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血液順著喉嚨流入禦井堂的身體,他又有幾天沒有進食,突如其來的血液的味道讓他有瞬間難以把持自己,他一連喝了好幾口血才放開了驚愕的梳子。

那是久違的血肉的味道,禦井堂幾乎沉醉其中,舔了舔嘴唇方才睜開了雙眼。

梳子在車頂上有些驚慌地後退了兩步,還是禦井堂看她快要掉下去,一把拉住了她。

“你……你做了什麼?”月光下,梳子直視著禦井堂的眼,感覺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喪屍。

“我標記了你。”禦井堂說著話,把梳子從車頂放下去,“這些喪屍不會再咬你,你先不要告訴別人,直接去找鄒浪告訴他這些事,如果你夠幸運,可能能夠活下來。”

梳子立在地上,還有些像是在做夢,那些圍攏在車邊的喪屍,不是已經被殺死,就是開始向旁邊撤走,她的身邊忽然空了一片,梳子忽然明白過來了什麼,轉身抬起頭對禦井堂道:“我剛才問你是什麼人的那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你能夠幫助我們抵禦喪屍,你就是個好人。”

她不在意這個人是不是喪屍,她知道他是在幫她,幫他們,他是在救她。

禦井堂微微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沖著梳子微微一點頭道:“謝謝!”

然後他回身從車上跳了下去,沖向了白骨將軍……

兩米多高的白骨將軍看到禦井堂來到了面前,揮動了手裡的軍刀,兩只刀碰撞在一起,發出當的一響,鋒利的刀刃摩擦,擦出一朵小小火花,一擊之後,兩只喪屍分開。

白骨將軍撤後半步,嘶吼一聲,口中吐出白霧,只有眼球的雙目轉向禦井堂的方向,把他牢牢盯住。

禦井堂則是微微向前傾身,迅速對著這只喪屍的速度和力量做出判斷。

這註定是一場硬仗……

梳子捂著手腕,一步一步向著圍牆走去,感覺自己像是在夢遊一般,那處圍牆的缺口已經越來越小,現在只剩了大約兩米多,鎮子上的人看到梳子回來,紛紛圍過來關切問她。

“老大,沒事吧?”

“你剛才沒受傷吧?”

“梳子姐,剛才那麼多喪屍,嚇死我了!”

“還好你平安回來。”

梳子沖著他們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看起來平靜如常,“我沒事,鄒浪呢?”

有人指了指道:“在幫忙呢。”

梳子又鼓勵了鎮民幾句,簡單佈置了安防,然後才來到了鄒浪所在的地方。

此時的鄒浪已經把水管交到了其他人的手上,開始和何也、許雲一樣,用槍來射擊沖過來的喪屍,這處缺口處的局面已經基本控制住,圍牆附近堆積了上百具喪屍的屍體。

梳子走到圍牆下方,“鄒浪,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有急事找你。”

鄒浪看了看不遠處的戰況,禦井堂已經和那隻白骨將軍交上了手,他有些擔心地看向那個方向,見一時分不出勝負,從牆上跳下來問梳子:“什麼事?”

梳子小聲道:“我……我被咬了……禦井堂他讓我來找你。”

“啊?”鄒浪幾分驚訝,抬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剛剛。”梳子道。

鄒浪意識到事情非同小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那裡放著疫苗,唯一的,無比寶貴的疫苗,他問梳子道:“你們這裡附近,有沒有能夠鎖門的房間?我們到那裡說。”

“旁邊的樓裡就有。”梳子說著話,帶著鄒浪走著,他們進入了旁邊的一處建築,梳子掏出一把鑰匙,開啟一個房間,開了燈,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堆了一些雜物,正好符合鄒浪的要求。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鄒浪說著,拉著梳子坐在屋裡的箱子上。

“這一處是喪屍咬的。”梳子先給他看了看腿上的傷口,然後她指了指手腕上的傷口,“這一處是禦井堂咬的……”

鄒浪:“……”

在他得知禦井堂咬了梳子以後,有瞬間心情複雜,禦井堂竟然咬了他以外的人,還是個姑娘。