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我告訴了黃小淑先找個花店,我下車買了一束漂漂亮亮的鮮花才繼續往中醫院走。

黃小淑道:“我以為你會買玫瑰。”

我道:“這是去探望病人。”

“那你買菊……花。”

“菊……花那是去探望死人,你會不會聊天?”

“我又沒讓你和我聊。”

“行,又我錯。”

真鬱悶,就帶著這種鬱悶的心情,我和黃小淑到了中醫院。

走到病房門口,我對黃小淑道:“你在這等我吧!”

黃小淑沒有答話,直接往十米開外的休息區走,然後坐在椅子裡。

我舒了一口氣,敲門,把門開啟,看了裡面一眼,看見坐在椅子裡削蘋果的老闆娘,沒有看見贏瑩瑩和朱珠,不過廁所門關著,她們大概在裡面吧!

我走進去,對一直傻傻盯著我的老闆娘道:“這麼巧?”

老闆娘一愣道:“我已經來了好久……”

我隨便了一聲,走過去把鮮花放在桌子上面的花瓶裡,然後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另一邊,老闆娘整個過程都定眼看著我,甚至忘了削蘋果,臉上表情很複雜,似乎有話和我說,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似的,看她這樣我主動開口道:“已經過去那麼多天,大家都已經冷靜過,你不打算和我說說?”

老闆娘這才繼續削蘋果,嘴裡道:“不想說。”

“那……我沒有其它話和你說。”

“謝謝!”

故意氣人啊,說什麼謝謝?我正要問,廁所門響了下,贏瑩瑩扶著朱珠出來,其實朱珠看上去走路什麼的都很正常,除了瘦了一些之外沒看出來和出事前有什麼區別。不過贏瑩瑩這小女人有喜歡照顧人的強迫症,肯定是她強迫性的要扶朱珠!我定眼看著朱珠,氣色不錯,臉上有笑容,只是這個笑容看見我以後戛然而止了,這讓我感覺難受。

朱珠問贏瑩瑩:“這是誰?”

贏瑩瑩道:“你想想,可能會想起來。”

朱珠走到我跟前,睜大眼睛上下打量我,過了十幾秒抓了抓腦袋道:“不認識。”

心裡有點失望,雖然來之前已經知道這個結果,當然我不能把這種失望的情緒表現出來,我道:“沒關系,你慢慢會記起來。”

朱珠問老闆娘道:“他是誰?”

老闆娘走了兩步,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朱珠,嘴裡道:“你同事,廚房的,開始是雜工,後來是中線大佬,陳賈,你們……很好,你出事以後……他有份照顧你,只是因為工作忙……才……”老闆娘沒有說下去,語無倫次的都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道:“對,朱珠,我們很好,很高興你能度過這一段不太好的日子,這些都會成為過去,我們會一直陪著你,加油。”汗,我自己都有點語無倫次,明明認識,但她不記得我,真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你坐吧!”

朱珠咬著蘋果,在病床上坐下來又道:“我們真的很好?”

我點了點頭,嚴肅道:“是。”

“好到什麼程度,我們是不是……關系很……那什麼?”

“你是不是記得?”

“不知道,我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