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省法力,杜夫順著荒原出口大致的方向,在空中慢慢的漂浮著,正在思考著回去怎麼和親王大人交差。

之前一路坐在豪華馬車上一直都是舒舒服服的,而此時飛在了空中才感覺到空中的小沙粒,吹的幾乎睜不開眼。

“該死的天氣,只有這片荒蕪的土地上,才會有寒冬之月這種惡劣的鬼天氣。”杜夫不停的咒罵著,懦弱的身體不斷承受著狂風的侵襲,使勁的眨了眨眼,試圖驅除眼部的不適。

“嗖!”

杜夫突然發現從身後飛過了一大團黑影,然後又消失不見。

可能是幻覺吧,他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嗖”的一聲,一團黑影又從前面飛過到了他的身後,急忙回頭的杜夫,發現除了漫天的黃沙,什麼都沒有。

但是這次他十分確定,剛剛確實有一團巨大黑影飛過,帶起的勁風差點刮的他法力維持不穩。

杜夫全身的神經緊緊的繃了起來,果然沒過一會那團黑影第三次從他身後飛了過去。

這次他看清楚了,兩個剃著大光頭只穿著皮裙的野蠻人,騎在了一隻黑色大鳥的背上,其中一個不正是剛剛自己偷襲的那個野蠻人嗎。

那個手臂還包紮著紗布的野蠻人,在雙方交錯的一瞬間,齜牙咧嘴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那笑容令他不寒而慄。

“大,大,大型飛行兇獸。”杜夫傻眼了,自己最大的依仗,不過就是欺負對方沒有任何飛行能力而已,結果沒想到對方還暗藏了一隻大型飛行兇獸,這還是自己所熟悉的野蠻人嗎?太陰險了吧。

憑著對方剛剛三次一閃而過的飛行速度,對比自己憑著法力維持慢慢漂浮的自己,速度上完全被對方甩出了八條街。

這樣就也算了,看樣子對方的飛行兇獸,根本不受任何視線上的阻礙,不像自己超過過了十米外就什麼都看不清楚,這下自己連躲都沒地方躲。

無奈之下,他覺得還是降落到地面上對自己比較有利。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只有那頭大型飛行魔獸和兩個野蠻人追了過來,杜夫相信他只要拉開的足夠的距離,未必沒有戰勝或者逃跑的機會。

抱著這樣的想法,杜夫慢慢降落到地上,準備再召喚出“海藍之石”。

一張嘴,咒語還沒念出來,一張大網兜頭罩下,還沒等他掙紮兩下,半空中突然跳下了一個人影,一隻最少有45碼的大腳,直接踹到了他後腦勺上。

失去意識之前,杜夫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直接弄死就好了,還要這麼麻煩?”

“艾倫兄弟,這可是人類魔法師啊,多稀罕的玩意,你說能換贖金不?”

“換個毛,一刀捅死算了,我最討厭魔法師了。”某個全身魔力高的出奇,級別只是魔法學徒的家夥不滿的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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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倫和血蹄紮克騎著酸蝕巨鴉飛回到營地時,部落戰士都已經回來了,搶回來的馬車和人類俘虜也被安排在了空地上。

要不是追擊魔法師後,又幫狄娜和大巴比倫他們抓捕逃跑的人類,他倆早就應該回來了。

當時臨陣脫逃的人類武士,少說有二三十個,最開始埋伏商隊後方的狄娜帶領一幫部落娘子軍,早早就等在那裡守株待兔。

臨陣逃跑的人類武士,一頭紮進了她們的包圍圈裡,這幫欲哭無淚的可憐鬼們,大多數毫無反抗之意,直接跪地投降,其他幾個慌不擇路跑錯方向的家夥,也被大巴比倫騎著脊劍虎一一擒獲。

畢竟兩條腿跑的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的脊劍虎,騎在酸蝕巨鴉的艾倫和老紮克,透過空中的觀察,給脊劍虎指明方向,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最終一百零八人的人類商團,除了傷勢過重的十多個人被扔在原地等死外,全部被生擒回了血蹄部落。

期間杜夫也醒了一次,不過沒時間搭理他的艾倫,十分的簡單粗暴,一棒子敲暈。

當杜夫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有兩個野蠻人戰士,瞪著銅鈴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注意到自己醒了過來後,兩個部落戰士連連高喊:“醒來了,這家夥醒來了,快叫酋長和艾倫兄弟來。”

“呼”的一聲,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幫野蠻人杜夫圍了起來。

杜夫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稍微有一點點異動,這幫野蠻人絕對會瞬間把自己生撕了。

此時的艾倫,正在營地裡面和部落戰士們載歌載舞。

這趟收獲不可謂不豐,整整十幾駕架馬車,除了一架專門供人乘坐的馬車外,其他馬車裝滿了貨物,葡萄美酒、十幾顆魔獸晶核、五百多枚金幣,還有三瓶不知道是什麼魔獸的血液,以及兩大馬車的不知名金屬。

然而真正能解燃眉之急的,還是那三馬車的肉幹和一百多張獸皮。

除了這些,不但繳獲八十多匹矮種馬戰馬等,還從人類俘虜身上搜颳了一百多枚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