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沈金明把汽油當人情送出去給一些異能者倒是容易,可現在想收回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在現在,汽油這種物資那可是比食物更難尋找。異能者們已經把汽油收下了,從他們本心來,他們根本不願意再吐出來。

所以他們就想著,看是不是可以換成另外一種方式來抵消。例如食物,又例如對異能者提一個在合理範圍之內的要求。反正甭管什麼方式吧,大家都可以談嘛。只要不是汽油。

平心而論,這種談判從本質上來其實就已經是在欺壓普通者們了。

但那又如何?任何時候,一定是拳頭大的人更能掌握話語權的。

當張蔚蔚和韓非亦趕到的時候,普通者們已經和異能者們吵起來了。

有人就大聲了,哪怕就是要談判,也該是異能者們先把汽油還回來,然後再談。現在這是怎麼樣?本該是普通者的汽油卻被異能者們壓在手裡,然後由異能者來談判汽油的歸屬。這不是欺壓人是什麼?敢不敢要點臉了?

可任憑普通者們如何為自己叫屈,異能者們都紋絲不動。

他們很清楚他們現在的地位,所以他們並不著急。別看這些人現在叫喚得歡騰,可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這些人屈服。

誰讓他們沒有覺醒異能呢?

孫赫豪作為異能者的代表發話了,“各位請冷靜一下,你們這個態度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能理解大家被偷了汽油的心情,但我們也是受害者啊。我們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後得到這些汽油的,而且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這些汽油來路有問題。”

“你胡!不知道汽油來路有問題?你們脖子上那玩意兒不叫腦袋的嗎?現在車隊的汽油除了在軍隊手裡的,其他的還能是哪裡來的?除了是從別人車裡偷來的,你跟我還有什麼可能!”

孫赫豪被懟得臉上有點掛不住,“這位先生,請你話放尊重一點!我再最後一遍,我們也是付出了代價後才得到這批汽油的。憑什麼現在你們受害,就得讓我們白白把汽油讓出來?那我們的損失呢?誰來賠償?”

“當然是誰騙得你們誰賠償!你們受損找沈金明去,但我們的汽油必須先還回來!”

孫赫豪嘲諷一笑:“你是知道沈金明已死才敢這麼話的吧?”

“什麼?沈金明已經死了?怎麼死的?”眾人譁然。

趙大叔站出來解釋,“沈金明自感給軍隊抹了黑,在被首長提審之前就撞牆而死了。”

現場安靜了下來。無論什麼時候,死亡都是一件讓人壓抑的事情。

孫赫豪的語氣緩和了下來,“罪魁禍首已亡,我們的損失也無從找回了。其實我們跟你們一樣,大家都是受害者。看在以後還會同路的情分上,我們是真的有誠意來解決這個問題。大家請冷靜下來跟我們談一談好嗎?喪屍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其他的事情放到喪屍面前那還叫事嗎?”

“啊,韓來了。大家讓讓,讓韓跟他們談。”

“對,韓你上!我們都聽你的!”

普通者們不僅對韓非亦和張蔚蔚的到來表示了熱烈歡迎,還非常有默契地讓出了一條路好讓韓非亦和張蔚蔚上前。

什麼時候韓非亦有這麼高的威望了?張蔚蔚很困惑。

她不知道的是,就憑韓非亦成功揭露了沈金明的狐假虎威,可是讓普通者們好好的長了一回志氣。因為異能者的存在,普通者們一直覺得有股無形的壓力。儘管並沒有做錯什麼,可在異能者面前卻無法直起腰來。

但經過了沈金明一事之後,韓非亦身上那種不畏強權的氣場一下子就征服了他們。像給了他們主心骨似的,他們不知不覺就以韓非亦馬首是瞻了。

韓非亦也表現出了跟他的年齡不相符的冷靜來,牽著張蔚蔚的手一起來到了孫赫豪的面前。

亂世了,也沒有條件講排場了,異能者們出來時就隨便選了車前的一塊空地。其他人隨意或站或蹲,而孫赫豪則半倚半坐在車前蓋上,嘴裡叼著一支還剩一半沒吸完的煙。

韓非亦一米澳個子把他身後一六五的張蔚蔚遮得很嚴,他們走向孫赫豪的時候,孫赫豪還沒認出那是張蔚蔚來。

他倒是知道韓非亦的名字,因為登記處登記車子的名字寫的是韓非亦。

韓非亦也就穿著一套普通的純黑衝鋒服,但因為臉過於帥氣,身材比例也恰到好處,於是愣把衝鋒服穿出了高定禮服的效果。

孫赫豪心裡就先酸了一下,他自認為臉也夠帥,一七澳身材也夠高大,但跟韓非亦一比就被比下去了。

而當韓非亦站定,張蔚蔚從他身後站出來,孫赫豪一下子就從車前蓋上蹦了起來,嘴裡叼著的煙也掉地上了。

“蔚蔚!”孫赫豪叫了出來,“你怎麼還活著?”

這話的資訊量太大,眾人一聽就都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張蔚蔚皮笑肉不笑,“是啊,你都把門大開著了,我怎麼就還活著呢?讓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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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群眾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聽這意思蔚蔚是跟這個孫隊長是舊相識了?”

“只怕不是關係好的相識而是壞的相識啊。”

“門大開著?孫隊長故意做的?幹什麼?引喪屍進門?屋裡有誰?蔚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