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老闆娘才說話,她已經平靜下來,語調非常平靜:“小賈,你會做那麼出色的東西,出新菜的時候為什麼不做?”

我反問道:“你讓我做過?”

老闆娘不再說話,她眼裡有隱憂,我不知道這是因為她怕我一直贏下來,贏的歐曉菲不爽,導致最終的結果更糟糕,還是覺得我有很多事情騙著她而感覺到害怕。隨便,我不想問,因為她會主動和我說,就看什麼時候而已,現在顯然不適合,洪哥和二廚在。

沒多久其它的美食評委們都已經嘗試過,最終統計過最高分數的仍然是食道,主持人用非常亢奮的聲音讓現場觀眾鼓掌,用掌聲把我和二廚請出去,我拉上洪哥,我們三個人走到評委席前面接受現場觀眾的掌聲,以及接受評委的祝賀,還有新聞媒體的採訪。他們都毫不吝嗇地盛贊我做的三蔥鴨,我們是新臉孔,尤其我還那麼年輕,他們看我的目光都怪怪的,其實我很想告訴他們,我想試試我做的三蔥鴨到底什麼味道,只是沒有好意思開口,而且剩下的已經被端走。

在採訪的過程中我俗氣了一回,不停給食道做廣告,同時也給了洪哥一個面子,我說我只是小廚,洪哥那才是厲害的人物。聊的差不多了,我正要走,最老的評委突然問我:“小夥子,你這個三蔥鴨是原創麼?”

想要去其它位置採訪的媒體頓時又停了下來,等著我的回答,我相當痛苦,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我說不是,他們追問,然後追查?我可是陳九索的兒子,他們去查會很容易查出來。如果我說是,我剛剛和二廚說的卻不是這個答案,最關鍵的是,洪哥的面子,不是讓他丟人麼?

我糾結了幾秒,深深的權衡過,最終給了一個不是原創的答案,我說是洪哥的創意,這應該是最安全的回答了吧?不過我卻沒有在洪哥臉上看見任何的愉快,我不知道他什麼想法,如果他覺得這是反方向的挑釁,那我悲劇了……

最老的評委沒有再問,用掌聲送我走,我剛回到觀眾席,忽然遠處走來一個人,竟然是黃媚,她先和老闆娘打招唿,然後才微笑對我道:“小賈,沒想到你廚藝這麼精湛,恭喜恭喜。”

我極不自然道:“病貓碰見死耗子而已,僥幸。”

“小賈,過謙就是變相的張揚了,我是一個白手起家的人,我不相信有僥幸的成功,我更相信每一個成功都有著充分的理由。記得我們的約定,我有點事情要辦,先走了……”說完黃媚轉身就往出口走,很幹脆,很急,她這副姿態很明顯真的有事情要辦,不是託詞!讓我冒冷汗的是,你有事辦你走就走,你為毛提約定?

我不用看老闆娘的表情,我都知道她在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著我,只是礙於二廚和洪哥在,她沒有立刻問,我當然不會主動說,這事我不知道怎麼說,她問起來我還得撒謊,痛苦。

評委的任務完成,剩下就是主持人的事情,他吐沫橫飛在做總結,以及介紹明天的賽事,當然必不可少的是極力地給贊助商賣廣告,觀眾們有毛心情聽,一個個都恨不得立刻一擁而上開吃!

這個時刻,我們留下來已經沒有什麼必要,我對老闆娘道:“你們先走,我和東小北有點事情要解決。”

老闆娘思考了幾秒,對洪哥和二廚道:“你們自己回去,我等小賈。”

洪哥和二廚立刻從椅子起來,洪哥對我道:“小賈,這個廚師服……”

我連忙把廚師服和廚師帽脫下來遞給去,洪哥接過來,快步和二廚到廚臺那邊收拾東西,老闆娘隨即問我:“小賈,你和黃媚有什麼約定?”

我就知道她等我是想問清楚,我不能說啊:“小事情而已,不會損害你的利益!”

“這答案太模煳,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約定?那個女人很不簡單,要是你和她扯上點什麼不必要的關系,誰都救不了你。”

“為什麼我總要別人救?你是救了我許多次,但你別忘記每次都是你先坑了我。”說起來這個我就惱火,每次我都被她弄的非常被動,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債?我繼續道,“我一樣救過你許多次,我有跟你說這種話嗎?你懂不懂尊重人?懶得跟你廢話。”

老闆娘臉色非常不好,她道:“我不跟你吵,你告訴我你們有什麼約定。”

“你別那麼八卦行不行?我說了不會損害你的利益,我自己能處理,這還不夠?”我從椅子裡起來道,“你到車裡去吧,東小北走了,我去找他問清楚。”

老闆娘也連忙起來道:“我和你一起。”

“我們兄弟間的事情,你在不適合,只會壞事,你先到車裡去。”

“我擔心你的安全。”

“滿大街都是人,還不夠安全?”我直接走人,“等下見!”

老闆娘沒有跟著我,我走的非常快去追東小北,他是和胖子一起走的,出了大門才分別,自己一個人往花壇水池的方向走。花壇水池那是體育館的標緻,亦可以說是港海的標誌,面積有五六百平米,玻璃和大理石體,做的尤其漂亮和高檔,如果是夜晚,開啟了ed燈,那就是拍照的時候的背景聖地。當然白天也有不少人在拍照,畢竟噴起來的水花在空中做出各種形狀也是難得一見的景色!

東小北停下來,抽著煙在等,我快步走過去,走到他面前,我還來不及開口他就先開口道:“陳賈,有廢話趕緊說,我還要趕車回省城上班。”

既然他那麼幹脆,我也不打算旁敲側擊了,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和我鬧翻以後一共給朱珠打過八個電話,你都和朱珠說過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