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仲秋狠瞪薛麗一眼,滿臉怒色,沉聲道:

“這事本就違規違法,你們的膽子真是太大,竟敢往裡面伸手。”

“你們就不能等一等,風聲過去再下手,錢還能跑了不成?”

呂仲秋這話說的毫無問題,薛麗無言以對。

錢就在中醫院賬戶上,絕不可能跑了,季懷禮、周揚和薛麗沒必要如此迫不及待。

薛麗雖抬眼看向呂仲秋,低聲說:

“掛號費本就是稀缺資源,其他醫院也這麼做,誰也想不到會出事。”

“少廢話!”

呂仲秋怒聲道,“你們就是見錢眼開!”

薛麗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出聲道:

“就算我們見錢眼開,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何廳.長怎麼說,有沒有辦法擺平這事?”

“我和季院長、周院長的愛人都商量過了,只要能將這事壓下來,為了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這事關係重大,薛麗不敢怠慢,將話說的很直白。

呂仲秋狠瞪薛麗一眼,沉聲道:

“如果只是衛生系統內部的事,我和何廳聯手絕對沒問題。”

“姓朱的直接讓省紀委的人介入,我們根本說不上話。”

省紀委不但級別高,而且是個獨立性很強的部門。

以何啟亮和呂仲秋的級別,根本不夠資格說話。

薛麗臉上露出幾分慌亂之色,急聲問:

“那怎……怎麼辦呢?難道就沒辦法了?”

呂仲秋滿臉陰沉,怒聲道:

“我真不知你們是怎麼想的,姓朱的在參加省臺廳.長會客廳欄目時,明確表示要整頓倒賣專家號的黃牛,你們竟還往他的槍口上撞,真是腦子進水了!”

薛麗並未出聲,他知道呂仲秋心中也很憤怒,否則絕不會這麼說。

當晚,呂仲秋和薛麗忙於纏綿,並未看現場直播。

翌日,看完重播後,呂仲秋立即給季懷禮打電話,讓他近段時間收斂一點,別撞到槍口上去。

呂仲秋滿口答應,但卻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從而鑄成大錯。

回想整件事情的經過,呂仲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仲秋,你現在就算發再大的火,也於事無補。”

薛麗柔聲說,“何廳不是和高省長走的很近嗎,難道請他出面還不行?”

高昌漢是省政府的二號人物,他若是出手,絕對沒問題。

呂仲秋抬眼看向薛麗,沉聲道:

“這事和何廳並無關係,你覺得他會為了我們的事去求高省長嗎?”

薛麗聽到這話,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呆坐在當場。

“仲秋,我們總要做點什麼,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薛麗一臉鬱悶的說。

呂仲秋事先並不知季懷禮送給他的黑色塑膠袋裡竟是真金白銀,因此,並未十分將這事放心上。

現在這事既然牽連到他自身,自是要慎重對待。

一番鄭重其事的思索後,呂仲秋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