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開始還有幾分嘲笑顧衍,居然相信一個小丫頭的話。

冬天的山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地方,鮮少過人與外界不通的兩個小村子之間,根本就沒便行的路。

山風打折卷,雪堆積的老厚。

就連俯就他們走起來都覺得有幾分吃力,更何況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

且不論這小姑娘是不是真麼能像她自己說的那樣能幫上忙,就說在路上,估計她就得哭鬧起來。

“到時候她要是鬧,我就打昏她,你給我扛著她走!”

傅九向來是不留情面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蘇梨落懶得跟他爭一時口舌之快,也不做聲。傅九算是自討了個沒趣,也懶得說話。

他只是瞥了顧衍一眼,最後做了警告:“這件事的重要性你自己清楚,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的自己擔著。”

按道理說顧衍不該是個這麼沒有警惕性的人,但是他願意自己犯傻,傅九也懶得理他。

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下來了。

事態緊急,他們馬上就得出發。

蘇梨落就算不用回去打招呼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蘇家那幾個人,大約除了老太太都樂於見得她死於非命。

她回不回去,根本不會有人關心。

於是她也沒提說要回去報個信兒什麼的,任由顧衍又給她找了件更厚實的棉襖包上,三人便出發了。

說起從野豬屯出去這條山路,蘇梨落遠比顧衍兩個人更熟悉。

山路越走越荒,雪越來越厚,她不緊不慢的走在兩個男人身邊,緊閉著嘴唇,儘量放緩呼吸,儲存體力。

安安靜靜走了一段時間,傅九見她還能跟上,不知怎麼就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就敢跟我們過來?”

蘇梨落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他搭話。

從前還覺得傅九這人挺神秘的一個人,相處下來,她能確診了,這就是一個披著深不可測皮囊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