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還不到下雪的日子,但是某一天早晨的時候,天空居然飄起了小雪。慢慢地雪越下越大,給颳了好些日子風的大宛城披上了一身銀裝素裹。氣溫驟降,看樣子這雪能停留個幾天了。

跟天氣變壞正相反,宋博雅卻好起來了。這次一病好像連孕期反應都一起挺過去了,這讓她連著幾天都心情不錯。

趁著她心情不錯,常雪修就提出了自己想開一場賞雪會的建議。最近由於宋博雅懷著孕還生病了,後宮很是壓抑了一陣子。這氣氛太沉悶了可是不利於養胎,不如藉機把氣氛炒熱鬧些。

宋博雅本來是不想同意的,但轉念一想後她又同意了,只不過做了些許改變。賞雪會還是要開的,但主辦人不能是常雪修了,而變成了白淑君。

嗯哼,就是曾經的白貴君白笑函。在宋博雅這次的突然一病中,白笑函可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白笑函的娘曾經是宋博雅的奶孃,對於宋博雅的身體情況不能夠更瞭解了。託這位老太太的福,白笑函很小的時候就把宋博雅的身體有什麼小毛病可都牢牢記在心裡了,也對於如何能讓生病的宋博雅好過一些爛熟於心。

宋博雅難受的時候會喜歡被人按摩頭部,睡覺的時候雙腳喜歡被人腿夾著,吃藥之前必先吃蜜餞,這時候誰要是勸她一句她能當場翻臉,等等等等。

這些小習慣小毛病就成功給了白笑函翻身的機會。

何宛如不行,他是好幾撥選秀之後才得以進入皇宮的,算是後起之秀。他已經沒機會去深深瞭解笑博雅的習性了,自然跟從小就和宋博雅一起長大的白笑函無法相比。

宋汀玉精心教導著宋汀蕊,這也給了宋博雅不少的好感。再加上人一生病就更想著對自己好的人,於是在宋汀玉提出讓白笑函過來侍候宋博雅的時候,宋博雅略一思索後就同意了。

白笑函當然會狠狠地抓住這次機會,從冷宮出來後就使出了渾身解數。衣不解帶算什麼,他能讓自己忙得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最初的時候何宛如還不甘心,還抱有著要和白笑函當面一較高下的崇高志氣。可惜先天準備就不足,現場沒能搶到多少活計不說,後來還直幫倒忙,最終被看不下去的宋博雅給斥退出去了。

宋博雅在太醫的診治和白笑函的侍候下,病很快好了,白笑函也如願留下了。只是貴君殿和貴君這個名號早就給別人用上了,宋博雅也不會傻到現在就地剝了何宛如的轉手還給白笑函,那樣的話可就成大笑話了。

於是白笑函得了一個淑君的名號,住到了淑君殿。

這待遇雖然跟原來的貴君比可是差了不只一層,但白笑函已經很滿意了。能從冷宮出來就說明他在宋博雅的心裡還有地位,他就有信心重回高位。

但他在宋博雅的面前卻受寵若驚地說,他僅僅是做了該做的,可當不起宋博雅這麼大的賞。宋雅雅一聽這,心裡就更舒服了。賞雪宴不給常雪修辦,給白笑函辦!

她就要讓宮內宮外的人都明白明白,這天下的主子就她一個,是死是活全由她說了算!

對於宋博雅的這個決定,常雪修並沒有多麼生氣,他的目的只要是這個賞雪宴能舉辦就好,至於誰舉辦,他一點都不在意。

但是何宛如可是氣壞了。他現在是貴君了,都能暗地裡壓常雪修一頭了,為什麼還是爭不過一個進過冷宮的白笑函?

是,在引發宋博雅此次發病的原因中也包括一個他。但也不能全怪他是不是?他本來是不準備讓宋博雅吃到牛心柿子的,是宋博雅自己上趕著找到去吃的。出了事總不能怪在他身上吧?

然而想能這麼想,他卻不能去質問宋博雅的。

他就把氣發洩到了白笑函身上。

當初白笑函是貴君的時候,自己可是天天去請安,隔三差五送點好東西。如果地位反過來了,白笑函也得這樣對他!

不知道是不是曾經壓抑的太狠,如今一朝翻身的何宛如就有點控制不住的膨脹。他就想著,白笑函頂天翻身也就是淑君了,就他那瘸了腿的女兒還能有機會嗎?不可能!所以他怕什麼!

也沒用人傳話,何宛如親自當面對白笑函下達了自己的指示,“哥哥既然從冷宮裡出來了,那就更應該懂得珍惜眼前的福分。這後宮的規矩那就不亞於大夏朝的律法,必須嚴格遵守才能保一生平安不是?哥哥,明早弟弟在貴君殿等你哦。”

一樣的地方,住的人和來拜見的人卻完全調了個個兒。

光用想的,這一幕就讓何宛如興奮不已。

他根本不屑等待白笑函的回應,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後轉身就走了。

白笑函若還是在冷宮的時候,也就由著何宛如欺負了。但現在人家出來了,他能忍得了這口氣就怪了。

他很清楚宋博雅的小心性,對於何宛如這次間接害得她生病的事情她能記好久。何宛如居然以為這不叫事兒,那可太蠢了。

當晚宋博雅到淑君殿過的夜。什麼女皇只能在君後殿過整夜的優良傳統,自宋博雅上位後就再沒有承襲過。她想睡哪兒就睡哪兒,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年輕時候宋博雅就跟原主宋汀蘭一樣一樣的,叛逆到人人都想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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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雅來過夜的時候,白笑函什麼也沒有講,就溫柔小意極盡纏綿的侍候著。等第二天一大早到了請安的時間了,他也沒有講。而是悄悄起身換衣,早早就去貴君殿請安了。

何宛如一聽傳,喲呵,真來了,真乖!行,外面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