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子傑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出聲道:

“對了,朱廳,呂的字寫得很漂亮,改天你可以欣賞一下。”

不等朱立誠開口,呂仲秋一臉得意道:

“張部長,你用詞不夠準確,我寫的不是字,而是書法。”

朱立誠沒想到呂仲秋竟會說出如此奇葩的話語來,差點忍俊不禁,笑噴了。

張子傑也強忍住笑意,點頭道:

“沒錯,我說錯了,呂的書法寫的很漂亮,他是省書法協會的……”

說到這,張子傑抬眼看向呂仲秋,他實在不知其在書法協會擔任什麼職務。

“我是省書法協會的副會長!”

呂仲秋一臉得意的說。

“沒錯,呂廳是全才,厲害!”

張子傑衝其伸出大拇哥。

呂仲秋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抬眼看向一廳之長。

朱立誠不動聲色道:

“呂果然是全才!”

相對於張揚跋扈的呂仲秋而言,朱立誠更常務副何啟亮,這才是他在衛生廳的主要對手。

經過這些年的官場沉浮,朱立誠深刻意識到要想做事,必須先將人事關係捋順了,否則,將寸步難行。

就拿何啟亮來說,若不是朱立誠空降而來,他極有可能成為一廳之長。

在此前提下,指望他真心實意的配合朱立誠的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

何啟亮一臉不屑的看向呂仲秋,心中暗道:

“姓呂的你能不能別這麼得瑟,人家看你如同耍猴一般。”

呂仲秋能成為副,主要因為當年有位副省長對他很看重,除此以外,和他的資歷有很大關係。

他升任副庭長說,廳裡的人都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

何啟亮見朱立誠的目光投射過來,立即低垂雙眸,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

朱立誠見狀,立即收回目光,如同沒事人一般。

“何,我們進去吧,別在這站著了。”

張子傑出聲道。

“好的,張部長、朱,請!”

何啟亮不動聲色的說。

“何廳,怎麼沒見到劉?”

張子傑看似隨意的問。

衛生廳共有四位副,劉良奎是前年剛提拔,今年不到四十,是廳裡的實力派。

這個問題雖出自張子傑之口,但他卻是幫朱立誠問的。

一廳之長到任,按說劉良奎沒理由不出場相迎。

朱立誠見張子傑如此給面子,抬眼看過去,面露感謝之色。

“劉去省政府開會了,不在廳裡。”

呂仲秋搶先說道。

何啟亮一臉不快的掃了他一眼,心中暗道:

“的話真多,老子本想借機做點文章的,被你這一搞,沒戲了。”

“沒錯,良奎去省裡開會了,否則一定過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