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道:“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你多大了?我說了有事,我等下回來。”

老闆娘搖頭道:“我不信你。”

我看了陽臺一眼道:“你別逼我跳窗戶。”

“窗戶有防盜網,你跳不下去,除非你會縮小。”

我懶得理會她,走過去把大燈光給開啟打算自己找鑰匙開門出去,結果剛在沙發旁蹲下還來不及看底下一眼,燈光瞬間就完全熄滅,四周變的烏燈黑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找毛啊?但我知道這是老闆娘拉了電閘,我憤怒道:“你到底有完沒完?我說了我有急事,去晚了要死人的知道嗎?”

“什麼事你先說清楚。”

“你怎麼這麼煩人?我真的是有急事,至於騙你嗎?”一時間我還真編不出來一個完美的藉口,只能如此說,而如此說老闆娘肯定不相信,所以我又新增了一句,“我再說一遍,我真的等下回來。”

“呵呵,你不回怎麼辦?”沒等我回應,老闆娘連忙又道,“除非你發誓吧!”

“行行行,我發誓。”

“這樣不行,你要跟著我說:我要是不回來我就此生不舉。說吧,說了我就相信你。”

沒見過如此落井下石趁機要挾的人,這種事她反應怎麼如此之快?立刻就能反應過來反鎖門把鑰匙扔掉,我要找鑰匙她還拉電閘讓我摸黑,食道出問題的時候怎麼不見她有這個反應的速度?反而是束手就擒等待著我搭救?

他媽的,說白了她就是隻會欺負自己人,坑自己人,只會在窩裡橫。不過此時此刻肉在砧板上,我沒有辦法,我是必須去見景憐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我只能服軟道:“好,我發誓,你滿意沒有?”

老闆娘立刻就恢複了笑容道:“呵呵,我很滿意哦。”

話音剛落啪的聲音響起來,供電恢複了過來,我瞄了一眼沙發下面,沒有發現有鑰匙,卻發現了一隻用過的避孕套,最關鍵的是,裡面還有未完全幹固的液體,我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我連忙回頭對老闆娘道:“你給我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看什麼啊?”老闆娘帶著疑惑快步走過來蹲下來只看了一眼,連忙虛笑著道,“這個啊,這個是……我不知道呢!”

被識穿了竟然還裝?還不老實交代?當我傻子嗎?我不免怒道:“這他媽的是避孕套,而且還有液體在上面沒有幹固,其它的還需要我自己說吧?”

老闆娘一副冤枉表情抓住我的臂膀道:“人家真的不知道嘛,你別這麼兇好不好?”

“你去死吧,最恨就是你這種敢做不敢認的人,剛剛還厚顏無恥說幹渴了多久多久,這看著就沒超過兩天。”

雖然或許我和老闆娘在那種事情上面來說是萍水相逢的關系,我們絕對沒有結果,但我沒有逼迫她說那種我不會騙你不會坑你我和你關系破裂前只和你做不和別人做等等等等的話,是她自己,最終結果卻不是這樣,既然做不到你說個毛?雖然我也和別人做,但本質不一樣,她知道,我是大大方方的告訴她,而她這算什麼?你他媽有其它男人找我來幹什麼?

老闆娘還在死撐:“小賈,你別冤枉我啊!”

“好,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避孕套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天有親戚來,住在我家,然後……或許……”

“比拉倒吧,你還有親戚?你們村你都不敢回去,你就沒有親人。”

“你是故意刺激我嗎?行行行就你親戚多,你滿大街都是親戚,我孤家寡人死了臭了都不會有人看我一眼好了吧?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這女人竟然還有臉生氣?她罵完光著身子跑回房間,怦地把門關上,然後裡面飄出來一個聲音,“剛剛你發的誓作廢吧,沒心情跟你做。”

你還配沒心情?老子才沒心情好不好?景憐是這樣,你是這樣,甚至更可恥,已經騙我多少次坑我多少次?我再理你我真是賤人中的戰鬥機了!他媽的,這種不純潔的女人還真不能信任,好像周若婷這樣的女人會坑我騙我嗎?不,她只會默默地在背後付出,做一些對我有利的事情還不告訴我,可我卻和她保持距離,反而和這些總坑我的女人走那麼近,犯賤的是我才對。

我心裡罵著,在沙發腳隔壁找到鑰匙抓在手裡,我穿上褲子,拿上手機殼,開門離開了老闆娘家裡……

十多分鐘以後,我帶著一份很糟糕心情到了風情西餐酒廊,已經快三點鐘,快結束營業的時間,所以酒廊裡面已經沒有多少客人,只有零零散散三張桌子。但就這樣少客人的情況下我竟然還能看見熟人,是馬伊芸,她正和一個女人在交談,她沒有注意到我,而我也沒有看清楚和她交談那個女人的相貌,除了因為酒廊裡面的燈光偏昏暗之外,還因為她是側面對著我。

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唿?肯定不要,我找死呢?我躲還來不及。

帶著惡寒的心,我連忙往走廊那邊走,打算進包間,鬼使神差又回了頭,因為我隱隱感覺那個女人有一點點眼熟,所以我要回頭看個清楚。

我悄悄從吧臺繞過去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總算能看清楚,結果我大吃一驚,這個女人竟然是之前給嬈娜送飯的那個高貴女人,歐曉菲的管家。我其實懷疑她根本就不是歐曉菲的管家,雖然歐曉菲和嬈娜都給了我肯定的答案,但她們那種慌張和尊重程度,不對。就算歐曉菲和嬈娜沒有騙我,現在這個場面怎麼解釋?歐曉菲的管家和馬伊芸會有交情?這差不多淩晨三點鐘的時間還在酒廊裡面聊天,得什麼關系才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