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還手,而是因為他懵了。

他不知道和一個魔法師在不足十米的距離情況下,自己應該怎麼辦,而且對方還拎著一把大斧頭。

要說吟唱咒語吧,時間不夠,人家一斧子劈下來也不知道護盾能不能擋得住。

要說在空中和對方近距離搏鬥吧,他這老胳膊老腿,平常跑兩步都費勁,那不是扯淡呢嗎。

所以他只能拖延時間,因為剛剛要指揮戰鬥,所以他一直在最前線,結果現在傻b了,直接讓康斯萊特給堵這了。

帥老頭用胳膊夾住魔杖,左手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精巧的手.弩,一句廢話都沒有,勾了一下手.弩的擊錘後,三支刻繪著暗黑魔力符文的弩箭飛射出去。

“你。。。。。。好無恥!”賓虛雙眼呆滯的看向胸膛上插著三支破魔弩箭,不解的問道:“你。。。。居然用。。。用弩?”

說完後,賓虛兩眼一黑,從空中摔了下去。

“蠢貨,誰有閑心和你浪費時間。”康斯萊特把手.弩塞回懷裡,繼續飛向那幫對著自己放魔法的教廷供奉法師們。

賓虛死的挺冤,帥老頭胳膊夾住魔杖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要說和,也就沒有下一步動作。

畢竟魔杖對於魔法師來說,就如同戰士們的刀劍一樣,戰鬥時要時刻不離手才對。

可是人家康斯萊特用胳膊夾住魔杖,不是為了放棄攻擊,而是騰不出手掏手.弩。

這時帥老頭的護盾只剩下了兩面,不管怎麼說,一名紅衣大主教外加十七名修為不低的元素使用者,一刻不停釋放單體攻擊法術,威力還是巨大的,畢竟水滴都可以穿石,更別說元素攻擊了。

眼見康斯萊特距離塔樓越來越近,另一名紅衣大主教須發皆張的喊道:“只有兩面護盾了,攔截他,用攻擊力最大的單體法術攔截他。”

帥老頭咬著牙,頂著單體法術的洗禮不斷飛行,看來他還是小瞧這幫教廷供奉法師了,千算萬算,居然沒有算到對方每個人都有儲魔戒指。

眼看只剩下了最後一面幽冥護盾,一個頭顱大小血色光球擊中了康斯萊特的最後一面護盾上。

誰知那面幽冥護盾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帥老頭身前又多出了一面護盾。

“是誰!!!!!!”紅衣大主教差點沒氣的心肌梗塞,回頭看向七名供奉法師大罵道:“是哪個萬神詛咒不得好死天殺的蛆蟲,居然,居然用暗黑系法術攻擊他????”

紅衣大主教終於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了。

供奉法師裡,一個身穿血紅色魔法長袍的魔導士一臉慘白。

剛剛看到康斯萊特這個煞星拎著大斧子就飛了過來,情急之下就釋放了一個自認為“攻擊力最強”的血煞之光單體暗黑系魔法,結果卻忘了對方也是修煉暗黑系的,而且元素盾牌,可以吸收本系魔法為己用。

別說紅衣大主教想一刀砍死他了,他身旁的的同伴們都恨不得掐死他,你特麼的是血蹄部落派過來的臥底吧?

紅衣大主教也懵了,可是他能怪誰呢?

怪身後的那個白痴供奉法師,畢竟剛剛是自己說讓他們用最強單體法術攻擊的。

還是怪大教皇,怪他有教無類?連修煉暗黑系的魔法師都網路到聖山收為己用?

不過這名紅衣大主教也沒工夫怪誰了,因為康斯萊特,拎著血色戰斧已經飛到了塔樓前。

帶著幽冥之力的血色戰斧,直接劈開了三米多高的塔樓。

紅衣大主教和一幫法師們縮成一團,現在別說唸咒語了,上壓床和下牙床都開始打架了。

如果說元素使用者最恐懼的噩夢是什麼,那就是面對敵人時,身邊沒有一名鬥氣戰士保護。

如果問元素使用者,比這個噩夢還可怕的場景是什麼,那就是自己身邊不但沒有一名鬥氣戰士保護,而且敵人近在眼前,自己還無處可逃。

包括紅衣大主教在內的十七名教廷元素使用者,如今無疑正身處在這種比噩夢還可怕的場景中。

“有什麼遺言?”康斯萊特踢開碎石,拎著血色戰斧就站在了一幫法師面前。

一個雙腿發軟的高階魔法師,哆哆嗦嗦的說道:“塔樓。。塔樓有門的,您不用費力劈開,再累著您。。。。。。”

“不知所謂。”康斯萊特面無表情,抄起戰斧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