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放鬆之後,回想起對方的那番話,仲小花有傻眼了。人家的意思是酒喝不完沒有關係,但是必須帶走,還不讓用酒杯、方便袋什麼的。這不是給人出難題嗎,既然不能用器具,那這酒怎麼帶回去呢?仲小花只覺得腦筋有點不夠用,不知對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就在仲小花疑惑不解之際,姜聰開口說話了,他衝著吳天誠一拱手,說道:“大哥的意思,小弟懂了,感謝今天高抬貴手,謝了!”說完這話以後,姜聰拿起他剛才喝剩下的那半杯酒,從自己的脖領處倒了進去。

他倒得很慢,將近半分鐘的功夫才把杯中酒倒盡,為的就是不讓其灑下來。這天才農曆的九月份,不是很冷,要是冬天的話,他可就慘了。

當姜聰把這杯酒全部、徹底地倒在自己身上以後,剛才去取錢的那傢伙跑了進來,他把卡和錢一齊交給了姜聰。

姜聰把卡隨意地往衣袋裡面一塞,然後把錢遞給了吳天誠,他含混不清地說道:“大哥,您數數,應該不會少。”

吳天誠笑著說道:“不必了,這點小錢,我還是信得過你的。”他邊說邊衝著牆邊的兩個小服務員招了招手。

兩個女孩對望了一眼,神情緊張地走了過去。她們還真想不出來,這時候,這位老闆叫她們有什麼事。

等她們走到跟前以後,吳天誠把手中的錢分成兩半,分別遞給了兩個服務員。他嘴裡說道:“今天讓你們給我們服務受驚嚇了,這是給你們的精神損失費。”

兩個小服務員聽了這話以後,嚇得面如土色,連連搖手說道:“先生,不要,不要,我們不要……”

吳天誠聽後,笑道:“給你們的就拿著,沒事,這錢是我給你們的,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要是誰敢找你們麻煩的話,我剁了他的爪子。”

說到最後這句的時候,吳天誠是聲色俱厲,很明顯是在警告身後的這些傢伙,不要再搞什麼小動作,否則他就要下重手了。

兩個小服務員聽了這話以後,才歡天喜地地接過了那一沓子錢。她們都是今年六月高中畢業以後,剛從家裡來應天打工的,哪兒見過這麼多的錢,拿在手裡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仲小花等人見狀,心裡雖很是不爽,但也無可奈何。她衝著韓韻說道:“姐姐,現在大哥和姜聰的事情,已經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韓韻聽後,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這兒有人讓你們留下來嗎?”

仲小花聽了這話以後,羞得滿面通紅,但是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她回過頭來,衝著身後的四個人說道:“我們走!”說完,她領頭向前面走去,拿錢的傢伙和姜聰的那個女朋友一人攙著他的一條胳膊,幾乎半架著他,往包間的門口走去。剛才進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現在出去的時候是垂頭喪氣。

人有的時候確實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否則的話,哪天一個跟頭栽下去,恐怕很難再爬得起來。

他們剛走的門口的時候,吳天誠突然叫道:“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哥在應天還要待段時間,在這段日子裡,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了,否則的話,會有什麼結果,你們懂的!”

聽了他的話後,幾人連忙點頭稱是,見他們再也沒有什麼吩咐,這才大步向門外走去,一個個惶惶如喪家之犬,出了臨江閣的大門以後,迅速爬上了一輛商務車,消失在夜色中。

這個夜晚,他們銘記了許久,當然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有好了瘡疤忘了疼的時候。這是後話,暫時不表。

幾個人出去以後,包間裡面重新恢復了安靜,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們也無心吃什麼飯了,只是草草地要了幾個菜,把肚子填飽了算完。那兩個服務員倒是異常熱情,連打了幾個熱毛巾,並且上菜的速度也非常麻利,看來,這錢的魔力還真是不一般。

四人即將要出門之際,突然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四人對望了一眼,一下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那群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去而復返,是不是想來從哪兒請了高人,想來找回面子。

朱立誠站起身來,沉聲說道:“進來!”

他的口氣不甚友善,甚至雙拳緊握,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因為他們如果再過來的話,一定是有備而來,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讓四人覺得意外的是,進來的居然是剛才最先來過的臨江閣餐飲部的經理。朱立誠一看是這傢伙,於是也就放鬆了警惕,一屁股坐了下來,料想他是不可能翻起什麼大浪來的。

胡國慶其實一點也不想過來,畢竟他一開始就出過場了,後來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作為飯店的代表都一直沒有出面,現在人家把一切都擺平了,你這時候跑出來討好賣乖,算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