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十多名軍團士兵,高舉著制式弓弩張弓拉弦,以亞索為首的記錄官和傳令兵們也抽出了隨身佩劍,神色緊張。

“啪”的一聲,薩克雷騎在馬上甩了個響亮的鞭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平民們面露敵意,亞索如釋重負。

約克夏孤身走了過去,幾個領頭的老者和武裝起來的年輕人,急忙圍了上去,不複剛剛敵意十足的表情,一臉的獻媚。

“書記官大人啊,您可來了,我們沒法活了。”

“是啊,這幫教廷老爺們,搶了我們的屋子,還要割了我們的舌頭。”

“是啊是啊,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住我的房子行,總得給兩枚銅板意思意思吧。”

“我那八十歲老孃下不了床,還在家裡躺著呢,這要是讓這幫兵老爺給糟蹋了可怎麼辦,要是糟蹋我也認了,問題是這幫軍爺一枚銅板都不給我,白糟蹋啊?”

“書記官,麻煩您問問管事的,我家婆娘可標誌了,大屁股大胸脯,兩枚銅板,想怎麼玩都行,您給問問他們有這方面的需要嗎,我家婆娘就住在集市口東邊第一個矮磚房裡。”

“放屁,你個不要臉的家夥,你說的那是我家。。。”

眾人們七嘴八舌的告著軍團士兵們的黑狀,說的煞有其事繪聲繪色。

約克夏怎麼能不瞭解這幫刁民的嘴臉,面色越來越黑,推開了眾人,走進大門後對亞索說道:“讓你的手下放下武器,他們都是虔誠的信徒,不是敵人。”

亞索指了指門外說道:“他們膽敢圍攻總政廳,而且還帶著武。。。。。”

他的下半句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叮了桄榔一陣亂響聲打斷了他。

所有手拿武器的平民瞬間把手上的家夥全扔地上了,還掩耳盜鈴似的的一腳踢開,滿臉無辜的表情攤開雙手,一副溫順良民的模樣。

約克夏冷笑的看著亞索。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前哨郡的書記官,身後的平民們,無論他們的曾經的身份是什麼,雙手沾滿鮮血的落魄僱傭兵也好,邊軍退役老兵也罷,哪怕就算是王國的通緝犯也無所謂。

因為他們現在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前哨郡的屬民,洛克王國的公民。

薩克雷又變成了那副倨傲的神情,帶著幾個騎兵囂張跋扈的橫晃著走進了總政廳,沖著士兵們高聲吼道:“都眼瞎了嗎?我是尊貴的伯爵閣下,你們的參謀長薩克雷大人,都給我放下兵器!”

身後幾個騎士隨從不虧為資深狗腿子,看到自家伯爵大人面色不善,急忙跳下了馬,對著幾個反應比較慢的傳令兵一陣拳打腳踢。

出手角度刁鑽不說,專揀著長得比較瘦弱身材單薄的傳令兵下手,旁邊張弓搭箭全副武裝的哨兵們,他們就和沒看見似的,直接無視了。

這年頭,狗腿子都知道欺軟怕硬了。

還別說,這幫搭弓上弦計程車兵們還就吃薩克雷這套,雖然好多人不認識他,但是看到他囂張跋扈的做派和眼睛長到腦門上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了不起大人物貴族,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上級參謀長,紛紛聽話的收起了兵器。

約克夏暗暗的吐了口氣。

薩克雷見到場面被控制住後,面色倨傲的拍了拍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對著約克夏冷哼了一聲。

亞索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剛要把事情的期因後果彙報給薩克雷,一個修長的人影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望著大門外,微微眯起的眼睛,閃爍出嗜血的光芒。

人群中幾個上一刻還在閑扯淡大倒苦水的大喊,見到休倫特後,面色凝重的對望一眼,打了幾個常人看不懂的手勢。

眼尖的約克夏注意到大門外的這一幕,心中大驚。

因為這種手勢他認識,只有洛克王國大公爵的精銳護衛,才用這種不為人知的手勢溝通。

想起那個全部由高階鬥氣戰士組成的神秘護衛團隊,約克夏似乎明白了什麼,見到休倫特後緊張的神色一掃而空。

抱著膀子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