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了,場內先是靜寂,緊跟著掌聲連成一片。

都說姜家新進門的么女本是一個農村的少女,粗鄙無知,只是仗著皮囊好,作風不正,這才進了姜家。

可近日見了才知曉,這位的本事,那可是大著呢。

旁的不說,就說這曲子,就不是隨隨便便給誰都能彈下來的。原本來算看蘇梨落熱鬧的人,這會兒又歇了心思。

臺上坐著的少女依舊坐在那裡,並沒有動。

剛剛她彈得入神了些,絲毫沒察覺到什麼不適,這會兒慢慢醒神,這才發現十個手指生疼。

其中左手的食指最為嚴重,磨起了挺大一個血皰。

雪白的指頭上紅腫一片,看著很是滲人。她自己輕輕摸了摸,鑽心的疼。這種痛法,反而讓她覺得安心不少。

簾子後面坐著的人是誰她心裡很清楚,誰能把這位請來她心裡也很明白。

稍微緩了緩比較激動的心神,這才輕盈的站起身,乖乖走到了竹簾前面,禮數十足的對著後面行禮。

“顧祖父登門臨之,實乃晚輩之幸,梨落不勝感激。”

蘇梨落聲音清脆,柔軟中帶著幾分甜意。她說的輕巧,臺下的人卻騷動起來。

雖然剛剛也曾猜測後面是哪位大家琴技如此了得,但認誰也沒敢真的往顧清安那邊去猜。

顧清安是什麼人,在場的誰不知道。

他能來參加這種活動,本就已經是給足了姜老和姜家面子了。可要說,做到這個地步也就夠了。

真上臺去做什麼勞什子主會人,那是自降身價的事。

如果不是確實喜歡偏疼這個姑娘,顧清安根本用不著做到這一步。

但如果簾子後面的人不是顧清安,那在場之人也實在想不出來,整個京城,姜家的么女還能問誰叫上一聲顧祖父。

“我不是聽說,顧先生近來身體不適嗎?”

“就是,聽說前段時間都已經進入休克狀態了。要不顧家最近能出這麼多事情嘛,又是顧大老爺又是顧少的。”

“不好說,顧先生那是什麼人,說不定是有意放權呢。”

“前兩天顧家的分公司開業顧老先生都沒去,現在倒是來這種場合了,看來這位姑娘確實是得寵的啊。”

“就是,難怪姜老先生到現在都沒現身呢,這不是有意的捧這姑娘一把呢嘛。別管人傢什麼出身,現在在京城就是最尊貴了。”

……

一群竊竊私語吵得鄭念薇腦瓜仁子疼,她聽見‘最高貴’三個字,恨得牙根直癢癢。

憑什麼,憑什麼。

她耳邊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恨不得現在就撕開自己優雅得體的假面偽裝,直接上去把蘇梨落拽下來。

憑什麼一個粗鄙的賤人能爬到她頭頂去?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蘇梨落的方向,右手食指的指甲生生被掰斷,鑽心的疼痛,卻不如心裡的恨意更惹人注目。

她要毀了這賤人。

鄭念薇在心裡發誓,她一定要毀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冷笑著看著蘇梨落的身影,她眼裡如同淬了毒,不用急,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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