經過風雨的敲打,含苞待放,枝葉慢慢的伸展開來,鮮豔的花朵迎著陽光慢慢開啟。

開啟的過程很緩慢,歷經了疼痛,可花開的那一剎,所有的疼痛和煎熬都是值得的。

一陣風雨她已然累極,連動動指尖的力氣都沒有,只聽他的重重喘息在身側,看過去,是他滿足的笑意,溫柔的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滴。

沈玉看看他,疲累的一笑:“你有沒有覺得你好勇猛?”

他親吻她的額頭,笑的羞恥又得意:“有……睡吧,不然就再……”

她立馬閉上眼。

一早起來,天已經大亮,她睜開眼睛,看他閉著眼的睡顏在面前,想起了昨夜他的溫柔耐心和霸道狂野,臉頰瞬間緋紅。

伸手在他眉眼上拂動,片刻後,他笑著連眼睛都睜不開,就壓了過來。

“幹嘛,好重啊……”

她嬌嗔一聲,他的唇依然落在了她的眉間,慢慢的遊弋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攥緊身下的床單,大早上的……

真正起來的時候,太陽都老高了,她坐在鏡子前拿著粉撲,將脖子和耳後的那些紅點,都給蓋上。

回過頭來看著他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嬌羞的轉過眼,“盯著我看什麼?”

“看你好看。”

她將粉盒蓋上,起身到他身邊,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

“你也好看。”

兩人在視窗透過來的日光下抱了有一會兒,楚雲亭捏捏她的小臉:“看你最近忙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該進京了,說好的四月份成婚,這馬上就要到四月了,也該準備起來了。”

沈玉詫異的抬眸看著他:“回京成婚,那你父王那邊呢?”

他笑笑捏捏她的小鼻子:“咱們的婚事他已經不再插手,娘來信叫咱們回去成親,你看什麼時候起程比較好?”

沈玉沒想到,他不顧一切的抗旨,果然是讓安王妥協了,雖說他受了傷可結果是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這一次終於能夠名正言順的嫁給他,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一輩子攜手白頭,她真的很開心。

一時間很是感慨,眼眶有些微微的紅,親了他一口展開笑顏:“那咱們準備一下,這幾天便啟程吧,正好我的第一批口紅也已經出貨,我想把銷路打通到京城那邊,君毅也想讓爹孃進去住他那裡看看,咱們正好一起過去。”

“都聽你的……”

工廠裡的事情都交給劉鬥和辣椒來處理,沈玉很是放心,他們也說等到了婚期再進京。

爹孃聽說要進京去君毅的府上住,高興的不得了,急忙便收拾了衣裳。

三天後,他們便出發,在路上慢慢悠悠的走了五六天到了京城。

再一次回到這裡,她是輕松的心情,因為提前派人快馬入京送信,所以到達城門口的時候,安王府和將軍府,都已經派了人在這裡等候。

成婚之前,沈玉是不能住在安王府的,所以看著楚雲亭的馬車進城,她回頭來看看鐘鎮邊,無奈的笑:“你專門來接我,也不好去住客棧了,就去你府上叨擾幾日吧?”

他淡然一笑,拿過來爹孃手裡的行李:“走吧,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