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剛才那麼說的目的,就有這個意思,只不過他是被談話的物件,有些話不好說出口。現在劉紀明說了出來,情況可就不一樣了,他自然沒有不會拒絕。

紀委是一個特殊的部門,在這兒認識一、兩個人,以後可能會方便許多,最起碼打探一個訊息什麼的,要方便許多。

雖然一直以來,朱立誠都在李志浩、盧魁的庇護下在官場上行走,但他還是很注意積累自己的人脈的。朱恆、褚文峰、曹仁、齊雲,這都是他不同場合結識的,有些人現在對他的幫助就很大,另一些人的作用,雖然暫時看不出來,誰又敢說,這些人對他以後的仕途,就沒有任何幫助呢?

朱立誠邊出煙盒來,邊笑著說道:“我可是求之不得呀,就怕我們倆一起吃飯,給劉主任帶來什麼麻煩呀!”

劉紀明接過朱立誠遞過來的香菸,笑著說道:“朱處長,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呀,呵呵!你要再這麼說,我可認為你對我有意見了呀!”

“哈哈,哪裡,哪裡……”

朱立誠和劉紀明吃完晚飯以後,直接回到了江灣帝景的家中。朱婷知道這段時間哥嫂都不在家,所以隔個十來天就過來幫著收拾一下衛生。朱立誠雖然好幾個月沒在住了,家裡倒也非常乾淨、整潔。

看看時間,雖然已經十點半了,朱立誠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胡悅梅。之前他雖然說得輕描淡寫的,對方不可能不擔心的,畢竟是省紀委的人召見,這可不是一件鬧著玩的。

果然不出朱立誠的所料,接到他的電話以後,胡悅梅很是開心。兩人雖然只聊了三兩句話,但可以聽出來對方的心情和剛才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朱立誠見狀,淡淡地說道:“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對他們兩人說了,另外,我在應天有點事情要處理,要緩個一兩天才能去徐城。那邊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打我手機。”

“處長,你有事情只管去忙,這邊有我呢,保證沒事。”胡悅梅說道。

朱立誠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心裡頗覺欣慰,到幹部三處以後,他覺得自己最為成功之處,就是找對了這幾個心腹,不管紀海洋還是胡悅梅,如今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好手了,所以他也能騰出時間來做更多的事情。

倚在沙發上,點上了一支菸,悠然自得地噴雲吐霧起來,他的外表看上去雖然很輕鬆,但頭腦裡卻在仔細思量,左右權衡。朱立誠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岳父,讓其轉告盧魁。這時候盧魁肯定是沒有時間接電話的,有什麼事情,想向他彙報的話,只有透過鄭相國轉告了。

朱立誠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打個電話過去。這事乍一看鄒廣亮是針對他的,但裡面有沒有什麼更深層次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這事現在他已經搞定了,打個電話過去,僅僅只是告知一下盧魁,讓他對鄒廣亮有個防備。這貨居然能針對他,那就更能針對盧魁了,所以他提前打個招呼應該還是很有必要的。

手機接通以後,在耳邊響了好幾聲,才傳來鄭相國的聲音。這次和上次不同,手機裡面沒有傳來任何雜聲,看來鄭相國一定是特意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來接這個電話的。女婿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鄭相國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否則就無法對方是絕對不會這麼去做的。

和自己的岳丈說話,朱立誠自然沒有必要藏著掖著,而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出來,其中重點說的就是他讓人盯著鄒廣亮,以及今天省紀委的人找他談話的事情。

鄭相國等女婿說完以後,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他開始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目前這個形勢下,女婿一個人在淮江省,要是真出點什麼事情,出手相助的人都沒有,那可真是悲劇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多隻能算是有驚無險,那他也就放心了。

鄭相國想了一下,對朱立誠說道:“這事我清楚了,我會找個適合的機會和你盧叔說的,究竟該怎麼辦,等他回去以後再說。你暫時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該幹嘛幹嘛,先讓他先快活幾天,老爺子雖然不在了,盧家的人也不是誰都能踩上一腳的。既然有人願意嘗試,那我們就走著瞧!”

朱立誠聽了岳父的話以後,心裡一熱,連忙說道:“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吧,別的不說,你女婿也不是任由人揀捏的軟柿子。”

“哈哈,行,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掛了!”鄭相國說道,“有空給詩珞打個電話,別讓她們孃兒倆擔心。”

朱立誠恭敬地說道:“好,我明天一早就打,爸,您忙,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