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而且,自己都幹了一個月,都有點麻木了,跟能獲得的好處相比較,感覺被舉報查處也不是太嚴重的事情。

就是擔心會連累到王師傅。

畢竟這裡針灸館是他的,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被迫關門,那自己肯定過意不去。

可是,要不是自己頂著,賺錢幫王師傅償還經營貸款,那以王師傅現在的身體狀態,也沒辦法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

這世界哪有什麼完美的辦法呢。

“媽,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有了足夠的客戶資源,就以出診為主,針灸館就留著當諮詢和預約的視窗,這樣就不會涉及到非法行醫的問題了。”

陳青蓮沉默片刻,道:“阿明,其實錢的問題,家裡可以幫你解決的。就算數目不小,也可以去借。我知道你不願意要。可是你想,誰沒有遇到困難的時候呢,一家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媽,喝茶!”林決明將一杯茶推過去給母親。

“你這是想讓我閉嘴,嫌我囉嗦,是嗎?”

“沒有,我只是怕你說太多了口渴。”

——

春日町,第六街。

一棟獨棟民居的門口停了好幾輛警車。

鳥山大島和平賀純一郎剛剛從門口走出來,然後坐進其中一輛警車。

“先回警視廳吧,今晚肯定又要加班了。”鳥山大島說道。

平賀純一郎點頭道:“知道了,前輩。”然後就把車給開走了。

鳥山大島開啟車窗,點了一根菸,道:“好幾年沒碰到過連環殺人案了。真是麻煩……”

平賀純一郎說道:“上次我在現場的時候,就猜到還會有下一個案件……那種詭異的施虐手段,是變態才會乾的事情,變態一旦體驗到殺人的快感,是不會停止的。”

鳥山大島說道:“這幾天,我用兇手的步態影片,和周圍採集到的居民錄影,進行了步態相似度對比,沒想到居然找不到符合的。”

平賀純一郎說道:“前輩,我之前也研究過兇手進出案發現場的錄影……他走路那個姿勢不太自然,如果不是雙腿畸形的話,那就是在腿上綁了什麼東西。”

“你是說,兇手為了防止案發後被我們透過步態識別找到他,所以他才故意在腿上搬了東西,不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步態,所以無法鎖定他?”

“嗯,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如果能夠考慮到這個地步的話,那這個兇手未免太狡猾了,連這種反偵察意識都懂。不太好對付啊。”

“我們現在目前所知道的線索是,兇手是個身材壯碩的男性,專門挑雨夜作案,專門在一片區域選母女當目標,先殺小孩後再殺媽媽,還會在小孩屍體的眼睛上插上針灸針……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從針灸針的方向去調查,也沒什麼進展。那種尺寸的粗針雖然整骨院針灸館很少用,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訂購過,這樣一來需要排除的目標就太多了。”

“那個叫林決明的中國人,我們要去查查他嗎?前邊就是他所在的王氏針灸館了。”

“嗯……既然順路,那就去問問看吧。問查查那小子的不在場證明。”

一分鐘後,警車停在針灸館門口。

鳥山大島正準備按門鈴的時候,剛好碰到林決明開門送母親出來。

“哦,兩位警部,怎麼又來了?”林決明略顯意外。

“打擾了,因為有新的案件,需要找你瞭解一下。”鳥山大島堆起笑臉,“你們這是要出門?”

“是的,送我母親回賓館。”

“啊,原來這位就是你的母親啊——林女士你好!”鳥山大島跟陳青蓮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