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沒去陪黃嘉攀,也沒去陪靳楓宇,而是單獨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了。

這樣的做法一是鎮場,畢竟賭金過億了,等結束後萬一有人承受不住要崩潰發瘋,他也好及時應對。

二就是藉此表明賭石場的態度--看到沒有,我誰都不陪,誰都不站。賭石場是中立的,絕不會發生什麼黑吃黑的交易。

類似於古羅馬角鬥場的解石大廳,中間是下沉進去的,四周是呈臺階狀一層層遞高的。中間是圓形的解石廣場,八卦圖案,一分為二。四周則是圓環形的看臺,每一個座位上都配備高度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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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高掛一個四面體的大螢幕,將同步直播解石過程。

黃嘉攀挑中的毛料在太極圖案的黑底白圓中心,李雨慧的那塊毛料則在太極圖案的白底黑圓中心。

兩位解石師傅以及相應的解石儀器都已就位。

朱定坤在按部就班地念了相關程式規定後,按下了解石區的開燈鍵。解石區的大照燈一亮,代表著解石正式開始了。

負責給黃嘉攀解石的是一位老師傅,面相一看就很穩。只見他先觀察了一會兒毛料後才慎重選了一塊區域開始擦石。隨著砂輪的摩擦,碎石屑開始不停地飛了出來。

老師傅不時會停一下打掃打掃,然後再擦。大概有十多分鐘後,他就停下不擦了。準備好的水向上一淋,看臺上立刻有人驚呼起來,“出綠了!出綠了!”

黃嘉攀得意地笑起,當然會出綠,那可是他挑中的最好的毛料。

何蓉蓉第一時間先扭頭看向了靳楓宇那邊,眼神好像在,選了個不知美醜的也就算了,還是一個敗家的女人,看你後不後悔。

老師傅並沒有被看臺上的歡呼影響,依然穩穩地換個角度向下進行著。這裡賭石可不單是賭漲就行了,還得看哪方漲得多。所以解石師傅還要盡最大能力把玉種解出的大一些。

這邊驚喜歡呼不斷,李雨慧那邊卻是悄無聲息。

負責給李雨慧的毛料解石的是一位年輕人。這人雖年輕,卻比旁邊的老師傅好像更穩。他這邊擦擦那邊切切的,卻愣是一次水都沒有淋過。弄得大家都要以為是不是這塊毛料已經廢了。

向洋終於鼓起勇氣聲問李雨慧,“李姐,真的沒問題的吧?”

沒出口的是,那可是一億啊!他那二十萬打了水飄兒相比之下雖然不叫什麼了,但他還是心疼啊。

不等李雨慧回答,靳楓宇就先扭頭對他道,“贏了歸你,輸了算我的。”

“哎不是,靳總,我是那種家子氣的人嗎?”向洋嘴硬。

靳楓宇:“那你當我沒。”

向洋:“……別別別,靳總您一言九鼎,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咋還能往回收呢?”

“嘖嘖嘖,出息!”靳楓宇給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倒也沒有真生氣。

李雨慧在旁邊只管看得樂呵。很奇怪,都傳靳楓宇做事狠辣,跟著他的人都很辛苦。但事實上,就她接觸到的向洋和大劉,在平時跟靳楓宇相處起來卻是非常和諧。

而黃嘉攀呢?那時候誰不他老實可靠,到底是窮人出身,一看就是個穩妥重情的。可結果呢?黃嘉攀為了區區半個玉石鑑定所就敢對十年相伴的未婚妻痛下殺手了。

這人啊,可不就像翡翠原石一樣難以捉摸嗎?

“啊啊啊,冰糯種藍水!冰糯種藍水啊!”

黃嘉攀那塊毛料已經解出來八成了,玉種的品質基本穩了。大概七八斤左右的冰糯種藍水,水頭透亮到用肉眼就能感受到。

這種大的玉種,這種品質,如果是明料放到市場上,至少也是兩百多萬的價格。

別眾人大吃一驚了,就連地下賭石場的老闆都震驚得站了起來。

“咱家毛料裡還有這種值錢貨?”下一刻大老闆的臉色就變了,“賭石師都幹什麼吃的!這種毛料怎麼能放到毛料廳去!”

毛料廳的押金僅僅是二十萬,由此就可以知道哪怕其中出了價值高的毛料,其價值也不會超過五十萬去。不然他的地下賭石場早就賠黃了。

乍然見到黃嘉攀開出了前所未有的漲,大老闆後悔極了,真是恨不得厚著臉皮弄錯了,快把那玉石還給他。

好在他終於想起了這一局的賭金高過一億,他這才算稍稍安慰。

那他也決定了,回頭就把這次負責在廳放毛料的賭石師都給開了!如果不是這次賭金高過一億的話,他不得賠死?廢物玩意,毀他賭場!

今的看客們本就押黃嘉攀的人多,這下這群人更往黃嘉攀那邊圍攏過去了。就好像那一個億黃嘉攀已經入手了,他們得趕緊拉好關係才校

黃嘉攀現在倒不笑了。廢話,見過哪個大佬還需要陪笑的?從現在開始只有別人給他陪笑的份兒了!

何蓉蓉那下巴抬的,比她高的人都能清楚看到她鼻孔裡幾根鼻毛了。她現在也不惜得眼饞靳楓宇了,抱緊眼前的黃大腿是正經。一個億啊!賞她十分之一都夠她包七個鴨子一換一個的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