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再一次見識到了洋酒的威力,他是知道李志浩和崔昱的酒量的,第二瓶喝了一半左右,他們倆都差不多了。

朱立誠連忙提醒他們,因為臨近春節,大家的事情都多,喝多了可能會誤事。兩人都覺得有點道理,於是就沒有再繼續喝下去。

三人到四樓的海陸空浴城泡了一個澡以後,就打散了。朱立誠把崔昱送到房間,然後把李志浩送回了家,自己再打了個車回涇都。到家的時候已經要十一點了,倒在床上立即睡了過去。

鄭詩珞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到的涇都,和她一起的自然還有小跟屁蟲朱婷。朱立誠帶著她們在聚龍都吃了個飯,本來想隨便找個飯館的,後來想想鄭詩珞難得過來,不能這麼草率,於是還是去了聚龍都。

朱婷吃完以後,對鄭詩珞說道:“你看我哥都大方,請我們到大酒店吃飯,哪兒像你,整天就帶我在路邊攤混。”鄭詩珞聽了這話以後,沒有吱聲,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朱立誠下午並沒有去上班,然後和潘亞東打了一個招呼,直接帶著未婚妻和妹妹回了寧豐。

到老家以後,朱國良和韓春秀正在忙著做晚飯,見兒子、媳婦和女兒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忙著張羅他們。直到天要黑的時候,朱一飛開著車帶著吳玉花回來了。

這段時間,吳樾蔭的車基本成了他們兩人的座駕了,因為吳玉花懷孕了,所以現在在兩家人的心目中的地位,直逼國寶大熊貓。

按照寧豐的習俗,臘月二十四的晚上要送灶,也就是祭灶神,小年過後的第七天就到年三十了,傳說灶神爺要在廿五日,向玉皇大帝彙報主家一年功過,做年終總結,所以,廿四夜主家燒香送灶。

祭拜過灶王爺以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團圓飯,老兩口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好像還是前年過小年的時候如此熱鬧的,去年鄭詩珞沒有過來。聽說鄭詩珞今天來了以後,過完年以後才走,再加上吳玉花的懷孕以後,反應一切正常,這個夜晚,朱國良和韓春秀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吃完晚飯以後,朱一飛和吳玉花回了城裡他們自己的家,離得不遠,又有車,回去也方便。一家人待在一起聊了一會以後,韓春秀把朱婷叫進了房間,小姑娘一會功夫出來的時候,怪異地看了鄭詩珞兩眼,然後抿嘴一笑,搞得鄭詩珞一陣鬱悶。由於有朱立誠的父親在,也不方便問她怎麼回事。

朱立誠則正在和朱國良抽菸、喝茶,根本沒有注意到朱婷的異常表現。

臨近睡覺的時候,鄭詩珞終於知道朱婷剛才怪異表現的原因,因為朱國良、韓春秀和朱婷不約而同地進了各自的房間,只留下她和朱立誠在堂屋裡面。鄭詩珞低聲為了朱立誠一聲什麼意思,朱立誠則茫然地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父母這麼做的用意。

兩人洗漱完畢,進了房間以後,看見床上鋪著嶄新的被褥,那大紅的綢緞被面上,一對對戲水的鴛鴦格外惹眼,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敢情今晚就是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了。

鄭詩珞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在朱立誠的連哄帶騙之下,還是寬衣解帶上得床去了。有的人則是早就急不可待了,立即向鄭詩珞這邊移了過來。鄭詩珞象徵性地一番推擋之後,就放棄了抵抗,某人順利地達成所願。

不到五分鐘的功夫,老式的床鋪就不堪重負發出吱呀的響聲,鄭詩珞連忙摁住了朱立誠,但半分鐘以後,那刺耳的聲音又重新響了起來。

兩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九點多鐘才起床,朱婷見到鄭詩珞以後,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

鄭詩珞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追著朱婷打,姑嫂兩個打鬧了好一陣,這才罷休。

韓春秀在一邊看得開心不已,經過了昨晚,她才徹底放心,這個漂亮又能幹的兒媳婦註定是跑不了了。

朱立誠和鄭詩珞是吃完午飯以後,一起回的涇都,朱婷本來也吵著要去,結果被韓春秀喝止了。姑嫂兩個還是偷偷地約好,明天早晨一起去泯州逛逛,朱立誠去上班,鄭詩珞無所事事,巴不得有個人來陪自己呢。

臨走前朱婷的一句話,又搞了她一個大紅臉,小丫頭說:“你明天早晨早點起,別像今天似的,那麼遲才起來,還怎麼去泯州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詩珞想到哪兒去了,朱立誠心知肚明。

兩人上了藍鳥以後,鄭詩珞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朱立誠開始的時候,不敢開這小車,自從開過幾次以後,現在竟喜歡上了他那強勁的動力,只要腳尖輕點油門,立即就衝了出去,那種感覺,絕對不是桑塔納所能比擬的。

藍鳥一路飛馳,看著路邊飛馳而過的樹木、莊稼,朱立誠不經有點心不在焉起來,時間過得飛快,一年又一年,他真切感受到了歌裡面唱得“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