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離開食道的途中,黃小淑問我陳九索是不是給了我什麼意見?我道:“你又不懂這些,跟你說也沒用。”

“你這天天做的都像堆狗屎,我著急問問不行?”

“好吧,建議我冰鎮上。”

“冰鎮人參?”

“菌。”

“這東西生的能吃?而且會好吃?一股泥味吧?”

“這種比賽不完全是比好吃不好吃,而是比創意,比新鮮,比能夠推廣和大眾化,你重新整理了口味你就贏了懂不懂?”

“不懂,你說直接點,說人話。”

我真是沒她辦法:“好吧,大哥比方,比如你做魚翅,無論你換什麼方式,做來做去它還是魚翅,你反著吃都是一個味。比如你老是吃的薯片,你每天換一個味道,番茄味,燒烤味,雞肉味,青瓜味,還是薯片,對於不吃薯片的人來說,就是一個味,它還是薯片。而我這個菌,它做出來就不是菌了,這會讓不吃菌的人都有吃的慾望,明白?”

黃小淑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思考了幾眼,臉上露出笑容,看上去好像聽明白了模樣,隨後笑容一收,用幹巴巴的口吻道:“完全不知道你在說啥。”

我想打她,前提是我能打得過,或者韓詩詩會幫我,顯然前後都不可能,所以還是算了吧!

下午我去了名師名點,周若婷的辦公室,她當時在工作,看見我進來才停下來,凝視了我兩秒道:“你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有煩惱嗎?”

我精神狀態確實不好,早上回去洗了澡吃了早餐,心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好不容易睡著了,駱寧又來了一個電話,和我說了些不怎麼好的話。

見我不說話,周若婷又問:“菜做的不順利?”

我點了點頭:“有一半,另一半是駱寧已經做好選擇,讓歐曉菲試,老中醫讓她們過去雲南,明天下午啟程。”

周若婷從辦公室後面走出來,把辦公室的們反鎖,然後走到沙發這邊站著。我是坐著的,腦袋和她的肚子一個高度,她抱著我的腦袋,靠著她的肚子,摸著我的頭發,一句話都沒有說。那一刻,很安靜,很放鬆,那種安靜和放鬆甚至讓我感覺比任何安慰都要好上幾倍。

大概過了十分鐘,我好多了,我把周若婷拉下來坐著:“明天和我一起去送她們。”

周若婷嗯了一聲:“你是不是很怕明天就是見她的最後一面?”

我搖頭道:“不知道,我又不能去雲南,我有自己的事。”

“如果我代你去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