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意思是不是想讓我包養你?”

“不,你可以當我是小姐,但我不吃軟飯,和你做是交易,我都有付出,我沒不勞而獲。”

突然間,我對她肅嚴起敬了起來!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是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之前說我不是一個有錢人,是真話。”

“不對吧?難道陳美娘騙我?”

“對,她有求於我,其實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廚師。”

我會認為景憐極度失望,會吼著打老闆娘跟算賬,要點賠償之類,但她沒有,她竟然笑了起來,而且是非常愉悅的在笑:“那我是不是能包養你?我每個月都會在港海呆一週左右,然後各地飛,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質,總和不喜歡的人一起,我不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調劑,有一天我會失去做的樂趣,我還怎麼嫁人?”

我有點無語:“就因為這個原因你要包養我?”

“差不多,我夠坦白吧?”

是夠坦白,幾乎逆轉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印象,看來有句話說的對,沒有深入瞭解過就不會真正認識一個人,所以任何對她的批判都是不公正的。我道:“夠坦白,我也沒有心理負擔了,不過這個包養的話題……就算了吧!”

“那……”景憐還是保持著笑容,“你意思是不收錢?就我這種人你不覺得你很吃虧?”

我笑了:“你很特別,真的,別的女人都會覺得男人和女人上床佔便宜的永遠是男人。”

“我不那麼想,和你做的感覺非常好這就足夠了,別人給錢和我做我沒有感覺,拿錢也不快樂,反而惡心。”

受教了,當外圍女當成她這樣,肯定找不出來幾個:“既然這樣……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不再繼續下去?”

“離開外圍圈?”

“對。”

“不行,我有合同,還有五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沒辦法。”景憐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地上我的衣服道,“有煙沒有?”

我連忙下床撿衣服,拿出香煙點燃一根煙遞給景憐,然後自己才點燃另外一根,躺在床上抽著。景憐躺另外的半邊床,煙灰缸就放在我們的中間,我們身上都沒有穿衣服,而且姿勢都差不多,都面向對方。這畫面無疑很詭異,然而我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愜意,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別的女人有相同的一種經歷了吧?

吸著煙,景憐道:“我讀電影學院的時候被選上拍一個電影,我以為我就要成明星,但其實我進了一個黑洞,不明就理簽了一堆合同,先被投資老闆強,然後被導演強,就拍外景的時候那王八蛋跑進我的帳篷,明明四周有許多工作人員,但無論我怎麼喊都沒有人理會我,那幫畜生。因為合同的緣故,我不敢報警,只能忍辱負重,最終電影拍出來,市場反應竟然不錯,而我開始給導演當情人,後來……我擺了他一道,他現在在監獄裡,那個投資老闆……後臺太硬,但有生之年我一定會報仇,讓他一無所有。”

景憐用平靜的口吻說出來這樣一番話,我聽了很憤怒,這個世界怎麼會如此黑暗?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甚至……她需要的是安慰或者同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