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豬頭熊安安造反了!

被很隨意一把撥開的戰荳荳,有那麼一剎那略有點懵了。自從開始的時候被自己揍了幾頓之後,這段時間熊安安在她面前可一向很“熊”的,雖然自己因為他捨身一撲的舉動,後來一直沒有再痛下狠手,但是隻要她狠樣子擺出來,熊安安還是很配合很理解的。

但是現在,熊安安居然一反常態,敢在夏致哥哥面前這麼駁她的面子?他以前那是裝慫啊?而且,剛才不是眼神示意叫他閉嘴嗎?他看不懂就代表他們沒默契!他現在到底要在夏致哥哥面前說什麼東西?夏致哥哥可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能穿幫的哇!

戰荳荳要炸毛了,重新往前一拱。

然後她又被華麗麗的撥開了,這次不是熊安安,而是夏致。夏致大掌摸著她的一頭茅草,很隨意的把她扒拉到身邊。

於是,戰荳荳就只能悲摧的老老實實的站著,哭喪著臉,向一旁站立的立秋眼神求援。

立秋同學這次很沒義氣的看著桌上的食物發呆。

夏致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似在思考,而後依舊含笑,反問:“這是我私人的事情,可以不回答嗎?”

他到底喜不喜歡荳荳?這個答案,他的心裡沒有,也回答不出。

他一直認為自己對於荳荳的情感屬於兄妹之情,屬於親情,而不是愛情,所以對於安然的疑問,他很想說,我把她當做妹妹。

可是當他想把這個答案說出來的時候,他又覺得迷茫,覺得失落,更覺得害怕。

害怕荳荳會因為這個答案傷心,更有一種隱隱的恐懼,如果他真的這麼說,那麼這一切,就會變成真的。

他一直希望這是真的,可是想象一旦可能變成事實,他又彷徨了。

很矛盾。

自己想過千萬遍的問題,由別人來提問,原本堅定的答案卻飄忽迷離起來。

立秋發呆的眼神微微一凝,嘴角微微一勾,而後又想起什麼,眉頭輕輕一蹙,默嘆。

大樹他們眼神一亮,夏致沒有正面回答,那應該就是跟傳說中的一樣,對戰荳荳只是兄妹之情,那老大不是有機會了?

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句話,不同的人解讀,就有不同的理解。

戰荳荳原本提起來的心情,因為夏致的這個回答而落回了心裡。大樹他們看來,夏致這不回答就是拒絕,但在戰荳荳看來,這不回答何嘗不是機會?她惱怒安然這個提問,就是因為害怕夏致說出“她是我妹妹”這類回答。

幸好不是……

夏致的回答並不能讓安然滿意,但是他也知道,別人沒有回答他的義務。他的眼神依舊堅定:“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很喜歡戰荳荳,會保護她,會寵愛她,會照顧她,並會一直追求她,直到她同意為止。”

“熊安安!誰要你保護誰要你照顧誰要你……嗚嗚……”後面說不下去,是因為某人的頭頂被夏致打了兩個毛栗子。

夏致含笑,看著安然,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為什麼告訴我?”

這屬於,挑戰嗎?

“因為我知道她喜歡你。”安然很坦然:“我尊重她,所以也尊重你。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我不會放棄。以後,我還會繼續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追求她。”

周圍的圍觀群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多了起來,大家端著飯盒假裝很忙碌的穿梭在這桌旁邊,若是耳朵能動,基本上都要豎起來做雷達掃描了。

“我代荳荳謝謝你,”夏致的表情依舊那麼溫和,讓人看不出他心裡有什麼想法:“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荳荳自己做選擇就好。”

做選擇?是把他自己也當成選擇的一種了嗎?圍觀群眾心中問題無數。

啊?就這樣?不來個絕對不打一場?好事者暗暗失落。

“我或許落後你很多年,但是這個幾年,屬於我。”安然自信滿滿,明亮的眼睛在這一刻充滿了光彩。

“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夏致依舊含笑回答。

這什麼情況?不如喝普希金一樣來場生死決鬥啊,又快又迅速,結果還好分辨。圍觀群眾表示對戲碼很不滿意,不過沒機會再看下去了,因為夏致已經微笑著和安然告別了。

區別是,來的時候,是他身邊賴著戰荳荳,跟著夏立秋。

而現在,走的時候,是他牽著戰荳荳的小手,輕攬著夏立秋的肩膀。

群眾們瞭然——至少現在來看,前任地位很穩固,後任還需要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