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子,過去的事情該放下都放下吧,沒不要一直帶著怨恨,那只是折磨自己。”林決明悠然長嘆一聲,“你現在後悔當初的選擇,但是,誰有辦法在當時就知道提前對還是錯呢。”

“林君,你好像也有心事。”神谷隆子把頭歪過來,靠在林決明的肩膀上。“說說看吧,我想知道。”

“我沒什麼……”

“林君,不能說嗎?一直藏在心裡頭會很難受的哦!”

“隆子,你醉了。”

林決明按住了神谷隆子抓著酒瓶的右手。

他可不希望等一下,神谷隆子爛醉如泥,要自己揹回去。

“林君,來居酒屋,本來就是為了來買醉的。”神谷隆子醉眼迷離地說,“難道,林君,害怕……我醉了之後,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這時,我妻菊苣從洗手間回來了。

“神谷太太睡著了嗎?”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神谷隆子聽到我妻菊苣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叫道:“我沒睡著,我還可以接著喝!反正,醉了有林君在,隨便……怎麼樣都可以。”

神谷隆子一個人喝了將近一半的清酒,所以只有他醉得比較厲害,林決明和我妻菊苣也只有三分醉意。

“菊苣,我看,我們該回去了。”林決明說道。

“林君,聽你的。”我妻菊苣皺眉,“神谷太太怎麼辦?她這個樣子,看上去可能走不了路。”

“沒問題的,我帶她出去吹吹風,她就會清醒過來了。”

“那我去結賬吧。”

林決明沒有意見。

等我妻菊苣結完賬後,他摟著神谷隆子的腰部,將她扶起來,然後帶她從居酒屋裡出來。

還好,神谷隆子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體重也輕,所以這樣半抱著並不是很費力。

我妻菊苣上前幫忙,扶住神谷隆子另一邊。

“神谷太太喝的太多了。”

“大概是有什麼煩心事,所以才會想要借酒消愁吧。”

“剛才,神谷太太和林君說了什麼嗎?在我走開的時候。”

“沒什麼,只是說了一些婚姻生活的煩惱之類。”

這時,神谷隆子已經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閉著眼睛,嘰裡咕嚕說著聽不清意思的胡話。

林決明有點頭疼,她現在這副樣子,必須得把她送回家才行,不可能把她丟半路上。

五分鐘後,三人坐上了回練馬區的單軌電車。

神谷隆子靠在林決明的肩膀上,發出了輕輕的呼嚕聲,已然熟睡。

我妻菊苣忽然說道:“我父母還有親戚,每年正月回去過節,他們都會催我找物件結婚,說我年紀已經不小了。可是看身邊的人,比如神谷太太,那麼早結婚生小孩,過的也並不是那麼快樂。”

林決明問道:“所以說,菊苣你是個不婚主義者嘛?”

“倒不是這樣。”我妻菊苣抿嘴一笑,“只是,我不會為了讓家裡人高興而結婚。”

“冒昧問一下,你的過敏體質,是怎麼來的?天生的嗎?”林決明感興趣地問,“雖說世界上各種各樣過敏原因的人都有,但像你這樣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

“林君真的那麼想知道嗎?”

“對。很想。”

我妻菊苣扭頭看著林決明的臉,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雖然車上乘客不多,但好歹也是個公眾場所,不方便講一些私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