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鄒廣亮見到紀海洋跟在王飛後面一起進他辦公室的時候,很是詫異。當聽紀海洋說明來意以後,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狠狠地瞪了王飛兩眼以後,對紀海洋說道:“老紀,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對了,告訴你們朱處長一聲,別信他胡說八道的。”

朱立誠聽完以後,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行,我知道了,麻煩老紀了!”

紀海洋聽了這話以後,客氣了兩句,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作為一個老官油子,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消失,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

聽到紀海洋帶過來的這個訊息,朱立誠的心裡並不是很舒服。在前幾次和鄒廣亮的交鋒當中,他雖然都取得了勝利,但那和對方的輕敵,以及或多或少的一些運氣成分脫不開關係。

透過今天的這事不難看出,對方對他已經有了足夠的防範之心,所以才會讓紀海洋帶回類似於打招呼的口信。以後,要想和對方較量的話,一定要多長個心眼了,否則極容易吃虧。對方能混到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的高位上,自然不是酒囊飯袋之流,再加上這麼多年在官場上積累的經驗,不小心應對還真是不行。

下午,朱立誠首先找了黎兆福,讓他把去寶新區督查的情況做個匯總,然後交給胡悅梅,部裡要這個資料準備召開階段性總結會呢。

黎兆福聽後,又問了一下相關的要求,然後便點頭應了下來。從寶新區回來以後,黎兆福低調了許多。

朱立誠剛入主三處的時候,他一直認為對方緊緊憑藉著一絲運氣,就騎到他頭上去了,所以他很是不服。

經過在寶新區半個月的督查,尤其是當最終的結果呈現出來的時候,他對朱立誠多了幾分敬佩之意。

當時的情況他是親身經歷的,要想在那樣的情況下開啟缺口是非常困難的,但是朱立誠就是做到了,所以他對對方的看法較之以前有了不小的改變。

交代完黎兆福以後,朱立誠又把胡悅梅和秦珞叫了過來,讓他們同樣準備一份情況總結出來。他還特意叮囑胡悅梅寫總結的時候,可以把司機班的陳華叫過來一起寫。

胡悅梅心領神會,連忙答應了下來。

朱立誠還和她說到了黎兆福那組的總結,讓她拿到手以後,立即送到他這來,他需要看一看。督察組的工作是朱立誠入主幹部三處以來,幹得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他絕不允許在任何一個細節上面出現問題。

臨近下班的時候,朱立誠突然接到了談昕的電話。他剛喂了一聲,對方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立誠,你在哪兒呢,我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我在單位呀,你能有什麼好訊息,說說看,我聽著呢!”朱立誠戲謔道。

談昕聽了這話以後,一反常態,撒起了嬌,在電話那頭說道:“不行,要想聽這個好訊息的話,你必須請我吃飯。”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猛地想起,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和對方在一起了,還真有點慚愧之感。他對著電話說道:“行,吃飯沒有問題,那就還在四季大酒店,你看怎麼樣?”

“行,一會下班以後,我就直接過去了。”談昕開心地說道。

朱立誠聽到電話那頭可愛如小女兒狀的嬌聲,笑了笑,答應了下來。

談昕聽對方答應了,開心極了,對著電話親了一口,不等對方的反應,她連忙害羞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剛才的那一幕,太讓她興奮了,所以回到辦公室以後,就立即拿起電話給朱立誠打了過去。

看看時鐘剛到五點四十五,談昕不禁有點度日如年之感,等了一會以後,見沒有人注意,她便直接溜出了黨校。打了一臺車以後,直奔四季大酒店沒去。

朱立誠這時已經完全可以確認,談昕打電話過來一定是因為兩人長時間沒見了,所以才找了一個什麼好訊息的藉口。女人就是女人,如此拙劣的託辭也能編德出來,見面以後,要是沒有那所謂的好訊息,看她如何解釋。

等到下班時間到了以後,朱立誠又磨蹭了一會,見沒什麼人了,才上了車,直奔四季大酒店而去。進了酒店的大門,他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把車停了下來,然後進了大廳以後沒有作任何停留,直接上了電梯。

朱立誠到619房間門口以後,看見門是虛掩著的,於是直接伸手推開門一閃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