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歡!”飽含怒氣的聲音在耳邊炸響,一陣風刮過,殘影塊的快的根本令人無法反應,二少看見一個戴著老白發的紅眼帥哥死死揪著淩歡的衣領,掐著他的脖子,淩歡詫異的神情還停留在臉上就陷入了窒息,憋的臉色發青。

“你幹什麼?放開他!”二少震驚了一兩秒,反應過來一看這不行啊,都要變成謀殺了,雖然還能複活但哪能看著自己的隊友死在面前而無動於衷。當即大喝一聲,拔出重劍就沖過去,卻被一雙柔荑輕輕拉住了。

明明沒用什麼力,偏偏他就是動彈不得。

“等等,他們倆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的。”

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二少回頭,絕色傾國的容貌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前,他臉一紅,突然說不出話來。

“你是歡歡新認識的朋友吧,你好,我也是他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錦嵐姐。”

錦嵐身後,雲諳也笑著打招呼。

“錦,錦嵐姐……”吞吞吐吐的,二少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突破天際了,這就是他的夢中情緣呀,他趕緊轉移視線,看向淩歡二人,再看下去他怕自己的心跳出胸腔,臉也會燒起來吧。“淩哥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放心好了。”那個人怎麼可能對淩歡下手。他不過是對淩歡數次將自己置身於險境而他無能為力的憤怒罷了。

那邊,阿寧出現打斷司珏的動作,他推開冷著臉看起來異常可怖的司珏,幫懷裡不停咳嗽的淩歡拍背順氣,低聲問他,“好點了嗎?”

淩歡搖頭,卻被突然大笑起來的司珏嚇一跳。

他癲狂的笑著,聲嘶力竭,說笑更像哭,沉重的恐懼和後怕完全沒有遮掩。那聲音在深夜的成都郊外傳出很遠,似魔似鬼,似泣似訴,驚起眾多早已棲息的鳥獸。它們蜷縮著身體擠作一團,瑟瑟發抖。

一些夜貓子玩家也以為遇到鬼網三了,嚇得炸起渾身雞皮疙瘩,運起輕功拔腿就跑。

“淩歡你想死我成全你呀,死在我手裡不是更好嗎?我不是告訴過你時空縫隙很危險嗎?為什麼你不聽話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戰的的底線!”

“你想死我送你去啊!起碼不會灰飛煙滅!”

淩歡看著他,垂下眼瞼,“我不是故意的……”

司珏看著他,紅色的火焰跳動著,彷彿隨時都能將他整個人燃燒殆盡,一遍遍道:“我來動手不會讓你感到痛苦,還會把你的靈魂完整的儲存下來,這樣你陪我的時間就有很多了。”

“不用一次次把你送走,和你分開……”

阿寧蹙眉道:“我說了很多次了,是時空縫隙出現在他腳下的,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都沒反應過來,更何況他……”

司珏沒理會阿寧,他蹣跚著走過來,將淩歡擁入懷。

他全身都在顫抖著,他緊緊的抱著他,像抱著全天下都在覬覦窺視的珍寶,恨不得把淩歡一寸一寸揉入自己骨血之中,彷彿這樣他就不會受到傷害也沒有人能傷害他。

他啞著聲:“你知道你一個人掉進時空縫隙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你在時空洪流裡,我根本來不及找到你,我無法保護你!天崩地裂也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我想著,若是這次我也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徹底消失在世間不如我就讓這個世間來陪你吧,反正它總是在分開我們。”

淩歡的下巴放在司珏的肩膀,不知不覺,他已經同司珏一般高了。他低聲說著抱歉,餘光看著司珏眼角劃下淚光,心痛的難以呼吸。

你說的是我,還是我體內的黎生。

你有沒有那麼一點喜歡過我呢?

他閉上眼,決定在這一刻欺騙自己。他告訴自己的心――

他在抱著我,他說他害怕失去我。

我們,是相愛的兩個人。

真好啊,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

多奇怪呀,無論多清醒多理智的一個人,居然也有心甘情願讓自己沉淪的時刻。

哪怕只有短短一瞬,心底悸動的聲音無法忽視。

“這是無可避免的。”蘇蘇道,“淩歡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動,就算司珏保護他再周全也有力有不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