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普遍現象,還是個別人的問題,總之這件事你們必須要弄清楚,不管涉及到誰,都必須要嚴懲,我們已經丟不起那個人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韓凌隨即找到了鳳陽縣公安局副局長,怒聲問道:“將你們局裡負責調查墜樓案的人全部叫到會議室,我有事情需要向他們核實。”

韓凌帶人進駐鳳陽之後,這個案子便已經由他們全權接手,鳳陽這邊的人也全部撤離了出去,如今發現了問題的存在,他自然是要找這些人。

由於王凱突然被撤職,目前市局的工作暫時由他這位副局長代管,知道市局的人在鳳陽,幾次他想接近都被攔了回去。

如今韓凌主動找到他,也讓他有機會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韓局,這件事之前一直是由王局帶人在調查,現在王局正在接受調查,下面的那幾個人可能也不是很瞭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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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好騙,王凱只是負責調查,但具體的工作不還得是下面的人去做,難不成你們縣公安局長還要親自去調查取證?”

副局長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失水準,連忙解釋道:“韓局,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在這和我解釋了,趕緊去通知相關人員到會議室。”

“好的,韓局。”本想著和對方拉近關係,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惹得韓凌有些不高興,所以他也將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很快,會議室裡坐了幾個人,韓凌趕到的時候,大家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很不自然,顯然他們已經猜到即將要發生什麼。

“今天將你們叫過來,是想核實一下,關於墜樓案你們調查取證的過程,以及你們是如何做出自殺的判定。”

韓凌說完之後,會議室遲遲沒有人開口,本就一肚子怒火的他,右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道:“怎麼現在都不開口了,是想讓我逐一的找你們談話?”

“韓局,你先消消火,這件事我來解釋一下。”說話的正是鳳陽縣公安局刑警隊長曹富明。

“那你來說說吧曹隊長。”最後的稱呼,韓凌加重了語調。

“事發之後,我們在王局的帶領下,前往了現場,並且在第一時間對現場進行了取證工作,在墜樓點並未發現有任何的打鬥和掙扎的痕跡,同時在死者的辦公桌上,發現了那封遺書,並且確認那上面的字跡出自於死者本人。”

“頂樓陽臺未發現打鬥掙扎的痕跡,這就能證明死者是自殺?你們的調查報告中寫的很明確,死者是翻越了陽臺上的那個矮牆墜樓?”

“是的,死者的身形,翻越那座矮牆並非難事。”

“按照你們所說的這個情況,那麼矮牆上應該能夠發現死者的腳印?可為什麼這一點在你們的調查報告中並沒有提到?”

曹富明臉色變得更加不自然,道:“韓局,死者並非一定是站在矮牆上跳下去,他可以有很多種選擇。”

聽到這樣的解釋,韓凌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怒聲責問道:“那你給我演示一遍,死者怎麼樣墜樓,才不會在矮牆上留下痕跡?”

說完這番話,韓凌便讓自己的手下,將他們從現場拍攝的照片,透過投影展示在了眾人面前。

“之前秦偉明向我反映鳳陽縣公安局的一些情況,當時我還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現在看來,秦隊長反應的情況一點都不為過,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進的刑警隊,就這樣的素質和能力,你居然還是刑警隊長,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透過剛才的一番談話,韓凌可謂是對面前這些人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尤其是這位刑警隊長,之前市裡的多種評論,他還有所質疑,現在來看,鳳陽縣公安局的問題確確實實存在,而且還非常的嚴重。

曹富明並沒有解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投影的方向。

“這是市局的人在現場拍到的照片,死者墜樓出的矮牆內邊,有明顯的磨損痕跡,這說明死者是從這個位置翻身墜樓。”

“韓局,這就是我剛才所說的,死者未必需要站在矮牆上,才能跳下去。”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人想要自殺,他是會選擇從矮牆上跳下去,還是翻身掉下去?”

說完這番話,韓凌從位置上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視窗,隨後接著說道:“這個窗臺的高度比現場的矮牆稍微的高一點,如果有人想要在這個位置跳樓,是會選擇站在窗臺上,還是就這樣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