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小看了安然那小子,看來當時畢業典禮上的話不是白喊的,真有出息啊。

“切,你個小雞肚腸,我今天也去拜會過叔叔嬸嬸還有爺爺啦,今兒這不是……”警覺的往後瞥了一眼,確認大門口三個人聽不到自己聲音:“我這不是給小姨創造機會嗎?”

“不是給你自己創造機會?”夏非寒的語氣酸溜溜至極。

戰荳荳一拳頭捶到夏非寒胸口,低聲:“夏不冷!你智商出去溜了一趟全被美帝國主義給吃了啊?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懷!疑!我!對!夏!致!哥!哥!的!忠!心!”

“也不要低估我代替夏致監督你的決心!”夏非寒終於找到一個能解釋自己為何如此的立場:“我告訴你戰荳荳,你平常所做的一切我都會記錄在案,要是有一點點把柄被我抓住,你這輩子就休想踏進夏家大門!”

“切切,我好怕你喲。”戰荳荳雖然這樣說著,但心中還是小小的懷疑了一下,這萬一哪天什麼話傳到夏致哥哥耳中,夏致哥哥是會相信自己呢,還是會相信夏非寒?萬一哪天自己真的跟夏非寒到了水火不容只能二選一的地步,那夏致哥哥又會選誰呢?

答案很明顯,答案也很悲催。按照夏致哥哥的個性,兄弟之情是天生的既定的無法改變的,而男女之情是後天的可控制的,那顯然,對自己是極度不利的啊。

死夏非寒,拿個雞毛當令箭,為什麼他就是這麼愛跟自己作對啊?為什麼他老是對自己斤斤計較挑刺啊?虧她剛才看見他,心裡還那麼開心。

“知道怕就好,小心約束你自己的行為。”夏非寒很酷的丟下一句威脅,又看看遠處的三個人,皺眉:“你吃飽了沒有?”

“沒吃飽也被你氣飽了。”戰荳荳不爽的嘀咕了一句,心中安慰自己,算了,看在他萬里迢迢回來的份上就不要跟他太計較……監督不監督嘛的,山高皇帝遠是不?只要自己不要再那麼傻主動彙報就好。

嗚嗚嗚,想來,這一切還是自己自作孽啊,沒事幹說什麼人工呼吸,某個人三觀不正,根本就沒有溝通的可能性,沒法交流哇。

“上車。”夏非寒下二字指令,然後自顧自的上了車,他可不想在這兒被人當猴子看。

……人家吃飯吃一半……戰荳荳氣哼哼的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種想衝進去揉麵團的衝動,但,冷靜啊冷靜啊。深呼吸一口,戰荳荳轉身趴回大門上,隔著鐵門朝裡頭揮手:“安叔叔,小姨,熊安安,你們慢慢吃啊,我有點事兒先走!那個,安叔叔啊,小姨酒量不行,過會兒開車你多看著點啊!”

真正有道義有擔當的人,就是要走了也要給隊友創造機會。小姨同志只喝了一聽啤酒,按照江家女豪傑的酒量來說小意思,只是希望小姨能聽懂自己的暗示,嬌柔一把,好給男士一點表現的機會。

遠處的江心悅朝這邊揮了揮手。

戰荳荳這才跑上車,副駕駛位做好,然後瞪著夏非寒:“你真沒禮貌。”

他本來就這樣,難道還指望著他給安然那小子大聲打招呼?他超過四十分貝以上的聲音只有一種,就是吼她。

夏非寒冷哼一聲,腳底油門一踩,車子飛快的朝後退去,嚇得戰荳荳急忙拉緊了安全帶。

“拜託!這麼黑這麼窄,慢點開小心掉水裡!”

夏非寒轉頭看著她,嘴角一勾冷笑:“你不是會救人的麼,剛好給我看看你是怎麼做人工呼吸的。”

人工呼吸的物件是熊安安,戰荳荳真的沒有往什麼別的地方想,當時的出發點真的是救人的意願啊。但現在好好地,忽然想起人工呼吸,這物件還是夏非寒……戰荳荳失神的看了夏非寒邪肆的笑容和輕勾的嘴角,黑暗中臉色驀然有點微紅,清啐了一口:“呸!你要掉水裡了,我一定落井下石猛踹你兩腳,淹死你個大壞人。”

夏非寒拉長了臉,靠,這就是區別對待吧?“放心吧,誰踹誰還不一定呢。”不要真的以為還是小時候,他什麼運動都比不上她。知恥而後勇,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在很多方面已經超過她了。

她不知道,只是因為,他還是習慣性的讓著她。

車裡安靜了一會兒,還是戰荳荳先忍不住,拋開剛才的小生氣,盤腿坐在前面轉身面對他:“哎,夏非寒,你怎麼回來了?美國不過中國國慶吧,你課怎麼辦?夏致哥哥怎麼不跟你一起回來?”

“囉嗦!”夏非寒不耐煩的把她的頭往旁邊退點,她太近影響他心情影響他視線還影響他的判斷力:“我孝順所以回來過中秋節,不像某人喜歡呆在外面;美國雖然不過中國國慶,但正常週末有假期;課程這種小事,應該是你這種腦子的人才操心的事情,你就不用多關心了;夏致週末幾乎跟著他老師全洲飛,暫時沒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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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一個一個都回答完了,雖然語氣不太好還有嘲笑的成分在,但戰荳荳已經習慣了,難道自己對他說過什麼好話嗎?

木有,所以,這樣很公平。

“你什麼時候到家的呀?怎麼不早點通知?”戰荳荳有點小懊惱,現在的夏非寒,怎麼說都可以歸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那類。

“通知你你鋪紅毯拿鮮花到機場接我?”夏非寒嗤笑。

“……我就匿名打電話給航空公司說你們航班上有炸彈,讓你返航,省得汙染祖國大地!”戰荳荳忽然覺得這樣說話好痛快啊,自從夏非寒走了,自己的口才都沒地方用。

棋逢對手才能體會樂趣,伯牙遇子期……等等,她這麼想,是在承認夏非寒是自己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