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寒拉開洗手間的門,正趕上戰荳荳推門而入。因為手裡拿著托盤端著飯菜,她沒有多餘的手去開門,就用屁股和後背那麼頂著進來的。

戰毅房間的結構有點類似賓館,房門一進去左手邊就是洗手間,戰荳荳這麼一拱一退,恰巧就拱到了開門而出的夏非寒懷裡。

夏非寒本來是可以讓開的,可是他看到了戰荳荳托盤裡那三個大號的碗。他怕自己驟然一退嚇到她。

可就算這樣,戰荳荳還是嚇到了。後背撞入一個結實又充滿彈性的懷抱中,隔著薄薄的t恤,還能感受到肌膚上傳來特別熱的溫度。

戰荳荳半回首,是一片白花花晶瑩玉潤,差點亮瞎了她的眼。兩眼凝成鬥雞眼,慢慢仰頭,就看見夏非寒微微皺著眉頭看他。

凌亂的髮絲還滴著水珠,晶瑩剔透,凝在發尖,顫顫巍巍欲墜不墜,把她的心勾的也七上八下;漆黑而濃密的眉毛,帶著男子的英氣,也帶著屬於女子的秀美,模糊了性別的界限;如深潭一樣黝黑深邃的眼眸,燦爛如億萬星辰幻滅又再生的浩瀚宇宙,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高挺的鼻樑,略窄的鼻翼,就像出自雕刻家手中最完美的作品;粉紅的、微薄的唇瓣輕輕抿著,粉嫩水潤彌補了嘴角的冷漠。

戰荳荳覺得手腳發軟,大腦充血,端著盤子的手不禁微微顫抖。

剛才的驚鴻一瞥告訴她真正好看的景色在下面,可是她就是沒膽子把視線往下移啊!明明心裡好奇的緊,可就是不敢啊!

菊花葉兒湯滿滿的,在她的顫抖下,碗麵陡起了陣陣漣漪。

夏非寒神情更冷,看了一眼懷中魂不守舍的小女人,伸手從她手中接過托盤。

他—是—從—她—身—體—兩—側—過—去—的—

也就是說,她現在相當於是被他抱在懷裡?

戰荳荳的腦袋短路了。她傻傻的看著夏非寒從她視線中伸出去的線條優美而裸露的手臂——雖然平時他也穿短袖,但是,剛才連著肩膀看手臂的感覺很不一樣啊!

戰荳荳本就打顫的腿一軟,身子軟軟就靠在了夏非寒身上,腦袋暈暈的,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覺得大腦轟的一響,然後鼻子裡就熱熱的。

“你怎麼了?”夏非寒一看她兩眼迷茫,一股蜿蜒的血跡小蛇一樣從她鼻子裡滴落,頓時一個緊張,急忙把托盤放在一邊,一個公主抱就把戰荳荳抱起來,健步一跨,就放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視線更低,戰荳荳就那麼近距離的看著那也就比大衛多塊遮羞布的健美身材,覺得天旋地轉,眼前其他東西好像都消失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不是沒看過半裸男啊!大夏天練功的時候,師兄弟和學員們汗皮皮的時候,不少都只剩下個大褲衩,她看的可是肆無忌憚還批評的肆無忌憚。為什麼看夏非寒就大腦缺氧?

不會吧,夏非寒和夏致哥哥可是雙胞胎啊,她這個樣子,以後怎麼和夏致哥哥嘿咻嘿咻?關燈?穿著衣服?

戰荳荳的小腦瓜天馬行空的虛無飛舞著,而她的眼睛,則慢慢聚焦,下意識的盯著離她視線最近、最神秘、她最好奇的地方——

藏青色子彈頭內褲,包裹著如小山坡一樣壯觀的隆起,而且似乎,坡度正隨著她視線的熱辣而不斷升高。

shit!夏非寒冷漠的俊臉難得的一紅,一抹尷尬之色浮上。他急忙轉身,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條寬大的運動褲套上——那個女人,都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嗎?怎麼能那麼盯著他的——

視線雖然被阻擋住了,但是奇異的感覺還在,某個部位長高的趨勢暫時不可逆轉,但慶幸的是她看不見了。折讓夏非寒覺得自在一點,才有心思繼續關心她的怪現象。

“你要不要緊?”夏非寒用毛巾幫她擦掉血跡,紅紅的讓他頗感憤怒——這算不算受傷的一種?她的小身板有多大?流這麼多血,要吃多少才能補回來?

戰荳荳遲緩的搖搖頭,少年痴呆症沒有消失,因為他的上半身還是白花花的。男人的身材不都差不多麼,最多他的線條好看點面板白皙點,為什麼她看著就覺得特別與眾不同?

“你吃什麼東西了?”夏非寒回頭瞥了一眼飯菜,揣摩著她該不會要毒死自己,結果不小心自己先誤嚐了?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秀色可餐哪。”戰荳荳自覺的接過毛巾,胡亂擦了兩下,把血跡擦的臉上都是。

夏非寒沒聽見她嘟嘟囔囔說什麼,只看見她紅色的小花臉,心裡莫名的又氣又急:“老實點!”

一把抱著她坐起來,半躺在自己懷中,將她流血一側的鼻翼推向鼻樑,保持這個姿勢。

場面很和諧,很有愛。

戰荳荳是心理極度堅強的人,這麼一會兒時間,她已經開始慢慢習慣這美男出浴帶給自己的震撼。懶懶躺在夏非寒懷中,按照本性來說,她應該立馬跳起來跟他拉開三持距離,但是現在,她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小手輕輕摸上他的胸膛,小指尖下意識的戳戳點點捏捏畫圈圈,夏非寒的身子頓時一緊,小火苗集中然後,然後聚集在某個地方,等待火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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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點!”他用另一隻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牢牢掌控。

戰荳荳明媚的大眼睛抬起,雖然鼻子被他捏著表情有點詭異,但是江心悅說的真沒錯,這真的是她眼睛最美的角度,看的夏非寒心口一個窒息。

“非寒哥哥,”戰荳荳的鼻子因為被捏住了,說話有點甕聲甕氣的聽不清楚:“夏致哥哥是不是和你身材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