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同暗夜裡一場無聲的饕餮盛宴。

蘇梨落捏住蘇老瞎的臃腫的下巴,看著他瑟瑟發抖的醜陋模樣。

“求求你,奶奶……不,不,祖宗,求求你放過我吧!只要你放過我,什麼婆娘丫頭小子,都隨便你。

我對你畢竟有養育之恩,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黑夜之中,刺鼻的騷臭味瀰漫過來,這老頭嚇到失禁了。

“養育之恩?”蘇梨落冷笑:“我放過你,那誰有能放過我?誰能放過我那還沒出世的孩子?”

手指用力,蘇老瞎的下顎被硬生生的捏碎。

現在別說說話了,他連瞎哼哼的疼的要生要死。

“我告訴你,對於你們來說,我就是從地獄裡爬回來的惡鬼。你們欠下的債,要一點一點慢慢還。”

她的手到了蘇老瞎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卻沒有想要他的命。

被卸掉的胳膊軟綿綿無力的耷拉著,像一條喪家犬。

只是脫臼,三五個月就好了。蘇梨落揪起他的領子,拖上最近的矮坡。

利落的踩斷了蘇老瞎的胳膊,看著癱軟在地上像一坨垃圾一樣的男人,一腳踢上了他的腰椎。

蘇老瞎一路滾了下去,無力的杵在路邊,不動了。

蘇梨落去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疼應該是挺疼的,死倒是死不了。

這一處路口算是能閉風雪,這眼看天快亮了,叫賣豆漿和送報的就該出來工作了,他死不了。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她剛剛那一腳踢斷了蘇老瞎的脊椎,他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至於他那下巴,以現在的醫療條件,能夠復原的可能性也很小。

一個酒鬼醉倒在路邊,摔下山坡,倒黴的撞成了這個樣子,誰會懷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今夜蘇老瞎對她做的這些畜生事,她不說,家裡的老太太也絕對不可能說出去的。

她畢竟還惦記著,流言蜚語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