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冥的“一起去”讓姚君齊都從病床上下來了。

徐安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扶著姚君齊的胳膊,跟在顧玄冥身後。姚君齊則別扭地說:“不用扶我,我胳膊腿都沒斷。”

破風之前被顧玄冥放在茶幾上,他生怕顧玄冥忘了自己,趁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輕輕滑動了一下。顧玄冥察覺到了,隨手一撈,將破風拿在手裡。

眾人跟在陳姐身後,走出病房。

重症監護室和姚君齊的單人病房不在同一棟樓,顧玄冥一路都沒有感覺到異常,直到眾人坐電梯上到尤優所在的重症監護室的樓層時,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顧玄冥甚至被燻得輕微晃動了一下,他隨即用手捂住了鼻子。

姚君齊也有些不舒服,只是沒有顧玄冥反應大。他奇怪地問:“這什麼味?”

“啊?”徐安吸了吸鼻子,茫然地說:“什麼味,我沒有聞到啊?”

陳姐也奇怪地說:“消毒水的味嗎?”

姚君齊皺著眉頭,說:“不是。”他看向顧玄冥,發現顧玄冥早已捂著鼻子,半張臉透著不爽。

很顯然顧玄冥也聞到了。

姚君齊正要說話,卻見顧玄冥指著前面,說:“是他嗎?”

姚君齊順著顧玄冥的指引看過去,只見一個頭發梳的油光,身高目測一米七的襯衫男,正站在某間重症監護室的門口。

他們看到的正好是襯衫男的側身。徐安“靠”了一聲,說:“還真有胸。”

仔細看,這個襯衫男,胸前確實鼓鼓的,不知道內裡怎麼弄的,居然還有結實的輪廓。不聯想他是人妖的話,只會讓人以為他那是肌肉。

陳姐揚聲道:“武瓊!”

襯衫男轉過身,眾人看清了他的臉,修了眉,甚至畫了眼線,膚色均勻白皙,只怕是畫了淡妝。

好一個精緻boy。

武瓊沒注意陳姐身後的幾個人,只問陳姐:“尤優怎麼了?”

顧玄冥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武瓊一僵,目光頓時銳利地搜尋陳姐身後的人。

顧玄冥往前跨出一步,手指畫了個光圈,光圈越變越大,開始往武瓊身上罩。武瓊轉身便跑,只是目測他躲不過來。沒想到下一秒,武瓊扭頭直接呲牙對著顧玄冥吼。

徐安尖叫一聲,剛剛那個瞬間,他貌似看見武瓊的臉,突然變成毛絨絨的動物臉!一個正常的人類,哪裡會有一張毛臉?

姚君齊則有些緊張地觀察四周,他發現這裡的動靜這麼大,卻沒有人出來張望。他放下心來,專注起眼前的事情,並在心裡猜測八成是顧玄冥第一時間在這裡設了屏障的緣故。

緊接著,姚君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顧玄冥的光圈罩住武瓊的瞬間,這個精緻boy,發出一聲低吼,漸漸顯出原形。

居然是一隻白狐。

陳姐和徐安都嚇了一跳,緊緊靠在一起,姚君齊雖然震驚,卻沒有慌亂,他看了那隻狐貍一眼,又轉了目光,看向顧玄冥。這一次,他算是瞭解了顧玄冥的實力。

收服了白狐後,顧玄冥仍舊嫌棄地捂著鼻子,走過去,揪起白狐,說:“你對尤優做了什麼?”

白狐十分憤怒,一直在吱哇亂叫。

顧玄冥放下捂著鼻子的手,點了點他的頭,說:“好好說話,我又沒有禁你言。”

白狐沉默了一下,口吐人言:“你放了我!”

“不可能。”顧玄冥揪了揪狐貍的耳朵,“你現在在我手裡,不老實交代,恐怕日子沒那麼好過。”

白狐掙紮了一下,不情願地說:“那你放我下來,我這樣不舒服,不想說話。”

“可以。”顧玄冥回頭看了一眼陳姐,意思是讓陳姐找個地方,他要和這只狐貍精聊一聊。

可是陳姐正處於慌亂中,完全注意不到顧玄冥的工作。

姚君齊便說:“去休息室吧。我記得重症監護室旁邊,好像備有休息室。”

顧玄冥答應一聲,示意姚君齊帶路。徐安回過神來,連忙走在前面。

休息室在走廊盡頭,顧玄冥並沒有撤銷周圍的屏障,所以也不存在休息室裡有人,不方便的問題。他們進去之後,顧玄冥把白狐放在茶幾上,自己則坐在沙發上,除了姚君齊,徐安和陳姐都離他們遠遠的。

“現在可以談談了吧?你對尤優做了什麼?”顧玄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只白狐還挺重的,掂了這麼一會兒,手腕都有些酸。

白狐雖然被放下來,卻不得自由,它有些不高興,悶聲說:“我沒有對尤優做什麼,她不知道怎麼了,身上陰氣越來越重,我想保護她,但是我無能為力。”

顧玄冥:“你不老實,尤優是你帶進漢服圈的,她身上帶的翡翠,也是你慫恿她買的。她的陰氣就是源自這裡,你說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