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開了空調,隔絕了窗外的寒冷。夏非寒是最討厭臃腫的,不多時便脫去了溫暖的外套。夏致幫他接過的時候,視線下意識的瞟了這邊一眼,然後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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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非寒的右側脖子上,有著一排青青紫紫的痕跡,散亂無章,連成一片。

夏致立馬就想到了荳荳脖子上那個痕跡,雖然大小不太相同,但是性質,好像差不多。一種怪怪的感覺在心裡湧現,夏致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非寒,脖子怎麼了?”

shit……夏非寒心裡微微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早上洗漱的時候,他自然也看到了屬於戰荳荳的傑作。那顆死豆芽菜也當真下得了口,這麼大一片太顯眼,而他又一向不喜歡穿高領的衣服,擋都擋不住。剛才還用外套擋著,但上了車駕駛習慣發作,讓他忘記了這茬。

“什麼?”夏非寒假裝不懂。

“脖子上青了一塊。”夏致的表情有點古怪。

夏非寒假意動了一下後視鏡,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哦,是昨天kiy咬的。”牙印有點明顯,似乎賴不掉,總要找個沒法為自己辯解的人出來認領。<y,不知不覺中被兩個無良的大人給汙衊了。<y啊……夏致堵著的心微微有點釋然,想起昨天非寒被kiy折騰的手足無措的模樣,臉上綻開了一點笑容:“小kiy表達喜愛的方式還真特別啊。”

夏老爺子忽然在後座哼哼:“那小娃兒當真還不錯,死老頭子笑死了。我說你們倆小子,也給我抓緊一點啊!”

夏致苦笑回頭:“爺爺,我和非寒才大一啊,你這話,是不是應該去問問堂哥比較好?”堂哥好歹大三了。

“嗯,夏靖哲那小子要是還敢學他爹到三十幾歲在結婚,我不一巴掌劈死他!”夏偉章霸氣十足:“對了,今年過年該到你們伯伯家去了,等過完元旦就出發怎麼樣?”

要去帝都啊……以前是一個擺脫戰荳荳的好理由好藉口,但是今年,不一樣啊。夏非寒望著前面一輛車裡湊在一起的兩個腦袋瓜,微微抿緊了薄唇。

安然的心情倒是比較喜悅的,後視鏡裡看著戰荳荳和夏立秋竊竊私語的模樣,耳朵裡聽著她銀鈴般的笑聲,這旅途好像並不那麼寂寞。一天的情況觀察下來,他發現戰荳荳雖然嘴上嚷嚷著喜歡夏致,目光和笑容也諸多停留,但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還沒有完全達到情侶之間的標準。

果然,如傳聞中所說,戰荳荳是單戀著夏致。那自己的機會,是不是比較多了?

安然想起上次在夏致面前自己愛的宣言,夏致平靜的反應,應該就露出了些許的端倪。

還有半年,自己要好好把握啊。

回到家,各自分散。對戰荳荳來說,又是按部就班的上學生活。她這幾天和夏立秋的日子非常好過,因為大冬天的,她們倆有了兩個專職的柴可夫斯基,一天六趟接送風雪無阻——早上吃完早飯送過去,接回來吃午飯和晚飯,晚自習下課接回來。

很幸福有沒有?

除了一個人不幸福,那就是安然。高中生活充斥著學業和考試,他和戰荳荳原本的相處時間,就是早中晚三頓飯,現在,沒了。

安然第一次體會到食不知味的思念是什麼感覺。每天看著戰荳荳,不知不覺裡,便成了一種習慣。吃飯的時候聽不見她嘰嘰喳喳小麻雀一樣的聲音,一抬眼看不到她不斯文卻很自然不做作的吃相,安然覺得整個人都空空蕩蕩的。

“老大,你爸真跟大戰小姨成了?那你和大戰馬上就一家人了?”包子一邊吃,一邊詢問:“太神奇了吧!那你們以後是那什麼表兄妹?算不算三代以內什麼血親關係,能不能結婚啊!”

大樹恨不得一筷子抽上去:“包子你輕點兒!”安然是把他們當好兄弟,所以告訴他們,包子這大嗓門一嚷嚷,還不得都聽見了。而且,包子那什麼問題啊。“老大和大戰又沒什麼血緣關係,親上加親不懂啊!”

“照我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機會啊!”飯桶眼中冒光:“大戰是和她小姨住的吧?等她小姨和安叔叔結婚了,那她小姨不得住到老大家?大戰還不得跟著去?”

安然倒是沒想的這麼遠,不過經飯桶一提醒,發現確實是個好機會。如果那樣的話,他不是和戰荳荳朝夕相處了?一起上下課不說,睡在同一屋簷下啊……安然忍不住有點熱血流淌。

“對啊對啊!”包子也拼命點頭:“不如安叔叔和大戰小姨結婚的時候,你們也順便訂婚吧!”他還在唸叨著親上加親的事情。

……哪有這麼簡單,老大明明還在追求的道路上摸索著,要是能訂婚還愁什麼?大樹和飯桶很鄙夷的白了一眼包子。

“老大,你爸和小姨什麼時候結婚啊?我覺得宜早不宜遲。明年我們可都畢業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別到時侯大戰住過來了,你卻上大學住處去了,白白浪費好機會。”大樹仔細分析著。

安然不置可否,他總不能很猴急的表現出自己急切的心情吧,雖然在追求戰荳荳的問題上自己吃了不少鱉讓兄弟們看了不少笑話,但是姿態上還是需要端正的。而且,雖然因為戰荳荳的關係,自己和老爸的關係似乎有所緩和,但還沒有熱切到那樣的地步。畢竟,江心悅要取代的,是自己母親的位置。“不知道,他們的事情,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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