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瞎在飯桌上又喝了點酒,為鄭念國的事和他媳婦吵吵了起來。

兩個人也不顧老瞎他娘還在飯桌子上,當下就動了手,就差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就差來個全武行了。

最終母夜叉以微弱之勢不敵,蘇老瞎險勝。

呆在家裡也怕捱揍的蘇大娘一怒之下夾著蘇甜甜,拿了兩串幹蘿蔔纓子就回了村子南邊的孃家。

畢竟古語說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叼一磚撂倒。

穿鞋的怕光腳的,不要臉的總是害怕不要命的。

蘇老瞎打老婆那個架勢,那就是不要命的——不要他家母夜叉的命。

這頓飯吃了挺長時間,老太太吃到一半見這兩口子打起來了,也沒了胃口,直接回正屋旁邊搭出來的偏煞子裡了。偏煞子:面積小、在主屋旁搭建的側屋)

蘇梨落進來收拾殘羹冷炙的時候,就看到喝大了的蘇老瞎軟趴趴的倒在火炕上,拿著老長的菸袋杆子在那兒抽菸。

煙油堵住了煙桿,他就在掃炕的笤帚上揪下來一根窄細的高粱杆,捅出來的菸袋油子順手便抹在了炕沿上。

他拿鬆垮垮的棉襖擦了擦手,招呼蘇梨落過去。

“今兒你娘打疼你了,爹的心肝兒,爹幫你揍她給你出氣了。”

他醉醺醺的,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些大舌頭了。

蘇梨落猶豫了半秒,覺得自己還是別上前去找不痛快了。

還沒來得及閃避出屋,就讓蘇老瞎急哄哄的起來,一把給抓到了炕上。

農村的火炕燒的旺旺的,貼在面板上甚至燙的人有幾分發疼。

蘇梨落歪在炕上的時候,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連骨頭縫都異常寒冷。

靠著炕的土牆上貼著泛黃的舊報紙,隱約能看到上面寫的建設新農村的文章。

她使勁兒掙扎,被蘇老瞎惡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妮子,你早晚也是我們蘇家人,跟著大壯那個傻子哪有跟著爹好。

乖丫頭,你要是聽話,爹肯定心疼你。”

蘇老瞎把菸袋扔到一邊,兩人掙扎的時候掀翻了炕上的汙黑油膩的小飯桌,裹著白色豬油的芥菜疙瘩撒了一炕。

豬油遇熱快速融化,沾了兩個人一身。

“爹的小美人兒小天仙,老子早就想弄你了,要不是屋裡的黃臉婆娘看的緊,你早就被老子嘗過味兒了。

妮子,你跟著大壯有什麼意思,大壯是個傻的,他能懂啥。

你就從了爹,保證爹天天都弄得你爽爽的,爹還給你買小淘氣的糖吃。”

油腥味裹著廉價醬油,再沾上蘇老瞎嘴裡的惡臭酒味,燻得蘇梨落直想吐。

她眼疾腿快的頂了蘇老瞎一膝蓋,果斷賜了他一記斷子絕孫腿,這才掙扎著起身跑了出去。

直到出門,蘇老瞎才連摔帶罵的起來追了過來。

就在蘇梨落有些絕望了的時候,側屋的蘇老太太黑著一張臉開門出來。

她不虞的看著有些狼狽的蘇梨落,面色陰沉。

“叮叮咣咣的鬧啥鬧,死丫頭片子就知道吃不知道幹活。

還不進屋把苞米給剝了。一天天就知道玩兒,眼睛裡就沒個活兒。”

蘇老瞎追出來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老孃把小丫頭推搡進屋,一張老臉皺的跟苦瓜一樣的數落他。

“你這為人爹孃的,也不知道管教著點孩子,就知道跟婆娘幹仗。我這老骨頭也懶的搭理你們,趕緊死開。”

側屋的木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徒留下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的蘇老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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