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麼嚴重?我感覺就是一件小事,不會被發現。”老闆娘用不服輸的口吻道,“就你看出來,你不說東小北都不會知道。”

“那不代表你沒有做,難不成你還認為沒有被發現你就是清白的?你看你多少仇恨?你不感覺累?”

“你以為我願意?”

“算了,我不和你爭論這方面的事情,反正說你不聽,聽也不做。”她就是那樣一個人,我都懶得廢話了,“朱珠後爸那裡,你可以試試這麼說,就說朱珠從天橋上摔下來砸到別人的車,人傷的很嚴重,正在醫院搶救,讓他帶錢過來。當然我們不要他的錢,就是想試探他的想法,如果聽見這樣的訊息他選擇不來,我們實話實說一樣沒用,他不會管朱珠,只會來訛錢,給我們添麻煩。”

老闆娘答應了,開車把我載去中醫院,我換藥,她回食道。

花了半小時左右的時間,我換完藥離開醫院,走到大堂忽悠迎頭看見三個醫生,其中一個是林雄,他也看見了我,看見我腦袋包住厚厚的紗布,而且精神狀態特別糟糕,他匆匆和那兩個醫生說了幾句就走過來扶住我的臂膀道:“小賈你這是怎麼了?”

真是怕那樣來那樣,我心裡鬱悶,嘴裡道:“不小心撞了一下,差不多好了,不想你們擔心所以沒說。”

林雄怪責的口吻道:“你不說才令人擔心,你做過比較深入的檢查沒有?傷腦袋可大可小,你看你精神這麼差,走,我帶你去做個深入的檢查,不花錢。”

我相信不花錢,但沒有必要:“不用那麼麻煩,我是昨晚沒睡才精神差。”

“怎麼了?”林雄一副很關切的口吻,他拉著我走,把我拉到走廊遠處的椅子坐下來道,“你得和我說,不然你珍姐知道了會擔心。”

“昨晚……”或許告訴他也是好事吧,撒謊太累,撒一次要用無數次去圓,“我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在天橋掉下來,然後還被車撞上,在養和醫院了好多個小時手術,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挺過去能不能醒來,要等進一步的通知才能確定。”

“天橋?”林雄愣了好幾秒道,不敢相信的看著我道,“護欄做的那麼高怎麼可能掉下去?”

“不知道,有可能是自殺吧!”

“什麼?自殺?怎麼會這樣?”林雄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我,大概覺得這很匪而所思吧,畢竟是做醫生的人,每天見到的都是在和病魔搏鬥拼命求生的病患,自殺對他來說無疑顯得十分遙遠。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適合,因為他問的問題我更想知道,幸好就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老闆娘的來電,我對林雄道:“我要走了,你別告訴珍姐,不然讓珍姐擔心……”

“行,那邊的醫生我也認識,要幫忙了你告訴我。另外我給你一個建議,等情況有好轉了,恢複階段的時候,如果你那朋友家裡經濟狀況不怎樣,可以轉來這邊,我能幫你們省點錢。”

“謝謝,有需要我會找你,我先走了……”

“去吧,自己小心。”

我點了點頭,拿著手機快步走出去,同時按下手機的接聽鍵,隨即老闆娘在那邊道:“小賈,我已經聯系過朱珠的後爸,這流氓真的沒有人性,明確表示了不管朱珠,治好了就回來,治不好了別給他電話,隨便埋了吧,這是原話。”

我已經預計到是這樣的結果,只是沒有想到過程那麼殘酷,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太禽獸了吧?既然這樣,我覺得朱珠更要堅強的活下去,等有一天出息了一腳踹死他!我嘆息道:“那你跟警察那邊說一聲吧!”

“不用說了,我剛得到訊息,他們已經找到現場目擊者證實是朱珠跳橋自己的,謀殺的可能性已經被徹底排除,所以往後的事情警察無法再管了,要我們自己弄清楚,我現在過去拿朱珠的東西!至於贏一那邊,警察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調解,談不來再找他們幫忙。”

“好吧,我正離開醫院,你拿完朱珠的東西來找我,我在門外等你。”

“可以,等下見!”

電話結束通話,我已經走到門口,那會兒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外面的馬路車水馬龍亂髒髒一片,充滿著生命的氣息。我愣愣的看著這一切,腦子裡不停在想一個不確定還能不能把生命延續下去的女人,朱珠。我實在想不通朱珠有什麼自殺的理由,如果自殺的換了是周若婷,或許我還能理解,但朱珠這樣的性格都會自殺,理解起來無疑非常不容易,雖然自小的糟糕環境是一個因素,但不都已經挺過來了麼?

在等待中,時間不經不覺過去了半個小時,老闆娘的車突然在車流中出現,停在了路邊,我把剛抽了半根的煙扔掉,舒了一口氣才走過去,迅速的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老闆娘把一個袋子塞給我道:“朱珠的東西。”這時候後面不停響起喇叭聲,老闆娘只能趕緊開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老闆娘開著車,我拆著袋子,從袋子裡面拿出來錢包鑰匙和手機,錢包裡面沒有多少錢,就兩百多塊現金,兩張銀行卡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卡。手機是很破的了,螢幕裂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車撞的結果,雖然還有電量,但是壓根就看不清楚功能,我只能把卡拆出來放進自己的手機,結果簡訊無法看,通話記錄更無法看,都在本機裡面。我唯一能看見的只有電話號碼,二三十個,其中有我,老闆娘以及東小北的,其它的我不認識。

我對老闆娘道:“我們真要去營業廳打一個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